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祖梟來了
學(xué)校里多了一個古怪的老頭,讓曹閑頗為驚訝。
星辰鏡照不出老頭實力,恐怕他身上戴著遮靈的配飾。
石瀟瀟跟學(xué)弟學(xué)妹們聚會去了,曹閑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不在的這幾天,郭延時不時發(fā)來西校區(qū)鋪子的匯報,開張指日可待。
這種生活就挺好的,甩手掌柜可不是誰都能當?shù)?,有了郭延這位部曲,省了曹閑不少的心。
宿舍里,朱亮在打游戲。音響中放著張宇的歌,吳欽有些聽不下去了:“能不能換點別人的?”
朱亮坐在上鋪,淡漠地忘了吳欽一眼,切成了周傳雄的歌。
曹閑覺得孩子八成嘗到愛情之苦了,這也是好事,男人嘛,多多經(jīng)歷一些愛情的苦,將來就習慣了。
曹閑倒了杯茶:“吳欽,怎么沒陪石瀟瀟看辯論會?”
吳欽悶聲道:“我復(fù)習考研呢。”
“你覺得朱亮放的歌好聽嗎?”
“太苦了,我聽了一晚上了?!?p> “想還擊嗎?”曹閑抿著茶。
“有辦法嗎?”吳欽詫異。
“當然了!以后多多復(fù)習考研資料,過幾天你也可以放這種歌折磨朱亮了?!?p> 似乎是曹閑的話太高深,吳欽沒有領(lǐng)悟。
不過他倒是說了件事:“阿閑,校醫(yī)院最近來了位老師,還是熟人?!?p> “哦?多熟?”
吳欽道:“她開車送過我們。就是那次靈丘醫(yī)院的幸大夫?!?p> 曹閑一口茶水噴出。
幸輕愁?!
“她來做什么?”曹閑瞪大眼睛。
她一壽終科的大夫,不好好干自己本職工作,跑來校醫(yī)院搞毛?
“人家是中醫(yī)專業(yè)的外聘老師。我都沒想到幸大夫年紀不大,本事那么厲害,我們專業(yè)教授對她贊不絕口。她今天還跟我聊了幾句,問你最近情況呢?!?p> 好嘛……
曹閑算是服了。
幸輕愁混到他們學(xué)校來了,不過這也算好事,離得近了好歹有個照應(yīng)。
幸輕愁屬于自由人,曹閑沒有約束她的行動,也用不上她,收她當部曲純粹良心發(fā)現(xiàn),做好事來著。
這點曹閑從沒后悔過。
只是吳欽又道:“聽說她有可能正式進入醫(yī)學(xué)院當老師……我忽然有些想報她的研究生了?!?p> 曹閑瞇起眼:“做夢吧!你知道外聘老師,一年時間不到能轉(zhuǎn)正帶研究生多難嗎?”
曹閑也曾了解過相關(guān)知識的,但吳欽似乎沒當回事。
看起來幸輕愁的評價確實很高。
晚上,出門打了會牌,曹閑才覺得正常生活回來了。
金昱開在吐槽他老家廟宇的修繕。
齊超在說于小雨和韓蓓蓓總跟他有些隔閡,向曹閑請教辦法。
曹閑則在啰嗦自己店鋪的事。
三位牌友一邊交流,一邊感慨年紀大了,再也不像大一大二時那么無憂無慮了。
起身一切的吐槽和擔憂,都是對未來的一種不確定。
大三生是最悠哉的一批,也是最困惑的一批。
大四后參加完冬季、春季兩次招聘會,未來差不多能確定,而他們不一樣,看似輕松,即將埋入社會,總保持著對校園生活的留戀,和對社會工作的不安。
“多想回到沙雕的大一生活啊……”
曹閑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過去。
還有半周,就要去參加會展,這幾天沒課,確實會把人閑出毛病。
曹閑每天擦擦香爐,拜煉一下玄石,日子過得還不算無趣,某天早上,朱亮鬼使神差走過來,點了根香,插進香爐里,開始磕頭。
曹閑眼角一抽:“你拜什么?”
“拜月老??!”朱亮理所應(yīng)當。
“我這是真武香爐!”
“哦,差不多!”朱亮拜完,伸手摸向香爐灰。
曹閑又是一怔:“你做什么呢?”
朱亮眨了眨眼睛:“我看你每次拜完就摸一摸……是儀式嗎?”
儀你個頭啊!
朱亮伸手,摸出一塊玄石,驚愕道:“阿閑,這是何寓意?為什么要在香爐灰里藏石頭?”
曹閑覺得朱亮這狗日的沒少偷看自己拜煉香爐,念在他幫忙摸出一塊玄石的份上,姑且饒了他。
入手,玄石重三兩,差不多半個月的俸祿了,曹閑高興地收下:“這是一種秘法,石頭代表星辰,會把人的愿望傳遞上天的?!?p> 朱亮鄭重起來:“能把那塊石頭給我嗎?”
曹閑吸收完上面的玄光,大方地遞了過去:“這顆品相還行,送你吧。”
朱亮知道曹閑說的品相可是有價值的,一般品相好的石頭金子會花幾十塊錢收走,宿舍兄弟雖然沒談錢,但朱亮覺得曹閑這算是對他的安慰。
“好兄弟!”
朱亮抱住曹閑,曹閑連忙推開:“干嘛呢干嘛呢!我不抱男人,你壞我規(guī)矩了!”
朱亮漸漸從苦戀中走出來了,曹閑也不知道他和沈佳薇到底分手沒分手。
但這不重要,今天的朱亮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就夠了。
“曹閑!”
宿舍門被推開,齊超進來:“有人在宿舍樓下找你。我領(lǐng)上來了?!?p> 齊超走后,外面進來一個人。
曹閑一看,拔刀的心都有了。
祖梟!
這位刀怪,怎么跑出來了?!
曹閑桌上,正是祖梟的本體,斬骨刀!曹閑還記得這廝當時險些砍死自己的事。
此刻宿舍門口,祖梟歉意一笑:“曹……曹老板?!?p> 曹閑對朱亮道:“亮子你出去一下,這是大排檔原先的主人,我倆談點事?!?p> 朱亮拿著石頭,顛顛地出去了。
祖梟來到曹閑面前,曹閑望著他,狐疑道:“你來做什么?”
“投奔您?!?p> “我?”
“嗯?!?p> “你殺過人?!?p> “是?!?p> “那……我憑什么收你?”
“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證據(jù)呢?”
呂武尉放我回來,就是證據(jù)。
祖梟自顧自坐在曹閑對面:“我無處可去,既然你收了我的本體斬骨刀,我想投奔您麾下,你拿我當普通怪物使喚也行,收了我也行。”
“為什么是我?”
“我無處可去了。呂武尉說,如果天門奉真中有人會收我,一定是你?!?p> 曹閑打量著祖梟,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他就這么確定?
呂靜又憑什么這么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