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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二了怎么辦

094&095

穿成男二了怎么辦 莊申晨 2126 2022-04-29 16:10:56

  094 李琰的決定

  胡楊和溫良怎么也想不到,七天情侶的活動結(jié)束后,李琰其實是不想繼續(xù)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姜小染后,姜小染問他:“你討厭我嗎?”

  李琰搖搖頭,他有什么資格去討厭一個溫柔的女孩。

  “那是因為我太矮了嗎?”

  “不是,我不介意身高?!?p>  “那就是性格不合了?!?p>  “也不是,你性格很好,只是我……”

  李琰遲疑片刻,還是決定有什么說什么,畢竟,這才是他的風格。

  于是他直截了當?shù)卣f:“我可能沒有那么喜歡你?!?p>  “我也是啊!”

  姜小染立即表態(tài),但她心里清楚,她說謊了。

  有些女生明明嬌小瘦弱,偏偏就喜歡高大威猛的男生,姜小染就是其中之一。

  李琰摳摳腦袋,不太理解:“那你為什么想要繼續(xù)?”

  姜小染認真地說:“既然不討厭,也沒有不合適的地方,那就試試唄。現(xiàn)在不那么喜歡,可能是因為了解得太少,再接觸一段時間,說不定就喜歡了呢?”

  “有道理……那我們再試試?”

  李琰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答應下來了。

  然而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盡管李琰很認真、很努力地嘗試接受姜小染,嘗試喜歡她,可是……

  喜歡,不是靠努力就能換來的東西。

  讓李琰下定決心的那個契機,發(fā)生在7月7日的早晨。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吃完早飯,李琰一如既往地陪姜小染去上課。

  兩人并肩慢慢地走,像朋友一樣閑聊。

  江大那條著名的丁香北路,通常只有三三兩兩早起的學生,以及來來往往晨練的大爺大媽。

  但那天早上的人卻多到有點擁擠。

  姜小染感慨:“好多人啊?!?p>  李琰點點頭:“今天文體中心有活動,好像是什么節(jié)目的海選,這些人里,應該有不少音樂學院的學生。”

  提到音樂學院,他的腦海里立刻閃過一條曼妙的身影,然后他便看見了她。

  他一下愣住。

  再然后,蘇幼佳也看見了他。

  人群中的李琰,儼然鶴立雞群,很難看不到他。

  蘇幼佳什么也沒說,也沒打招呼,只沖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就隨人群涌入文體中心,消失在李琰的視線里。

  那天晚上,送姜小染回宿舍,在她宿舍的樓底,李琰用果斷的、決絕的語氣,提了分手,正如當初蘇幼佳對他做的那樣。

  原本心情明朗的姜小染瞬間烏云罩頂,她盯著李琰看了好一會兒,她知道,這一次無論她說什么,也無法挽留了。

  所以她沒有挽留,只是問:“能告訴我原因嗎?”

  李琰嘆口氣,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哲人的憂郁氣質(zhì)。

  他坦誠道:“因為我明白了,喜歡的基礎(chǔ)是心動,而我對你,沒有過心動的感覺。我知道這么說很傷人,但,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自己。”

  “哇靠!”

  聽完李琰的講述,兩人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嘆。

  胡楊難以置信:“別告訴我,你到現(xiàn)在還惦記著蘇幼佳。”

  李琰幽幽地說:“只要不看見,我就可以不想起?!?p>  此時此刻的李大個,渾身上下又散發(fā)出青春疼痛文學的氣息。

  溫良二話不說,當即搬起椅子開溜。

  胡楊轉(zhuǎn)過頭去,很有點怒其不爭地說:“不管你了,你愛咋咋地吧?!?p>  ……

  095 告一段落

  “小學期快結(jié)束了吧?”

  “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明天就回家??芭嗬猛鎲??”

  “玩啥啊,這幾天臺風登陸,冷得要死,我和我妹每天在家里瑟瑟發(fā)抖。唉,剛過完國內(nèi)的冬天,又要來這邊再過個冬天?!?p>  許依諾發(fā)來兩個弱小又無助的表情。

  胡楊隨手回了個“慘”。

  澳洲位于南半球,七月正是最冷的時候。胡楊的地理一塌糊涂,也是和許同學聊了才后知后覺,之前還以為遍地是陽光呢。

  “等臺風過去了,我媽打算帶我們?nèi)セ?。你會滑雪嗎??p>  “不會,但我會滑冰?!?p>  “我不會滑冰誒……”

  胡楊立即說:“那正好,等以后有機會,你教我滑雪,我教你滑冰?!?p>  網(wǎng)線那端,窩在沙發(fā)里的許依諾抿著嘴笑。

  “好呀?!?p>  她想了想,找出前兩天拍的照片,發(fā)給他,問:“猜猜哪個是我?”

  胡楊點開照片,主體是兩個穿同款毛絨衣的女生的背影,烏黑的頭發(fā)都扎成馬尾,兩人并肩坐在屋檐下的木臺階上,庭院里的灌木被風刮得東倒西歪,冰冷的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兩個女生,無論身高還是體形,都很相似,穿的又是同樣的衣服,還真不容易分辨。

  許依諾自己都分辨不出,故意逗他。

  胡楊將圖片放大,幾乎是一個像素一個像素地細看,最后終于給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左邊女孩的左耳耳垂上,有些微的亮斑,不像是自然光,更像是折射的光線。很顯然,她戴了耳飾。

  而許同學是從不戴耳飾的。

  “我覺得是右邊那個?!?p>  許依諾驚了:“?。?!”

  “對了嗎?”

  “對了!怎么看出來的?”

  胡楊一本正經(jīng)地寫道:“沒看出來,靠感覺,冥冥之中,我就覺得右邊那個一定是你?!?p>  許依諾樂了,心想這家伙真不要臉。

  “我才不信!你肯定是瞎蒙的!”

  胡楊抱著手機和許同學日常增進感情,他倆已經(jīng)正式進入雙線作戰(zhàn),白天用QQ和諾諾聊,晚上用B站和青衣聊,明明是一對一,硬生生聊出了二對二的感覺。

  “走了兄弟們,大二見!”

  周明軒拖著行李箱,在三人的目送和“拜拜”聲中離開宿舍。

  緊接著是溫良。

  這小子報了青協(xié)暑假的志愿活動,這會兒就該出發(fā)了。

  “走了??!你們兩個賤人,不準上我的床!”

  走之前,溫良不忘警告兩人一句。

  溫良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拽得不行,又愛耍帥,很有點討嫌。

  胡楊和李琰就商量著怎么治治他。

  于是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趁他熟睡,兩人爬他床上一左一右躺下,合力施展強人鎖男術(shù),嚇得他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尖叫不已,把兩人笑慘了。

  這事溫良能記一輩子。

  李琰第二天走,身為本地人,胡楊不急,就留下來陪他一晚,以免他獨守空房,空虛寂寞涼。

  次日一早,最后的兩人也離去。

  門輕輕合上,宿舍里響起啪嗒的反鎖聲,然后便徹底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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