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們要有底線
在莫時三人大快朵頤的時候，他們的老師，古德里安教授，正在古香古色的歐式圖書館里翻閱著資料。
這里藏書十分豐富，除了普通的傳統(tǒng)書籍外，都是關(guān)于龍族的文獻。
“我說是誰深更半夜地查資料呢，原來是你，古德里安?！笔煜さ芈曇粼诠诺吕锇步淌诒澈箜懫?。
古德里安教授驚訝地回頭一看，和頂燈一樣锃亮的光頭映入眼簾。
來人正是他的老伙計，風(fēng)紀(jì)委員會主席，曼施坦因教授。他們曾經(jīng)被視為瘋子，被關(guān)在同一所精神病院里面。
“曼施坦因，你怎么也會在這里？”古德里安疑惑地問。
“我當(dāng)然也是來查資料的?！甭┨挂蛎嗣约旱墓忸^，“我對你的新學(xué)生們很感興趣?！?p> “哦，是嗎？他們確實很值得研究……”古德里安有些心虛，“他們的潛力巨大?！?p> “我所感興趣的是，他們作為新生，面對楚子航永不熄滅的黃金龍瞳，居然毫無懼意……這是很反常的。”曼施坦因教授冷冷地說。
“他們是‘S’級啊，血統(tǒng)更加優(yōu)秀，肯定是這樣的！”古德里安急忙說。
“但楚子航的龍血純度極高，也極不穩(wěn)定，就算是‘S’級也無法像他們那樣坦然直視楚子航的黃金龍瞳?！甭┨挂蛑惫垂吹囟⒅诺吕锇驳难劬?。
“好吧……他們確實很特殊，我就是為此而來查閱資料的。”古德里安抓著頭說。
“我還聽說……他們對‘言靈·皇帝’沒有共鳴，對么？”曼施坦因灰藍色的眼睛泛著寒芒。
“你怎么知道的？”古德里安驚訝地問。
“校園新聞網(wǎng)上發(fā)布了這條新聞，是今晚的頭條，發(fā)布者是你的學(xué)生芬格爾，如今整個學(xué)院都知道這件事了。”曼施坦因說著打開一臺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
“芬格爾？”古德里安湊上去一看，赫然看到新聞網(wǎng)頭條版塊寫著“驚爆新聞，S級新生對于‘言靈·皇帝’沒有共鳴，校方正在緊急尋找原因！”
“這個渾小子！”古德里安抓狂。
“‘言靈·皇帝’的能力是喚醒龍族血裔對于龍王的敬畏?！甭┨挂蛲屏送票亲由系膯纹R，“回憶起被龍族支配的悲慘過往，他們應(yīng)該無比悲傷，痛哭流涕才對，就如同普通人本能的害怕黑暗和蛇，這是深藏于基因中的恐懼?！?p> “但他們對此毫無反應(yīng)……”古德里安說完陷入了沉默。
“看這個，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了你所需的資料。”曼施坦因把個圓柱形玻璃瓶遞到了古德里安手中。瓶子里面裝著一卷古老的銅卷。
“冰海殘卷，編號AD0099……首字母AD的殘卷？”古德里安大吃一驚，“這是古老的絕密文檔！”
“答案往往隱藏在保密級別最高的古老文檔里?！甭┨挂蛘f，“‘言靈·皇帝’對所有臣服于黑龍皇的血裔都有效，但有一支例外?！?p> “《龍族事典·秘密章》中提到的‘白王’。”古德里安低聲說，“這是我們倆當(dāng)初共同的研究課題。”
“白王的‘言靈·神諭’是我們所知的、唯一克制‘皇帝’的言靈，它背叛黑王之后，曾對自己的所有血裔使用‘神諭’，使它的后代不受‘皇帝’影響?！甭┨挂蛘f道。
“你的意思是，莫時和路明非是……白王血裔？”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解釋?！甭┨挂蛱统鲆粋€煙斗，點燃，“白王血裔的不確定性實在太高，過于危險，我在考慮要不要上報校長……先將他們關(guān)起來進行研究?！?p> “不，這終究只是我們的一個猜測，冒然上報恐怕不合適，而且……他們都是好孩子?！惫诺吕锇步淌趽u搖頭，眼神充滿了堅定，“忘了我們曾經(jīng)的痛苦嗎？不能讓這種痛苦延續(xù)到孩子們身上?！?p> “當(dāng)然沒有忘記……也許你說得對?！甭┨挂蜚读艘幌?。他回想起自己和古德里安小時候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里，被人當(dāng)作異類，被人研究，電療的悲慘過去。那時候他們相依為命。
兩人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已經(jīng)被人通過監(jiān)控攝像頭盡收眼底。那是一個幽靈一般的人，他只能靠呼吸機維持生命，執(zhí)行部部長——馮·施耐德教授。
……
吃飽喝足后，芬格爾頂著孕婦一樣的大肚子，四仰八叉地靠在椅子上，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我再也吃不下了……”芬格爾抱著大肚子，一臉滿足。
“我也是……嗝！”路明非也和芬格爾一樣，撐得動彈不得。
“太弱了，你們?！蹦獣r微微一笑。他也吃了很多，但肚子絲毫沒有變化。
身為龍族，他再多食物也吃得下，甚至可以吞食礦物，寶石等無機物為生。也可以長時間不需要進食，僅僅憑借采食朝露就可以維持永恒的生命。
沒錯，身為時光龍，莫時的生命是永恒的。就算是時間的流逝也無法剝奪他的生命，除非被比他更強大的存在殺死。當(dāng)然，這也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不愧是莫時大爺……連胃都是這么深不可測！”芬格爾艱難地對莫時伸出大拇指。
“太強了，莫時哥！”路明非驚嘆。
“說說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我們通過考試吧?！蹦獣r微笑著看向了芬格爾。
“好嘞！我這就把我研究的秘籍傳授給你們?！狈腋駹栆荒樀靡獾卣f。
“秘籍？”路明非一愣。
“哦？你別告訴我是三長兩短選最短……”莫時打趣道。
“當(dāng)然不是那種低級手段?！狈腋駹枆旱土寺曇?，“一切的考試都是有一定的規(guī)律，而我，已經(jīng)摸清了這個規(guī)律！”
“師兄！”路明非精神一振，換上了最親切的稱呼，“可有好主意？”
“你們介意作弊么？”芬格爾目光炯炯。
“當(dāng)然……不介意！”路明非猛地搖頭。
“我也不介意?！蹦獣r微笑著說。
“不愧是莫時大爺！我知道，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芬格爾贊嘆不已。
他說完又轉(zhuǎn)向路明非，“你也是個可塑之才。記住，想要在這個學(xué)院混下去，我們一定要有底線！”
“底線？”路明非不敢相信這樣有品德的詞會從芬格爾嘴里說出來。
“底線一定要有負海平面三米這樣的高度！”芬格爾靠在椅子上，用手在半空中比劃著，“就是這樣，再往下沉三米，就是我們的底線！”
“師兄，你說得太有道理了！”路明非無比贊同。
“當(dāng)然，如果是莫時大爺這樣的偉大的存在，自然是不需要有底線的！”芬格爾適時地拍莫時的馬屁。
“你這話說的，搞得我好像是什么沒有底線的大反派一樣?！蹦獣r失笑。
“咳咳！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狈腋駹栆荒樕衩?，“作弊是一門高深的學(xué)問，我們要作弊，一定要對考試內(nèi)容有深刻的理解！你們知道迄今為止被破譯的龍文有多少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