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快死啦
還能有啥更勁爆的?
要真說勁爆,我一時半會的還真想不到什么事情會比我現(xiàn)在的生活還要勁爆。
“咱們小區(qū)死人了!”
大媽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昨天才來可能不太清楚,我們小區(qū)昨天晚上死了個人,聽說可慘了,本來他們還想把消息壓下去的,但就這么大點地方,誰還能不知道啊!”
我干笑兩聲。
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我不光是知道,我還被血肉糊了滿臉。
“聽說昨天晚上,還有人看見守門那個李老頭在那附近轉(zhuǎn)悠呢!”
李老頭?
我聽見大媽的嘴里冒出來這么個人,注意力終于集中起來。
“他也經(jīng)常來你這里買布鞋嗎?”
我朝著小區(qū)大門的位置看了眼,李老頭還守在大門魚缸附近打瞌睡,看上去就是個普通老頭。
而且昨天我搬進來的時候,也沒覺得李老頭是個狠人啊。
“怎么又扯到鞋上了?”大媽表情不耐煩,但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不然呢,他基本上隔短時間就會買吧,上個月才買了。”
“反正昨天晚上不少人都看見他在死了人那個單元樓附近轉(zhuǎn)呢!”
得到了這個消息,在回小區(qū)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朝李老頭多看了兩眼。
在這種老小區(qū)老頭老太太是最多的,但一般的老頭怕是沒有那么大力氣去把一個壯實的中年人掛到電風(fēng)扇上吧?
但是他穿的確實也是布鞋,身形也符合張胖說的干瘦。
我摸不準,只能回自己的房子,先休息一晚上等到夏媛出了行動軌跡再說了。
屋子里里外外都被研究所用了手段,干凈得很,我難得地沒有被騷擾,一直睡到了凌晨三四點,這才覺得口干舌燥,從床上爬起來找水喝。
正好碰見從臥室出來的張胖,這家伙居然也出來找水。
我明明看見他下午灌了不少水進去。
原本我還沒當回事,只等張胖倒完水再喝,誰曉得張胖的情況越來越不對,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水也就算了,喝了幾大杯后,居然直接將嘴懟在飲水機上,不斷地放水下來。
“張胖你怎么回事?!”
這我要是看不出不對勁,我不白混了?
我將張胖用力拽起,自己也覺得嗓子很是不舒服。
“喉嚨好痛啊。”張胖小聲地嘶啞地說道,聲音已經(jīng)快沙得聽不清了:“好渴?!?p> 我順手給他腦袋來了下:“忍著!”
他那肚子都喝鼓了,繼續(xù)喝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內(nèi)部破裂。
看他這幅樣子,我多少也可以猜到我的不對勁,自然也不敢再喝水,我和他都中招了,什么時候?
夏媛有事嗎?
我突然驚醒,想起下午時候夏媛的聲音就已經(jīng)有些沙啞了。
不過當時我覺得可能是哭得太久的問題,并沒有太過在意。
“走,我們先下樓看看?!?p> 我這句話才出來,就聽見窗戶那傳來砰砰作響的敲窗聲。
之前被夏媛抱下去的血團正在不斷地撞擊著我的窗戶,神態(tài)急切。
本來這個血團的遺愿就是讓我保護好夏媛,她出現(xiàn)在這里,十有八九是夏媛出事了!
我不敢耽誤,也不敢將張胖一個人留在屋子里面,連拉帶拽地將張胖拖到四樓。
周圍的黑氣還是很濃,但沒有太大的攻擊性,我很順利地來到了夏媛的樓層,血團就在里面,雖然說這鬼玩意除了坑自己人之外就是個十成十的廢物,但開開門還是能做到的。
倒是難得地起了一回作用。
我拉著張胖闖了進去,屋子里面彌漫著和地下室如出一轍的迷霧,連帶著那種潮濕感也復(fù)制了過來。
夏媛一個人躺在地上,身下劃著一個巨大的圓形陣法。
血淋淋的,看上去就像是什么詭異的祭祀現(xiàn)場,可陣法看上去又不太成章法,不過我到底還是不太懂這些,只是掏出手機拍下照片,打算找個機會問問老樓或者小寧。
我先將夏媛扶起,確定她還活著之后,立刻示意張胖在屋里看看,好在張胖人雖然是難受,但還知道在這種時候應(yīng)該聽我的,硬生生忍耐下來搜索了一圈。
“楊哥你看樓下!”
他找了一圈,最后趴在客廳窗戶上,沙啞著嗓子招呼我過去。
下面有個干瘦的身影正在踱步,手里面還拿著手電筒,似乎是注意到了上面的動靜,抬頭打量了下,轉(zhuǎn)身走了。
不是門衛(wèi)李老頭又是誰?
“你覺得像是你在地下室遇見的人嗎?”
我問張胖。
“還好吧?感覺有點像,都一樣瘦巴巴的?!?p> 張胖說著話就又想去找水,我踢了他一腳他才老實下來。
不過聽見張胖這么說,我反倒是有些疑心了。
事情要不要這么巧?
今天我才聽見有人說可能是李老頭,一覺醒過來李老頭就又犯事了,還被我們給撞見了,他還不走非得等我們看清楚臉才走?
怎么想都覺得有問題。
而且這外面的黑氣也很奇怪。
我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圍著夏媛家敞開的大門口轉(zhuǎn)了兩圈,這外面的黑氣看上去真的兇,甚至有往五樓沖擊研究所留下的屏障的架勢,但夏媛家的門大打開,它們卻根本沒有要飄進來的動靜。
夏媛這個女人不信鬼神,我是廢了好大勁才讓她聽進去我的話,我不覺得在此之前夏媛會請什么符咒之內(nèi)的抵擋黑氣。
再結(jié)合這個女人說自己平時根本沒有看見過什么東西,那最起碼外面這個快要實質(zhì)化的黑氣是真的沒有找過夏媛的麻煩。
也太古怪了——
我聞著空氣里的迷霧,嗓子越發(fā)干涸難耐。
旁邊的張胖也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我感覺到喉嚨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因為我沒有飲水的緣故,喉嚨里面的東西似乎是極其的不耐煩,開始攻擊我的血管。
我一開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先是噴出一口血。
“楊哥!”
張胖急得手哆嗦。
我沖他擺擺手,先是從沙發(fā)上撕了塊帕子捂在夏媛的口鼻上,隨即抽起刀。
沖著自己脖子一陣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