第10章 徹底死心
“萋萋等等我,我和你一起?!毖鐣Y(jié)束,孫玲瓏攔住江萋萋,非要和她一起。
江萋萋木著臉,“我坐司臨淵的車子回去?!?p> 孫玲瓏一愣,這才注意到江萋萋身上的外套。
于是眼神詢問怎么回事?
江萋萋無奈擺手,“回去再和你說?!?p> 這時(shí)司臨淵和金一鳴也走了過來。
“寶寶,你們在聊什么?”金一鳴攬著孫玲瓏,一臉的幸福。
司臨淵瞥了他一眼,暗道一聲妻奴。
轉(zhuǎn)頭看向江萋萋,“走不走?”
江萋萋這次沒有駁回他的面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玲瓏,我就先走了,再見?!?p> 孫玲瓏想去追,“萋萋,你沒事……”
金一鳴將人攔住。
“你放開我,萋萋怪怪的,一定是受欺負(fù)了。”
“別擔(dān)心,小司他有分寸?!?p> ……
司臨淵剛踏出電梯,就看到了于婉兒。一襲白衣,清純又楚楚可人,令人側(cè)目。
江萋萋眼神閃了閃。
大殺器來了,幸好沒讓玲瓏下來。
原文中,孫玲瓏與原主等人一起下來,就看到了于婉兒這樣楚楚可憐的綠茶模樣。
她就沒忍住就諷刺了幾句。
雖然無傷大雅,但是江萋萋覺得,還是讓她避開的好。
誰知道那大殺器會不會因此記恨玲瓏?
至于司臨淵,她其實(shí)完全不關(guān)心。
這狗皮膏藥,就算是被大殺器玩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可不在她的被保護(hù)人員名單上。
就是不知道,在原文中,本該今天是初次久別重逢的兩人,現(xiàn)在卻成了第二次見面。
如此一來,于婉兒這初登場影響力,會不會大打折扣?
原文說的可清楚:
‘電梯開的一剎那,思慕已久的愛人出現(xiàn)在眼前,一襲白衣的可人兒好似從天而降。劇烈的狂喜,讓司臨淵在原地足足愣了一分鐘之久。
他那顆干涸許久的心,猶如久旱逢甘霖,瞬間得到了滋潤。
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心臟久違的跳動,仿佛是回到了青蔥少年,他與婉兒初次見面的那個(gè)黃昏……’
那次重逢,司臨淵就徹底拋棄了外面的妖艷賤貨,整天對著于婉兒鞍前馬后,要星星不給月亮。
妥妥的二十四孝男友。
要不是后來有女主挺著孕肚與司臨淵偶遇,這恐怕早就變成另一個(gè)故事了。
“臨淵?!庇谕駜狠p柔的喚了一聲。
然后迅速低下頭,貝齒輕咬,藏住了眼底的那一抹猜忌與嫉妒。
江萋萋身上穿著司臨淵的外套。
他們真是契約婚姻?
“你們聊,我上去找玲瓏?!?p> 江萋萋還沒走出去,于是便重新按下樓層,并迅速的按下了關(guān)門鍵。
這可是擺脫狗皮膏藥的最佳時(shí)機(jī)。
司臨淵被留在了原地,回過頭看著上升的電梯,有些發(fā)愣。
江萋萋是兔子嗎?
跑那么快!
“能聊聊嗎?”
不知何時(shí),于婉兒已經(jīng)靠了上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司臨淵一陣恍惚,不自覺的陷入了回憶。
于婉兒很喜歡梔子花,不僅僅因?yàn)樗南阄?,更因?yàn)樗幕ㄕZ。
純潔永恒的愛。
【臨淵是被那個(gè)女人迷住了嗎?怎么可能?她不就是圈子公認(rèn)的假貨嗎?】
司臨淵猛地回神,定定的看向于婉兒。
假貨?
可真是刺耳。
“怎么了臨淵?是我臉上有東西嗎?”于婉兒捏著嗓子,嬌嬌柔柔的,甚至還帶著一絲羞澀。
【看吧,真人來了,我就說他還會喜歡一個(gè)假貨?】
司臨淵眼神幽深,一眼看不到底,過了有四五秒鐘,才淡淡開口。
“走吧,隔壁的咖啡不錯(cuò)?!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眼看著男人越走越遠(yuǎn),于婉兒一臉莫名。
她摸摸臉頰。
怎么回事?
這張臉對司臨淵的吸引力下降了?
還是說,她剛才的表現(xiàn)露了破綻?
前面的司臨淵腳步頓了頓。
破綻?
她有什么破綻?
于婉兒小跑著追了過去。
“臨淵,你等等我,你走的太快了。”
追上去后,極其自然的去拉司臨淵的手,卻被他躲了過去。
于婉兒一愣,下一秒眼淚滾落,極盡委屈。
“對不起,我習(xí)慣了拉著你的手……”
司臨淵沉聲說道,“我并不習(xí)慣,而且,影響不好?!?p> 于婉兒愣在原地。
【他有臉說影響?這些年他做的事沒品又下作……雖然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但,可真算不上好影響?!?p> 【而且,既然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我這都回來了,他怎么又端起來了?切,簡直犯賤!】
司臨淵被刺激的直放冷氣。
沒品下作還犯賤
很好,原來,他在她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
“有事?”
剛坐下來,司臨淵就開門見山。
嫌棄他,又來找他。
昨天今天,如此殷勤,他倒要看看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必須要進(jìn)董事會的,可現(xiàn)在說他會不會答應(yīng)?】
司臨淵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低垂的眸子,斂住心中的蒼涼。
父親說的沒錯(cuò),都是利益。
三年前,他就準(zhǔn)備了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準(zhǔn)備當(dāng)做新婚禮物送給她。卻被父親出手?jǐn)r住。
父親說,兩人的感情一旦沾染了利益,就容易變質(zhì)。
那時(shí)他并不信,因?yàn)橛谕駜号c別人不一樣,她是真的愛他。
“為什么逃婚?”
“我生病了……”
于婉兒對上司臨淵那黝黑的眼眸,心里不由慌亂起來。
司臨淵只覺諷刺。
他最不想使用讀心術(shù)的對象就是她。
可傷疤既然已經(jīng)揭開,那今天索性就揭開個(gè)徹底,也讓他徹底死心吧。
【他是什么意思?是在懷疑我?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不過很快,她就鎮(zhèn)定了下來。
短短數(shù)秒,眼眸含淚,“我……害怕被你討厭,就……”
“你明知道,我會和你一起面對?!彼九R淵打斷。
于婉兒十指絞成麻花,無聲的流淚,輕輕搖頭。
“不,我不想你看到我那個(gè)樣子……”
“究竟是什么病,你一走就是三年,音訊全無。你知道這幾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我……”
于婉兒偷瞄男人一眼。
為什么逃婚?當(dāng)然是因?yàn)樗龕鄣娜?,比他?qiáng)數(shù)百倍。
逃婚,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
可是,真這么說,別說是進(jìn)董事會,就算是進(jìn)集團(tuán)都不可能了。
還是繼續(xù)哭吧。
司臨淵眼神逐漸麻木。
這一刻才發(fā)現(xiàn),她是如此陌生。
從頭到尾,她對他只有利用。
“既然消失,又為什么回來?我好容易才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你為什么又來打擾我的生活。于婉兒,你想讓我怎么辦?你是真的愛過我嗎?”
半晌之后,男人突然拳頭緊握,眼中帶著痛苦與掙扎。
于婉兒一懵。
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都這樣了。
“臨淵,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于婉兒握上了司臨淵的手,輕輕摩挲,帶著暗示。
“臨淵,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現(xiàn)在,一切都還不晚……”
司臨淵垂下的眼皮,眸中閃過嘲弄。再抬頭,眼中已是無措與慌亂。
“很晚了,下次再說?!?p> 說完,起身逃竄。
于婉兒得意勾唇。
司臨淵啊司臨淵,你還是那么的中看不中用。
她當(dāng)初的選擇,沒錯(c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