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這是你祖宗!
他搖了搖頭,將這些離奇想法甩出腦袋:“算了,不去想了?!?p> 整理好烏飛燕儲物戒指中的收獲后,他便將儲物戒指翻來覆去的看了看。
只見它與尋常扳指一般大,通體黃褐色,不過拇指大小的東西表面,竟然還鎏金雕花,圖案更是紛繁復(fù)雜,仔細(xì)一看會讓人眼花繚亂。
霍功揉了揉眼神后,自語道:“感覺儲物袋太過招搖,還是將貴重物品放這個(gè)儲物戒指里面吧?!?p> 他遂將那個(gè)裝著稻草布偶人的檀木盒子拿出,放在儲物戒中。
還有那十三枚震雷珠,也一并放入儲物戒中。
接下來便是那個(gè)賈員外的遺物了,不過這家伙是個(gè)窮鬼,霍功把他的儲物袋翻個(gè)底兒朝天,除了幾件尋脈望山的風(fēng)水羅盤外,竟然沒有什么貴重物品。
倒是有幾瓶療傷復(fù)原的丹藥,聊勝于無吧,還有幾種陰人的手段。
其中一種便是涂有噬心毒的鋼針。
霍功深吸口氣,拿出那包鋼針,他小心捻起一根鋼針,仔細(xì)觀察片刻后,還湊近嗅了嗅。
頓時(shí)一股惡臭傳來,他忍不住干嘔幾聲,連忙將鋼針收好。
他心有余悸,有些后怕,要不是楚妖月贈(zèng)予的金烏返命丹,他怕是就交代在青泥洞了。
他暗罵一聲,這賈員外真是該死。
雖然嘴上罵得厲害,可他還是屁顛兒屁顛兒的煉化這包鋼針去了。
鋼針是成套法器,煉化了一枚,剩下的便容易多了。
很快,一頓飯功夫,他便這包鋼針煉化完畢。
他輕輕呼出口氣,將鋼針并排放置在身前。
他精深一振,腦海中學(xué)著楚妖月教給他的控物術(shù)。
捻指一點(diǎn):“起!”
一枚細(xì)若游絲的銀白色鋼針懸浮在身前。
他輕輕一揮:“去?!?p> 哧。
一道輕微破空聲響起。
啪。
鋼針扎在門楹上。
他連忙下床查看,只見鋼針扎入了半寸。
雖然不深,但霍功仍然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玩意兒雖然威力不大,可卻能偷襲,令人防不勝防。
他拔出這枚鋼針,放在針包里,收入儲物袋。
最后,他將目光放在倆個(gè)箱子上。
一個(gè)貼滿符紙,豪奢的無以復(fù)加;一個(gè)腐爛不堪,破損的慘目忍睹。
但這兩個(gè)木箱子,堪稱是霍功身上,除去仙劍之外得最大秘密。
貼滿符紙的這個(gè)木箱子是楚妖月贈(zèng)送的,并鄭重告誡他必須到筑基之后,才能撕符開箱。
他心中好奇得直癢癢,好想一萬只螞蟻在爬,恨不得將這些符紙狠狠撕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但他深呼吸口氣后,沸騰心境漸漸平息,強(qiáng)行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將目光移至爛木箱上,滿是期待。
此物是萬小博所贈(zèng),自稱是祖?zhèn)髦铩?p> 霍功拿起這個(gè)爛木箱,此箱他曾試過很多辦法,但無論是刀劈斧剁,還是火燒水侵都打不開,甚至不能將它損壞。
他沉吟片刻后,輕輕吸了口氣,緩緩閉眼。
“小靈兒,劍靈小姐姐,你醒了沒?”
他呼喚了好幾聲,腦海中依舊沉寂不語。
石沉大海。
自從數(shù)日前,她說沉睡后,便再無任何聲響。
霍功睜開雙眼,沉吟少許后,決定先將這個(gè)爛木箱放在一邊。
他將這個(gè)爛木箱與貼滿符紙的木箱放在一起,收入儲物袋。
最后,他則將目光落在一張面具上。
拿起面具后,他細(xì)細(xì)查探一番后,發(fā)現(xiàn)法力無法侵入。
他目光一閃,擔(dān)心此物被那蕭諳施展了某種暗手,拿起后扔在地上。
他指尖飛舞,拿出一枚珠子。
珠子漆黑如墨,通體大若雞子。
正是震雷珠。
霍功嘀咕:“震雷珠連筑基境都能干掉,不會一下子把這面具給轟成渣吧?”
“不管了,試試再說,反正小爺也不想加入什么狗屁蜉蝣?!?p> 他正要將震雷珠扔出,卻想到此物威力極大,搞不好會傷了自己。
他喚來屋外的沈祿,讓他離遠(yuǎn)一點(diǎn)。
隨后他還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符紙,連連掐訣,符箓無風(fēng)自燃。
他輕輕一扔,符箓便飄然而去。
貼在屋頂。
這是封印符,可以將屋內(nèi)的法力波動(dòng)鎮(zhèn)壓在可控范圍內(nèi)。
同時(shí)他還祭出盾牌,擋在身前防御沖擊波。
他輕輕一扔,砸向面具。
他目光緊隨其后,等震雷珠砸中面具之時(shí)。
他也心中吐出一字:“爆!”
嘭的一聲。
宛若開山放炮般的巨響。
整座房屋都顫了幾下。
屋外的沈祿嚇得臉色煞白,在外面大聲呼喊道:
“師兄,是不是有人打上門來了?”
霍功擺了擺手:“無礙。”
霍功收起盾牌,起身走下床榻。
仔細(xì)一看,輕咦一聲。
原來那面具竟在震雷珠轟炸下毫發(fā)無損。
他撿起一看,只見面具光滑如昔,甚至震雷珠都未曾在它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他贊嘆道:“好寶貝?!?p> 眼見卻是并無陷阱后,他沉吟了一下,便將面具緩緩帶在臉上。
然而剛剛戴上,他便察覺到不對。
“小子,你終于上當(dāng)了?。 ?p> 一道猖狂大笑聲忽然在他腦海中響起。
霍功心中大驚,脫口而出的道:“你沒死!”
聲音正是蕭諳!
原來先前在府衙監(jiān)牢,他并未徹底死亡。
他竟然在這枚面具里面,還藏了一絲殘魂。
只見一道烏光從面具上疾速遁出。
幾個(gè)閃爍之后,便鉆入霍功腦袋中。
這一刻,霍功口中發(fā)出一道慘叫。
他猛的一扯。
‘亥’字號面具便被他拿了下來。
但就在這時(shí),霍功神色一動(dòng),嘴角似有玩味與譏諷。
仿佛在嘲笑對方不自量力。
一個(gè)小小練氣境,竟然在嘲笑堂堂筑基神魂不自量力。
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便是蕭諳也覺得今日奪舍十拿九穩(wěn)。
他懷著激動(dòng)的心情,沖向霍功識海最深處。
只要占據(jù)了那里,吞食了霍功的神識,他便可成為‘新霍功’。
奪舍的想法,從他的分魂看見霍功的第一眼開始便有了。
只是,當(dāng)蕭諳神魂鉆入霍功識海最深處時(shí),直接就愣住了。
他卻不知,霍功的識海早已化成識海。
而此刻映入他眼簾的,正是一柄劍。
一柄聳入云霄的巨劍。
巨劍無鋒,沉寂如死。
但它不經(jīng)意間泄露的龐大威壓,卻仿佛萬鈞重山,悍然落在蕭諳身上。
嘭的一聲。
蕭諳的神魂身形直接化為齏粉。
唰。
他的身形再次凝聚而出。
但此刻的他,臉上再無絲毫志得意滿之色。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驚恐。
他駭然失色的言道:“這是什么?”
“這是你祖宗!”
沐侯而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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