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也是?
別說虎哥怕不怕了,按照虎哥這個說法,我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我可是也看見了,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但是這種事情我自然不能和虎哥說。
而且我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急切。
“你想要我?guī)湍??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幫你的忙?!?p> 我頓了頓:“而且我能有什么好處?”
“好處?你和我談好處?”虎哥的面容有一瞬間的猙獰,但很快又恢復了平和:“畢竟是我的命嘛,都好說,你說說看你想要什么吧。”
我看得出來虎哥對我的話有些不滿意,但我不在乎。
總比被虎哥發(fā)現(xiàn)我的事情之后殺了我來得好。
“你想要我?guī)兔ψ⒁饽切┢婀值臇|西,那你就幫我注意一下我爸媽去什么地方了吧?!?p> 我假裝有些生氣地說道:“前段時間問他們要點錢去賭,結果他們給我玩人間蒸發(fā),現(xiàn)在找都找不到,他們的錢不就是我的錢?矯情什么啊。”
虎哥聽到這里,反倒是大笑出聲。
“好說好說,到時候別說我替你找了,我給你一筆錢都行!”
我這才欣然點頭。
畢竟我也需要找到羅安邦來保自己的命,而且按照虎哥的口吻,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怪物十有八九和讓我父母失蹤的怪物脫不了干系,這些怪物都是由羅安邦出手導致的。
等等——
老張!
我從懷里摸出根煙,這樣一來,當初那個老張介紹給我羅安邦是存心的?
我見到的那個老張和平時的老張是同一個嗎?
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來不及想。
“明天晚上,我到火葬場的門口等你,我們得想辦法去火葬場的后山,估計得抓個在里面上班的?!?p> 虎哥在那目露兇光,我都懷疑他說的不是抓,而是殺。
“不用了,我就在那上班,明天晚上十點鐘見。”
說完我就叼著煙跑了。
和虎哥待在一起的感覺快趕上我在宿舍里面遇鬼的感覺了。
我深吸了幾口煙,慢悠悠往病房里面走。
在這些事情之前我得先把出院手續(xù)辦了,住院不要錢啊。
“都這樣了你還抽煙?!?p> 走到病房跟前的時候,一只纖細的手掌從旁邊伸了過來,直接拔出我嘴里的煙,林曉茹嬌嗔地瞪了我一眼,攤開手掌:“還有那個東西,拿出來吧。”
“哪個?”
我一腦袋的問號。
“紅繩?!?p> 林曉茹嗔怪地抓住我的手,將我?guī)》坷锩妫骸拔疫€帶了天師過來,你怎么見到他就跑?”
“樓安邦?”
我看著站在病房里頭的瞎眼老頭子,條件反射地喊出他的名字。
旁邊的林曉茹又瞪我一下。
“要叫天師,沒禮貌!”
我這下徹底不吭聲了。
“你見過羅安邦了是吧?還來過我樓下?”樓安邦坦然坐在我的病床上,老臉陰沉沉的:“你看見了什么?”
我依舊保持沉默,雖說現(xiàn)在是大白天,但是誰敢保證,樓安邦和林曉茹就不是怪物了?
最起碼從虎哥和我遇見的東西來說,他們并不害怕大太陽這種東西。
“總之不管你看見了什么東西,都不要相信,那極有可能是羅安邦給你布下的幻覺,你先接觸了羅安邦,這個家伙會給你帶來麻煩和晦氣。”
樓安邦沖我伸出手,手掌攤開。
我一下子就意會過來,到了這種時候我哪里還會有什么舍不得和顧忌,直接就從口袋里面拿出紅繩交給樓安邦。
“晦氣的東西?!?p> 樓安邦啐了一口,不知道從旁邊捏了個什么東西出來,放在掌心里面瞬間就讓紅繩在他的手掌里面燃燒起來!
那根紅繩居然發(fā)出扭曲的尖叫聲。
瘋狂地在火里面掙扎。
一個猶如人影的東西浮現(xiàn)在紅繩上面,瘋狂地尖叫著,身體扭曲成一縷縷的猶如蟲子的條紋,散開又合并,像是一堆蟲子組合形成的怪物。
“這是什么——”
我看著他們,壓抑著嘔吐的沖動。
樓安邦鼓著他只剩一只的眼睛,冷笑道:“你不會明白的?!?p> 好吧好吧。
我聳了聳肩膀,只要能解決問題就行,具體用什么手段解決的,到底是什么東西,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只要能做出答案,誰管解題過程啊。
“你現(xiàn)在放松還太早了?!?p> 樓安邦看著自己手心的灰塵,示意旁邊的林曉茹遞來一張黃紙,將紅繩燒出的紙灰包裹在里面。
“你伸手?!?p>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樓安邦直接就把我的手扯過去,一刀扎在了我的手掌上面!
白色的液體從我的手掌中間溢出。
“!”
我哆嗦著收回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我不是人了?”
按照虎哥的說法,我才是那個怪物?!
“不,你還是人。”樓安邦表情淡定,將手里面的刀甩在一邊:“只是快沒了,紅繩你戴得越久,離被替代和死亡就更近?!?p> “那你們呢?你們又是人嗎?”
我想起當初在電影院的時候看見的林曉茹,反口質問他們兩人。
林曉茹臉上只夾雜著溫柔的笑容。
而旁邊的樓安邦更是理都沒有理會。
“明天晚上子時,來你之前來找我那個地方,我在那里等你,你身上的問題,必須要解決。”
可真會挑時間。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都是明天晚上的時間,而且還是子時這種一聽上去就不吉利的時間,最關鍵的是,樓安邦和林曉茹兩個人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們到底是不是人沒有人知道,至少我不知道。
“聽見了嗎?”
樓安邦在旁邊催促。
我深吸一口氣,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至于到時候我還去不去,那就還是另一回事了不是嗎?
比起樓安邦這種不知是人是鬼的情況,虎哥那種肉眼可見的兇悍還讓我放心一點。
我表面上答應了樓安邦,心里面已經(jīng)是打定了主意要放了樓安邦的鴿子。
“你最好是聽我,你的情況只有我可以幫你解決,你再找更多的人也沒用。”
樓安邦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選擇,兩雙眼睛同時看向我。
眼神之中滿是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