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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沒有說話,一旁的白若離打抱不平道:“誰讓他先推安姐姐的,活該!”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吐槽一旁像電線桿一樣杵著的沈易:“你還看不看??!醫(yī)生都像你這么話多的嗎?問來問去的關(guān)你屁事?!?p> 聽到白若離的大膽發(fā)言,安瀾都替她捏了把汗。
她還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醫(yī)生是極東會的骨干級成員,要是知道還不得崇拜死。
好在沈易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只是走到櫥窗邊,然后打開玻璃窗,慢慢悠悠的找起了傷藥,他從里面拿了瓶碘伏出來,抬起手把煙叼在嘴里,另一只手找了兩根棉簽,又慢慢悠悠的站到安瀾面前。
安瀾抬頭盯著他,然后伸手。
沈易并沒有給安長脩清創(chuàng)傷口時候的耐心,反而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但是他下手的力道很輕,安瀾只感覺手臂上一陣涼意,很快,沈易收回了手,然后隨手把東西放在方便的桌子上。
“行了?!彼训鹪谧炖锏臒熌孟聛韸A在手指間。
“???這就行了,可是安姐姐的手還紅著呢,你柜子里這么多傷藥都是擺設(shè)嗎?擦點碘伏誰不會啊,還來找你干嘛,虧你還是我們銀章的校醫(yī),我看叫你庸醫(yī)還差不多!”白若離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這孩子對人一般都是很雙標的,對白若離來說,這世界沒有好人壞人之分,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她覺得順眼的,一種是她覺得不順眼的,當然,像白子裕這種就是在順眼和不順眼之間反復(fù)橫跳。
從她的表現(xiàn)可以看出來,她真的很討厭沈易,不然也不會懟他這么多次。
安瀾既沒有摔傷骨頭,也沒有到要躺病床的程度,她的傷雖然看著挺嚴重,但其實歸根結(jié)底就是皮外傷而已,消一下毒讓她自己愈合就好了。
但是顯然,白若離不是那么想的。
好在沈易依然是一副散漫的樣子,壓根不在意這小姑娘的無理取鬧。
要不是安瀾知道極東會的人、特別還是大佬身邊的杰出手下都是心向光明的,不然要是碰到真正的極道,安瀾肯定該擔(dān)心了。
白若離彎下身子問:“安姐姐,好點了嗎?”
“好點了?!卑矠戄p點了下頭。
安瀾發(fā)現(xiàn)自從白若離出現(xiàn)以后她的弟弟就基本沒有說話的機會了,不管是驅(qū)寒問暖還是什么,白若離比她親弟弟都積極。
在安瀾無意間抬頭看向白若離的時候,她看見了南宮彥站在凌雪兒旁邊。
她轉(zhuǎn)向他們的方向,抬起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抱著手一臉頗有些挑釁的笑意:“南宮彥,好消息,四獸社贏了,你有什么感想?”
其實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來判斷,是個傻子都能判斷得出來安瀾代替南宮彥上場了,更何況南宮彥還是個天才。
平時話多的南宮彥從白子裕說話時起就沉默到現(xiàn)在,可見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心虛了……
但是安瀾偏偏還要把他拎出來質(zhì)問一番。
能坐穩(wěn)首領(lǐng)的位置也是需要頭腦的,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的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擯棄私情,把組織放在第一位置,以組織利益為最先行動目標。
南宮彥太過于隨心所欲,不適合當一個合格的首領(lǐng),更沒有資格知道南宮家還有他哥哥的訊息。
這一點,正是安瀾從南宮璟的身上學(xué)到的。
想要把四獸社收攏于掌心那還不簡單,要是凌雪兒真的選擇了南宮彥,安瀾高興都還來不及,正好可以借著凌雪兒慢慢磨滅四獸社的成員對南宮彥的信任和衷心。
看著南宮彥繼續(xù)沉默著,安瀾笑了笑,隨口道:“聽說中暑嚴重的要一兩個月才能緩過來,要是照顧得不好還會留下后遺癥?!?p> 安瀾慢慢站起來,換臉比翻書還快:“南宮彥,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照顧她吧,四獸社已經(jīng)贏了,其它的你不用擔(dān)心?!?p> 從表面看去,兩個人頗有一種認識很久、來自老朋友的關(guān)懷,其實只有安瀾自己清楚,她說的就是她的心里話,南宮彥天天膩在凌雪兒這更好。
這不比凌雪兒成為皇太子妃好對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