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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逆襲,帶著系統(tǒng)當(dāng)首輔

第十六章 有什么好問的

  “我看你是發(fā)善心都發(fā)得昏了頭!”

  見這世上還真有秦姝這種,明明自己家里窮得,連老爹都要到碼頭上去干那樣的重體力活了,卻好似視錢財如無物一般的人,宋元勤還真覺得自己看了個大新鮮。

  雖然已經(jīng)是一府解元,說不定很快還會名列三甲,可畢竟只是個十七八的少年,還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宋元勤蹲到了秦姝面前,撐著下巴問了一句,“你就不想做富人嗎?”

  “不說旁的,若是你將那香水的配方與制作流程標了明價賣,便不用過這苦哈哈的日子了。”

  “誰告訴你我不想了?”

  秦姝笑了笑,輕輕踢了宋元勤的小腿一腳,將他趕到了一旁去,“誰也不想過苦日子,我也不想,當(dāng)然,像你說的這般,我也不怕自己賺不到銀子。”

  “可我怕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守不住?!?p>  “懷璧其罪,你宋家祖產(chǎn)是怎么沒的,你都忘了嗎?”

  聽到這話,宋元勤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怏怏的不再說話,秦姝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好半晌都沒有出聲打擾。

  他們二人是在滿香樓相識。

  那時候秦姝剛到這地方?jīng)]幾日,在滿香樓尋了學(xué)徒的活計,在滿香樓的后巷里,遇到了全身是傷,幾乎只剩下一口氣吊著命的宋元勤。

  宋解元的大名早就在京都學(xué)子中傳開,秦姝一眼就將人認了出來。

  不過那時候她只知道,這位宋解元是津南府中連中小三元,出了名的寒門貴子,將宋元勤救起后才知道,他家從前也并不是那么窮的。

  不僅不窮,還是津南屏州有名有姓的香料大戶。

  “自從那知州以販賣劣質(zhì)香料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將我爹和我哥哥接連下獄,又霸占了我家祖產(chǎn)后,我就發(fā)了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要做上比知州更大的官兒!”

  “要不是從我出生,爹娘就將我過繼到了外祖舅舅家,恐怕今日我連這科考的資格都沒有?!?p>  說著宋元勤便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秦姝的頭發(fā),“阿姝,我知道你的意思了?!?p>  “咱得做人上人,在這底層活著,永遠身不由己?!?p>  “去去去!”明明是動情的時候,秦姝卻突然站起身來,皺著眉一把打掉了宋元勤伸過來的手,“好歹也是一府解元,連男女授受不親這點道理也不懂嗎?”

  見宋元勤的滿臉都寫著‘煞風(fēng)景’幾個大字,她也懶得理會,只是在離他稍遠些的地方又坐了下來,“不過你也得小心才是,那屏州知州不會那么輕易看著你考中上任,之前他能派人刺殺,又誆騙你家舅舅欠下巨額貨款?!?p>  “下一次,還不知會有怎樣的手段?!?p>  香水的配方和制作流程,就是她贈予宋元勤,宋家原本就世世代代研究香料,得了這東西,立刻就知曉了其中的商業(yè)價值,再將其稍加改善,一經(jīng)推出,算是掀起了津南一道不大不小的風(fēng)潮。

  這才一個月,這分紅都已經(jīng)送到她手上了,顯然是沒少賺。

  宋元勤點頭應(yīng)下,又問了幾句當(dāng)日青童書苑的事兒,這才拍了拍褲腳站了起來,“今日來就是給你送銀子的,事兒辦完我也該走了?!?p>  “嗯,走吧?!?p>  看自己說要走,秦姝竟然直接又將手邊放著的書拿了起來,宋元勤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就不想問問我考得如何?有沒有把握能上榜嗎?”

  有些好笑的將手中的《詩經(jīng)》放到了腿上,秦姝抬起頭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比她高出一大截的大男孩兒,“你不是也沒問我嗎?”

  宋元勤聞言愣了愣。

  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咧開嘴笑出了一口白牙,揮著衣袍沒了身影。

  也是,他們二人難道還擔(dān)心會有人考不上不成,有什么好問的!

  八月的悶熱被逐漸襲來的秋意中和了許多,雖然白日里還是熱得厲害,可太陽出來前,也能試到絲絲涼意。

  秦姝將前一天準備好的東西裝了滿滿一食盒,提著就追出了門去。

  “爹,你把這些都帶上,這些日子我都有替筆墨鋪子抄書,能一邊溫書一邊賺些銀錢?!币娎系荒樝勇闊┑哪樱劓浪皇窍雽⒓依镞@些好的東西留下而已,硬是將食盒給賽到了他手里去。

  “咱家的情況也沒有那般緊張,您將東西帶著,便是自己不吃,也能提些給碼頭管事,人家瞧著吃食的情面,或許能給派些松快些的活計。”

  “你這丫頭……”

  秦老爹見實在拗不過,只能將食盒提在手里,稍拎了拎,還真有幾分份量,“行行,爹帶著便是,時辰還早,回去接著睡吧?!?p>  這段日子碼頭格外的忙,每日寅時末秦老爹就得出門上工。

  秦姝是眼瞧著老爹短短時日就瘦了許多,又不知道該用什么理由勸他別去,只能隔三差五的做點好吃食,讓老爹多少能補回來點兒。

  送完了東西,就又一頭扎到了床上。

  “砰砰砰……”

  “阿姝,阿姝你在家嗎?!”

  “砰砰砰!”

  一陣高過一陣的敲門聲,硬生生將秦姝從睡夢里拽了起來。

  雖說考核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只需等著放榜便可,但這段日子,秦姝該學(xué)的該看的,那是一樣也沒落下過。

  昨個她還抄書抄到接近丑時,這會兒聽著外面的動靜,簡直連手指頭都不想動彈一下。

  可外面的敲門,不,拍門聲一直沒停,即便再不樂意,秦姝還是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

  “阿姝,你在不在,快開開門呀!”

  還沒等秦姝走到大門處,三娘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已經(jīng)從外面?zhèn)髁诉M來,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可只是聽著這聲音,她心底就已經(jīng)咯噔一下。

  “三娘,你這是怎么了?”

  門一開,三娘滿臉帶淚的模樣就讓秦姝有些慌了神,“先莫要哭,將話說清楚,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是我!”三娘急得直跺腳,卻又一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模樣,好半晌才理清了思緒開了口,“是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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