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武道試驗,已被聯(lián)盟首席科研官關注。
首席特意從娘娘那邊截取了一份意識體,替換貴夫婦兒子的意識體,以此來加快試驗進度。
目前,意識體替換已經(jīng)結束。
貴夫婦兒子的意識體已進入休眠狀態(tài),由相關部門妥善保存。
直至武道實驗結束,才會被喚醒,回歸實驗體,并繼承試驗體的一切武道成果。
希望貴夫婦能夠諒解,并支持首席科研官的決定。
更加詳細的情況,請貴夫婦從個人郵箱中查看官方函件……”
……
隨著刺激肌體的過載電擊遺留痛苦逐漸退去。
因痙攣而無法呼吸,深陷窒息困境中的王帆猛的睜開雙眸,瘋狂攫取著甜美空氣。
好一陣。
獲得充足氧氣的他,思緒才重新活躍起來。
忍不住心有余悸:電擊法果然行不通,差點就重蹈了李小龍大師覆轍!
如此這般琢磨著。
王帆正打算揭開不知是誰蓋臉上的礙事白布。
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且酸痛。
動動手指頭便已經(jīng)達到了極致。
也是巧了。
礙事的白布,這會兒竟被人緩緩拎起了一角。
順著那只白嫩嫩小手。
王帆看到一位穿著漢服,五六歲的小可愛。
眉清目秀的小妮子明顯剛哭過,非但小鼻子還一抽一抽的,瓜子臉上還殘留著沒有擦拭干凈的淚痕。
正一邊探頭往里面瞧,一邊往他嘴邊塞糕點。
這是打算投喂他?
兩人四目相對時后。
小可愛渾身一激靈,明顯被嚇到。
待回過神,隨即丟下白布,尖叫著跑了出去:
“娘——娘——哥哥活了,哥哥活了……”
重新被白布蓋上的王帆,心中亦驚疑不定起來:
我啥時候有了這么一只小可愛妹妹?
念頭剛起。
一股陌生記憶便涌入了他心頭。
也不容他多想,就有一陣雜亂腳步聲沖入房間。
白布被徹底揭飛。
數(shù)位滿臉驚喜的古人模樣陌生人,好懸沒直接懟到他臉上。
其中。
那位淚水都沒拭去的憔悴婦人,更是直接他抱入懷中,用嘶啞聲音呼天搶地:
“兒啊,我的兒,娘的心肝肺……”
……
當那名不久前親口宣告‘少堡主已不治’的老郎中。
帶著滿臉不可思議神情,向屋內眾人宣告‘少堡主已無大礙’的最新復診結論。
婦人便罵咧咧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你個殺千刀的庸醫(yī)……”
屋內也隨即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婦人的拳腳沒什么章法可言。
但力道并不輕。
老郎中‘哎呦哎呦’的呼痛聲也并無半點水分。
眨眼功夫就鼻血長流。
還多出了一只熊貓眼。
沒人勸阻。
大家都很清楚這位發(fā)飆婦人曾經(jīng)歷過什么。
也見過她之前的悲痛欲絕模樣。
當年因圣上在山海關那場敗仗,導致大順兵敗如山倒,婦人之前幾個孩子相續(xù)夭折在那場千里大潰退中。
由于悲傷過度,隊伍在飛峽堡落地生根時,婦人已形若枯槁。
若非突然發(fā)現(xiàn)肚子里又懷上了如今的少堡主,有了盼頭。
肯定熬不過來。
可這一幕卻令王帆滿心負罪感。
怎么說呢。
雖能夠理解婦人的舔犢之情。
可……
王帆自認老郎中最初的診斷并沒問題。
若非他莫名其妙出現(xiàn)并占據(jù)了原主這具還熱乎的身體,從而搭伙成功。
原主過不了幾天,就該被種土里去了。
眼見都沒人勸阻。
已經(jīng)融合原主殘存記憶,大致弄清當下情況的王帆,只好動用這具虛弱身體積聚的些許氣力,委婉開口制止:
“我這不是沒事嗎,別打了……”
義憤填膺的婦人果然停手作罷,笑容溫和回到兒子身邊:
“好好好,都聽我心肝寶貝兒子的,饒這庸醫(yī)一條狗命!”
但……
念及之前痛入心扉的喪子之痛。
婦人氣仍舊不順,扭頭兇狠狠指著鼻青臉腫的老郎中道:
“殺千刀的,立刻收拾東西從飛峽堡滾出去——”
老郎中大驚失色。
噗通一聲跪地,爬到一位五大三粗精壯漢子跟前哀求:
“堡主,外面兵荒馬亂,若是離開飛峽堡,小老兒全家必定九死一生……”
漢子心里也有氣。
哪怕兒子出事,是他強制要求學習橫練功夫,并親自動手所致。
可這次誤診,害他剛才差點在演武場那邊,被自家大夫人當著上百號精銳青壯堡丁的面一刀劈了。
正因為如此,剛才大夫人暴揍老郎中出氣時,他壓根就沒攔一下的意思。
不敢、也不想攔。
但……
兒子既然無恙。
若為了一次誤診,就將這位治療跌打損傷本領超凡的老郎中趕走,也萬分不舍……
飛峽堡從最初不到千人,發(fā)展至今上萬人。
從中篩選出來的堡丁一千多號,每五日出一次操,由三百余老卒帶著練習沙場廝殺本領。
被當做精銳培養(yǎng)的適齡青壯也有上百,由他這個堡主和三弟輪番上陣帶著日日演武。
正所謂拳腳棍棒無眼。
磕磕碰碰在飛峽堡如同家常便飯。
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有了決斷,瞅著老郎中,暗暗沖著自己大夫人那邊努了努嘴。
老郎中顯然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
當即朝婦人連連磕頭作揖:
“大夫人,您活菩薩轉世,小老頭給您磕頭了……”
堡主也開口道:“夫人,術業(yè)有專攻,玉兒這一身傷,整個飛峽堡也只有常大夫能妥善處治。
如今外面要么兵荒馬亂,要么民不聊生,再想找一位擅長這方面?zhèn)麆莸拿t(yī),可就千難萬難了……”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哪怕二堡主,三堡主紛紛開口替常大夫求情。
婦人也沒有絲毫退的意思:
“老娘就不信沒了張屠夫,就非得吃帶毛豬肉!”
顯然是鉆牛角尖里,徹底軸上了。
王帆十分無奈:“我就要常大夫治!”
效果當真立竿見影。
天大地大兒子最大,婦人無比生硬改口道:
“老常,別說老娘沒給你機會,治好我家玉兒這身傷,你今兒誤診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了。
以后,你依舊是飛峽堡最受愛戴的常大夫。
可老娘丑話說前頭,如果留下什么暗傷。
你們那一大家子,誰都別想活!”
常大夫聞言連連保證:“大夫人您放心,少堡主這傷包在小老頭身上,但凡落下點病根,您拿我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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