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救命恩人
司徒榮看著冥司鈺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里面著急忙慌,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
“王爺,王爺!”
冥司鈺聽的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安靜的書房瞬間變得聒噪了,起來,陸南詩就像是看戲一樣,在一旁恨不得拿起瓜子開始嗑。
“你我本無夫妻之實,我也念你自打入府以來付出了許多,簽下這次合離書,我將你送回司徒府?!?p> 這場好戲可真是越來越精彩了,陸南詩看熱鬧不嫌事大,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小珍看著自家小姐這么放肆,有些擔心王爺遷怒到陸南詩。
想要悄悄提醒,扯了扯陸南詩的袖子,豈料對方并不放在心上,給了小珍一個眼神讓她安心。
陸南詩現在巴不得這個男人將自己也休了,那就可以重獲自由了,比起被整天關在這個小小的院子里,陸南詩太渴望外面的世界了。
前世作為一個殺手東奔西跑,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虐待”,將自己鎖在一個小院子里比虐待自己要難受多了。
前半句冥司鈺沒有聽懂,但是聽到陸南詩說留在自己這里對于她而言是一種虐待,冥司鈺突然開始反思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能讓她有這樣的體會。
不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陸南詩現在衣著樸素,而且平日里吃的也都是一些饅頭咸菜,確實是虧待她了。
自打知道的陸南詩才是小時候救自己的恩人之后,冥司鈺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一些,帶有一絲柔情,陸南詩突然接受到了這樣的目光。
這家伙該不會是吃錯什么藥了嗎?怎么今天眉目含情的這樣望著自己?
冥司鈺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眉目含情?有這么明顯嗎?
司徒榮跪在地上,頭已經磕得暈暈乎乎的了,但是冥司鈺卻和陸南詩眼神交流了一番,并沒有理會她,這可讓她難堪極了。
“王爺你也知道女子的清白最為可貴,就這樣將我送回去的話,可讓我今后怎么活!”
說完便作勢要向一旁的柱子撞過去,被冥司鈺攔了下來后,她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一直往冥司鈺身上靠。
“對于頂替之事事情,妾身錯了,寧可做牛做馬也要留在這王府里,如果真的要將妾身送回去的話,妾身真的無顏面對所有人了?!?p> 楚楚可憐的眼神在望向冥司鈺的時候,也是確實讓他心軟了一些。
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這樣的做法可能對于她來說,是將她逼上絕路,冥司鈺深思熟慮之后還是放棄了。
既然她愿意留下就讓她留下吧,反正這王府也不是養(yǎng)活不起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你便在自己院子里好生反省?!?p> 這一句話頗有將司徒榮打入冷宮的意思,她臉上的神情有一些絕望,但是畢竟還是留了下來,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陸南詩一眼,自己的計謀全部都功虧一簣了。
這個女人還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宛如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冥司鈺叫人叫司徒榮帶了下去。
陸南詩看著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好戲可看了,拍了拍手起身也打算跟著離開,卻被冥司鈺給叫住。
“等一下,本王還有話要跟你說?!?p> 陸南詩沒好氣的轉過頭,看著這個像個冷面閻王一般的存在。
“怎么了?王爺這是想通了,要叫我也休掉嗎?那太好了,快把休書給我吧!”
冥司鈺在心里默默冷哼了一聲,這是想的美。
“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嗎?離開這個王府對你而言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突然神情嚴肅的問了陸南詩這樣一句話之后,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冥司鈺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
當初不是他義正言辭要將自己趕回去嗎?
現在突然轉變主意了,連態(tài)度也變得這么卑微,這一夜之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王爺說笑了,能留在王府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不管怎么想他都不會輕易讓自己離開的,倒不如說幾句好話在這里呆的也能舒坦幾分。
“真的是這樣嗎?”
冥司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步步的靠近陸南詩,將她逼近了身后的書架,兩個人的距離微乎其微。
陸南詩抬頭正好對上了他深邃的雙眸,兩個人對視之前陸南詩的臉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這男人也實在是太帥了吧,這樣下去的話很容易誘導自己犯罪的。
“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陸南詩蹲下從一旁溜了出去,冥司鈺看著她如此靈活,頗有幾分無奈的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來,我院子里面的花還沒有澆,我先走了!”
陸南詩就像是腳底抹油一樣,一溜煙就看不見人贏了,小珍回過神來也連忙追了上去,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奔跑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滑稽。
冥司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后,突然聽見身后有暗衛(wèi)落地的聲音。
“怎么樣了?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回主子,一切準備就緒?!?p> 冥司鈺點了點頭,看來接下來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
陸南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之后,情緒依舊久久無法平息,似乎都已經忘記了自己今天和司徒榮去書房的目的是什么了,賬本還落在了冥司鈺的書桌上。
這個男人怎么回事?
變臉像翻書一樣也就算了,現在難道還想跟自己搞曖昧?
不過有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她今天在靠近冥司鈺的時候,突然發(fā)現他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了。
除了自己當初扔掉的那瓶藥劑可以解他的毒素,應該沒有人能做到的。
這人該不會這么沒有下限的去把瓶子撿了回來吧?
陸南詩越想越覺得疑惑,就回到了那天自己扔到藥瓶的地方,來來回回繞了幾圈,都沒有發(fā)現自己扔掉的瓶子。
難不成他以為自己刻意扔在他面前的?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陸南詩深知這個男人非常的自信且自戀。
被口頭禁足的司徒榮,看著陸南詩在自己的院子外墻后繞了幾圈,覺得她是在向自己炫耀。
不就是現在得意了嗎?
以后好好走著瞧吧,看你能夠高興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