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面目全非
不過只要我住的地方?jīng)]什么玩意會爬出來嚇唬我,我也懶得管那么多。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得很開了。
這種陰郁感基本上每個地方都會有,誰又能保證自己周圍一個人都沒死過?誰又能保證自己住的踩的這塊地幾百年前不是誰的埋骨地?
有個干凈地住差不多得了。
再說——
我環(huán)顧屋內(nèi),忍不住嘖嘖兩聲。
“楊哥,這些家具裝修得多少錢啊……”旁邊的張胖替我說出了心底的感慨。
我干咳兩聲,裝逼地聳了聳肩膀,輕輕拍了拍張胖的肩。
“錢不錢的重要嗎?住得舒服就行。”
研究所這次干得漂亮!
張胖神色復(fù)雜地扭頭看我,看得我不自在了,他才說話:“楊哥,你知道嗎,你裝逼特假?!?p> “去你的!”
我笑著將人踹到一邊,打量了兩下屋子,這才心滿意足地挑了個臥室鉆進(jìn)去躺下。
別說,這床還挺軟的。
我歇了會,才從兜里掏出兩個小盒子。
這兩盒子都是小寧給我的,藍(lán)色的用來裝了昨天晚上抓著的發(fā)亮的那玩意,紫色的裝了那只女鬼。
噗。
我稍微給藍(lán)盒打開個縫,里面的火光就發(fā)出聲音,倒是沒把盒子燒著,直接蹦出來跳到了我的手上。
沒有灼燒的刺痛感,反而冰冰涼涼的。
“嘖,這咋用,可以吃嗎?”
我捏了兩把,手感還挺軟和。
不過這玩意好像還能聽懂人說話,聽我這么一說,哆嗦得不行,個頭都變小了,縮在我手里面抖個不停。
“行,看來是不能吃?!?p> 說不定和女娃是一樣的玩意。
我想起被帶去研究所的女娃,對手里面這玩意的態(tài)度松緩幾分,又塞回盒子里。
另外一個盒子吧……
我還真不太想打開。
“小命要緊小命要緊。”我在心里面安慰自己,慢吞吞地將紫盒打開。
好家伙,比之前那個東西躁狂多了。
這才掀開點縫隙,就開始滿屋子的亂竄,血滴得到處都是。
看得老子心都是痛的。
這里面的家具哪個看上去不貴啊,還都是全新的,就被這玩意滴得血呼哧啦的,誰看了受得了。
“尼瑪別蹦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安康小區(qū)不是已經(jīng)到了嗎!”
昨天我就該狠心點,不管這個傻x玩意!
幸好還沒整到床上,不然我今天晚上怎么睡?
可能是察覺到我真的動怒了,血團在空中滯留片刻,老老實實地縮在我的腳邊,開始發(fā)出嗚嗚嗚的哭聲。
“夏媛,危險?!?p> 我的手機AI小x同學(xué)發(fā)出機械的聲音。
嚇得我差點將手機也丟出去了。
好家伙,之前還只是在屏幕上閃,現(xiàn)在學(xué)會用手機助手了是吧?
“這小區(qū)這么多人,我去哪給你找夏媛,你昨天哭那么厲害,就是為了找我?guī)湍憔冗@個夏媛?”
這點我還是有點意外。
畢竟就連扶桑國那邊的老鬼也說了,這血團是個厲鬼,我還以為她要我?guī)退龍蟪饸⑷耸裁吹摹?p> “危險,幫幫我們?!?p> 小x同學(xué)不斷地重復(fù)著這句話。
在這屋子里面回蕩著還真顯得有些恐怖。
“你都會用手機助手了,不能多說幾句嗎?”
就這還厲鬼呢?
還不如那些怪物來得厲害,果然和研究所說的一樣,靈魂死后也就剩下磁場和腦電波了,可以影響的人實在是少數(shù)。
我聽著血團的嗚咽,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確定這個家伙消停后,又想到另一件事。
既然厲鬼屬于磁場和腦電波的范圍,那像小寧那樣的是什么?
真是神獸的話也太離譜,得是活了多長時間啊。
小寧的眼睛很清澈,完全不像活了多久的樣子,應(yīng)該是和我同齡。
但她那個樣子,總不能是人吧?
“算了,不想了?!?p> 我從兜里摸出根煙點上。
這邊麻煩還沒解決呢,等解決了下次直接問小寧不就好了?
要不是事出突然,小寧這會都該來拐我跟著她走了,等到這波稍微平息,她肯定還得來找我。
煙這種東西也是越抽越清醒。
折騰了這么久我也有點餓,一根煙下去,我就爬起來去敲張胖的門。
“吃夜宵去不去?”
敲了一會沒反應(yīng),我直接把門踹開,這狗東西又睡得呼嚕震天響。
“真行?!?p> 我咬著煙頭,別說還有點羨慕。
一倒頭就睡得像死豬一樣,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的日子我也想擁有。
總不能我一個人睡不著吧?
我對著床哐哐幾腳,硬生生把張胖從床上扯起來吃夜宵去。
張胖還迷糊著呢,跟著我出門。
“楊哥,這樓道燈壞了吧?”
我兩一出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在張胖用力跺腳下倒是閃了回,下一秒就歇菜了。
我正想搭腔,樓道里面突然冒起一點火光。
“什么人?!”
我警惕地后退。
也別怪我大驚小怪,就算小寧說研究所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也很難徹底放下心來,我還沒忘記研究所里都有些惦記著我的人呢!
“嚇到你了?”
我看見面前一道亮光升起,之前在小區(qū)門口遇見過的女人舉著一個電量十足的手電筒,瞬間照亮了整個樓道。
這娘們,嘴里還叼了根煙。
“不好意思,心情不好,出來抽根煙。”
她舉著煙沖我抬了抬。
我也沒追問她為啥不在自己屋里吸,反正樓道不是我家我也管不著。
本來是懶得和她搭腔,打算把張胖抓走的。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皺眉去看她。
“你該不會叫夏媛吧?”
她剛好吸了一口煙,聽見我說話,還沒回答,先是咳嗽了好一陣,咳得臉都紅了。
這娘們壓根不會抽煙吧?
擱著擺poss呢?
我看著她狼狽地?fù)]著手驅(qū)趕面前的煙霧,咳得眼睛通紅,聲音沙?。骸澳阍趺粗??大爺告訴你的?”
一張冰冷的臉,卻因為咳嗽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如果不是對著我一副警惕的樣子,說不定還會討喜些。
“猜的?!?p> 我頓了頓,也沒和她客氣,直接就問:“你最近是不是有朋友死了?”
當(dāng)然,我還算留有情面,沒問她的朋友是不是死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