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肺部咳血,乾泰在林中枯坐,拿出之前得到的‘血芝’口服一瓣,慢慢調(diào)養(yǎng)自己強勢用劍留下的傷勢。
前番接連強行用出禁招,嚴重超出了乾泰修為的極限。如此生硬在體內(nèi)催動陰陽二氣融合,不但致使乾泰內(nèi)息消耗巨大,而且陰陽二氣失調(diào),連累體內(nèi)的內(nèi)臟五氣也散亂不堪。劍氣屬西金,傷人肺腑,所以乾泰此時才會胸口悶痛,咳痰帶血。
估算下時辰,這一會大林寺十八諸僧是不可能追上自己的。之前奔走,乾泰用了一‘神行法’,耗盡法力長途奔襲,早已將十八位不善飛行的武僧遠遠的拋于背后。
服了血芝,乾泰打坐靜修,一直到黎明,身體的傷勢才得以穩(wěn)固,可蒼白的面容,還是顯得乾泰有些病態(tài)。
檢查了一下自身,乾泰又開始北上,快速消失在林間。
當乾泰剛離開不久,就突然在前面?zhèn)鱽硪魂囉茡P的哼唱雄厚聲音,乾泰側(cè)耳聽到,卻聽:……..無憂無愁無煩惱,事態(tài)炎涼皆看破。笑我瘋,笑我顛,大肚能容笑中過。渡紅塵,渡緣客,佛法無邊吾來道……無憂無愁無煩惱,世態(tài)炎涼皆看破…….不知此人是誰,可這一手‘千里傳音’的降魔真音足可見其法力深厚。
乾泰心中一動,就轉(zhuǎn)身朝林中尋一古樹,隱于大樹樹身夾縫之中。嘩啦啦……,一陣樹枝晃動,遠處一顆樺樹上落下一個矮胖的笑面光頭和尚,四旬年齡,雙手中還抱著一黑背細腰狼狗。
這只黑狗一顯出,就咻咻的朝四周嗅了嗅,立刻汪汪汪的在和尚懷中搖尾大叫。
此人落在樹叢上,也朝空氣中嗅了嗅,當即面色一喜,笑道:“殿下,你不用藏了,老衲卻是已嗅到了你的氣味,你是藏不過我的這個七竅神通靈犀鼻的?!?p> 藏在樹后的乾泰面色一凝,難看的走出樹后,卻想不到今天自己被一只狗給追到了。
卻見那黑狗一看到乾泰走出,立刻興奮的汪汪大叫,就在和尚懷中攢動著要跳下,和尚按捺住黑狗不讓跳下,于是黑狗嗚嗚兩聲后,就開始呲牙咧嘴的朝乾泰盯著,兇狠異常。
乾泰一見這黑狗,不禁想起了前世那天庭司法天神楊戩家的那只,又想到了那只猴子,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抽搐,不會今日自己也會被這黑狗咬著不放吧。
“敢問法師如何稱呼,可是來自大林寺?”“貧僧明月,世人更愛稱我'笑和尚'。不巧,正是來自大林寺金剛院,且是金剛院首座一職?!薄靶蜕忻髟?,這般說法師也是來捉拿本皇子的了?”“哈哈哈……”笑和尚一陣大笑,懷中的黑狗跟著一陣狂吠,笑和尚道:“非也,非也,我是來找殿下談心的?!薄罢勑??”乾泰心中譏諷一片,出言反問。
“不錯,正是來找殿下談心的?!毙蜕悬c了點頭,滿面笑容可掬,雙手掐著黑狗,朝乾泰不斷笑著。笑和尚不斷的笑聲,呵呵道:“敢問殿下可知,而今上京城中人皇已經(jīng)駕崩,新皇九皇子也已登基?”
“知道些?!薄芭?,哈哈哈……,看來殿下手段果然不凡,還有我等不知道的途徑,在這深山老林中還能了解到外面的事情?!毙蜕泄笮?,上下打量著乾泰,大是另眼相看。又接著問:“那殿下如今可有什么打算,真的要去幽州,與袁家公子爭奪那幽州之權嗎?”“何來爭奪,吾封地在薊縣,此乃先皇御筆親寫。那袁紹是遼東郡郡守,中間隔著上谷、右北平二郡,如何就跟其爭奪了幽州權勢?”“哈哈哈,非也非也,薊縣隸屬涿郡,與漁陽、樂浪皆為幽州南方門戶,殿下堵在幽州門口,袁家公子今后要南下,自然要與殿下爭奪主導之權,殿下怎能說無礙?!毙蜕泄?。
乾泰面無表情的反而接道:“照如此說,看來吾還真的只有投誠他袁紹一途,那法師說,吾投誠與他,袁紹又如何待我?”
“自然是委以重任,以遼東郡治中從事恭候殿下,如何?”治中從事是一郡郡守的最主要的助手,也是郡守之下最高的官職??纱寺毼浑m所管寬廣,卻又為明細的權利專屬,全靠上司信任。比如,乾泰真投靠了遼東郡,無袁紹的信任那此官職也只是一身份名譽而已,無有實權,更沒有兵權。更何況,乾泰也無心投靠他人。
“泰受旨被封薊縣,還是要遵從先皇旨意,治中從事還是另請高明吧?!薄拔?.,無所謂,無所謂,只是殿下如此決定,看來前番京師中謠言并非沒有道理,殿下對這亂世不是沒有心思?!?p> “無心思又能如何,有心思又能怎樣。父皇已經(jīng)駕崩,爾等推了九皇兄登基大寶,把持朝政,今后這大**山還能安定?”乾泰譏笑的反問,又雄心半掩半露的明言表露道:“汝等這些世外之人,只會干涉朝政,爭奪地方之權,如此欺瞞禍害大**山,吾乾泰還能屈服爾等不成,將來亂世,吾乾泰就會一會爾等天下英雄,就試一試汝等所謂潛龍是否有資格接得住吾大**山!”
笑和尚聽的面色笑容一凝,震驚于乾泰的言語??汕┑木唧w心思如何,這些人又怎能看的真切,無論是在上京城中,還是今番,乾泰幾次傳出于世的志言都是不同。
時而稱是為民,時而說是為了宗族,而今卻又像是在記恨抱怨天下謀奪大**山的勢力,而今卻是又起變化。
笑和尚停了一下接著笑道:“殿下如此自不量力,將來卻難落善果的。今日,還是與吾見一見袁家公子,是做遼東郡郡守治中從事,還是與吾去一趟本寺,向主持交代一番日前蘭若寺之事,任殿下選擇?!薄靶υ?,爾一人,雖然是真人修為,可還能追的上我不成?”乾泰道。
轉(zhuǎn)身乾泰就閃到樹后,幾個騰挪就朝叢林中消失。笑和尚見此,趕緊追上,飛過乾泰剛剛站著的古樹時,在古樹身上一點,借力再次朝乾泰追去。
可很不巧的是,乾泰早已在心中算準了和尚的落腳地點,就在剛剛說話間在古樹中封印了一道劍氣,為自己飛走爭取時間。
碰的一聲,啊~!笑和尚抱腳慘叫一聲,突然一道劍氣在笑和尚落腳的古樹上游走,直接從笑和尚腳面穿過,腳掌直接開出了小腕粗的口子,碎骨血肉沾染了整個樹身。
啊啊阿,豈有此理,笑和尚嗷嚎的抱腳一下跌倒在地下,指著乾泰離去的方向,手指顫抖,面色難看,卻是想不到自己一不小心吃了如此大虧。
?。А?.善惡多不平,人鬼眾然居。
今懷不死心,時話不世情。
從此陰陽需分曉。因果報應必響應。
笑爾不自知,入劫染紅塵。
名為和尚號,身處佛門外。
來日生死終有時,佛陀寂滅枉塔林……..'乾泰也在消失的林中遙遠傳來一句歌文,如笑和尚出現(xiàn)時一樣,譏諷這笑和尚的愚蠢可惡,枉修了一身的真人法力。
笑和尚當即聽的面色一下青紫充血,羞怒非常。當即其用佛法封住自己腳掌的傷勢,伸手抓起一木棍充作拐杖,一拐一瘸的就朝乾泰追去,惱怒非常。
可乾泰本就離開的迅速,此時耽誤了一刻,這和尚有腳上有傷,眼看著乾泰就將遠去消失。
笑和尚面色憤怒不休,記恨乾泰到了極點。誰道佛陀沒有怒火,笑和尚當即放下懷中的黑狗,沖著乾泰消失的方向就追去。
這條黑狗到時跑的飛快,待得追上乾泰時,汪汪的狂吠不止,這是一只已經(jīng)通了靈智的狗妖,得了造化堪入道人境界的妖邪法力。
黑狗本來足以纏住乾泰幾刻,不讓乾泰逃走。
可乾泰面對追咬到身邊的黑狗,邊不停的朝前奔走,邊搖頭道:“早就防著爾這東西?!眳s見乾泰伸手拿出一顆黑色妖丹,正是多日前得自黑蛇妖的內(nèi)丹。乾泰順手朝前扔去,黑狗一下就嗅到了蛇丹的妖邪之氣,饞舌的將蛇丹一口吞下。
乾泰對著黑狗拍手扶笑,指著道:“倒!倒!倒!”
笑和尚所養(yǎng)的這只狗妖嗚嗚兩聲,就昏迷的栽倒在地。蛇妖本就有毒,蛇丹自然也具有劇烈的毒性,乾泰得到已久,卻不想今日用在了這里。
乾泰幾步上前,單腳挑起黑狗精,幾步抄出就朝山中飛快消失。
而笑和尚遲遲的自林中追出,看到遠去乾泰、及手中提著的昏迷黑狗,當即眼中睜大難以相信。又看到乾泰已經(jīng)遠去,自己所養(yǎng)的黑狗卻落入了乾泰手中,他急怒交加,一腳猛烈踏出就要追趕卻忘記了腳上的傷勢,疼的哇哇大叫,面色一紅一口鮮血噴出,卻是被乾泰活活的給氣的了。
一向大肚能容的笑和尚,沒想到今日自己也會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時候,難以接受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