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乾泰治理薊縣后,先收回第二元神分身閻都,又為民做主開衙審案、清點戶頭勘探田地。
經(jīng)過乾泰十幾日的努力,薊縣候府每日忙碌,慢慢被薊縣百姓接受,并透著一股活力,讓人提及倍感欣喜。
薊縣治下,亂后的治安慢慢恢復(fù),刑罰、法度也得到健全,百姓能夠安居生活。
同樣,在那些城隍廟祝的引導(dǎo)下,治下獲恩感恩的子民,也開始信起了乾泰與第二元神分身閻都。
時下,薊縣所屬的涿郡、及相鄰的漁陽、樂浪二郡內(nèi)的世家、衙門,也在關(guān)注著薊縣的情況。都在等著看薊縣候與遼東郡守打架;等著看薊縣候的敗落。
雖然乾泰已經(jīng)在薊縣呆了下去,并做了不小的大事??扇耸篱g的上層勢力對于薊縣候與袁紹的勝負(fù),更傾向于來自南方大家的后者。
自施瑯離開已七天過去,薊縣的乾泰手中的糧食快用完了。
候府沒有糧食,這是一個大問題。
之前,乾泰接收薊縣時,縣中本沒有余糧。是乾泰自黑山老妖那里借了一萬石糧食,暫作軍資、衙門差役俸祿之用。
在古代,一萬石糧食相當(dāng)于六十萬斤糧食。而乾泰而今麾下有兩千秦鐵樹組建的金甲軍,五百力士,五百飛魚甲士,還有一些差役等。這兩千精兵一人每天最少也要早晚兩頓,且乾泰待兵優(yōu)厚,為了讓這些精兵能夠重現(xiàn)先秦英姿加大鍛煉每餐三大碗。這一個大漢壯士一天就能吃下四五斤糧食,算下來就過萬斤,半個月就是十萬多斤,這些人就是乾泰背后的一群大吃貨。
還有那五百力士,每一個武力以為敵十,這食物自然更是駭人,不多每個人吃的跟打的一樣,能打十個人自然也能吃的過十個人。這群人當(dāng)初再上京培訓(xùn)時,人家的標(biāo)語,就是‘一天十個大胖子,明日才能打的過漢子!’‘今天,你吃了嗎?’,‘牙好,身體好,才是真正的好’…………所以乾泰為了保持力士的訓(xùn)練和戰(zhàn)力,糧食也一點沒有節(jié)省。
而剩下的那一群飛魚甲士也要糧食,人家雖然自知是投降來的,不比乾泰的嫡系,可人家也要說了,要有待俘虜,要人道,嘿嘿。
半個月的消耗,乾泰的錢糧雖有節(jié)省,可也消耗到預(yù)備存糧。而今乾泰手中,也只有千余石糧食,節(jié)省的用,也只夠兩天的余糧。
而在這個時候,大家又因糧食之事,懷疑其乾泰讓人耗費物資,大力勘探天地的正確性。
錢糧不多,治下官吏自然就消極,候府差役辦事的效率也死氣沉沉。
這個時候,乾泰不得已,只有將目光放在了黑山老妖和施瑯的身上,以圖得到需要的糧食。
四月十七,正當(dāng)薊縣候府快揭不開鍋,乾泰也如無米之炊、焦頭爛額時,郡城的郡守施瑯終于將糧食送來了。
施瑯估算到了薊縣缺糧缺錢的情況,所以這次隨來送到的,不光只有之前答應(yīng)獻給乾泰的十萬餉錢,更有同樣如之前黑山老妖贈予同樣多的十萬石米稻。
施瑯來送糧食,那是要巴結(jié)乾泰,向乾泰表示順從。
乾泰是誰,那是當(dāng)今圣上的皇弟,天下有名的賢皇子,權(quán)勢遍布朝廷上京城,在地方北面的大地同樣是舉足輕重。這施瑯只是一個出身并不突出的地方官,面對強勢的乾泰,又是封地在他治下的乾泰,施瑯自然要多多表示。
來送糧的隊伍是涿郡城方面的守備軍,自上用船只游順流而來。裝滿錢糧的船只剛到了薊縣,施瑯不等糧食卸下,就先去縣里向乾泰請安。
施瑯一下了船,不顧胃里的翻江倒海,就當(dāng)即要徒步行走。
施瑯是有些暈船,別看是一臨河大郡的郡守,可施瑯之前平時都是在郡守府衙中享福,哪里受過這般罪難。
“老爺,你為何不乘馬車去見薊縣候?!笔┈樕磉吀挠形牟?,也就是‘師爺’之類的下屬貼心問道。
施瑯一聽,擦著汗就道:“這就在縣城乾,吾哪里好意思再派人大張旗鼓的尋車,這樣顯得有誠意。唉,要是這附近就有輛車就好了?!焙冒桑瓉硎┈槾巳耸穷櫦珊驙?shù)拿孀?,不好意思做馬車去城里找乾泰,是要做些樣子。
這師爺聞言,就趕緊讓人跟著施瑯進城,自己就去尋輛馬車。不久,這師爺就牽了輛馬車,又追上了施瑯眾人,在施瑯面前問道:“那老爺,這剛找來的馬車,您是坐還是不坐?”
“呃,我也確實是累了,還是做馬車吧。”施瑯偷了個懶,最終還是上了這師爺尋的馬車。從碼頭到鎮(zhèn)上,確實有段距離,有心做作的施瑯,最終還是怕累放棄了行為。
施瑯帶著師爺,幾十個兵士一路就趕到了鎮(zhèn)里。
而同時,得到消息被乾泰派出的金甲軍,正出城去碼頭接施瑯?biāo)蛠淼募Z食。兩千人與施瑯等人在鎮(zhèn)外的官道上擦身而過。
新建的金甲軍軍紀(jì)嚴(yán)明,馬匹奔跑氣勢兇猛整齊,絕非等閑之王侯所應(yīng)該豢養(yǎng)的大軍。驚醒看著剛剛闊別半月面目全新的‘金甲軍’騎軍,讓施瑯此人看的面目大驚,心生大事不好,有了上了賊船之感。薊縣候擴大養(yǎng)此強兵,絕非心性普通之輩,說不好真如那袁紹所言。
‘金甲軍’去了城外接收糧食,而城里的乾泰帶著兩個書生和一些差役,在候府客廳迎接施瑯到來。
乾泰看到施瑯,就道:“施大人,本候可盼你多日了,近來家中可還好?”
“讓候爺掛念,施瑯是不勝感激?!眱扇撕蚜艘幌戮土牧似饋?。
施瑯問:“候爺可還需要什么,施瑯必將竭盡所能,為候爺添磚加瓦、盡心盡力?!?p> “不忙,其他的不再需要,這次你拿來的東西,足以讓吾度過這一個月?!庇謫枺骸霸僬?,我怎么聽聞施大人家中,似乎對你、對本候很是不滿?”
施瑯不禁就想到了家里族人的眼紅,族人中那些沒有見識的族老對于送給薊縣候這么多錢糧,還是怨言尤甚的。
施瑯道:“能為候爺盡力,是下官的福分,家里怎么可能會有意見?!?p> 乾泰聞言大喜,甚是滿意,噓聲問暖的關(guān)心施瑯一路上的疲憊。可乾泰心里卻雪亮,這施瑯言辭隔閡,對自己還是有防備之心。再觀此人頭頂官氣隱隱想脫離自己的壓制,顯然也并不是真的與自己一條心。
隨后,乾泰向施瑯介紹了身后的兩個書生,分別是陸判和近日剛剛送到的劉伯溪。
有為施瑯準(zhǔn)備了酒宴,要宴請此人。
在候府的后院,乾泰召開了屬下差役,與施瑯上座,左右又有陸判、劉伯溪、秦鐵樹、周全、和幾個城隍廟祝在席。
在宴會上,乾泰宣布了施瑯?biāo)蛠礤X糧的狀況,讓下屬代自己向施瑯敬酒感謝。乾泰并鼓勵屬下接下來繼續(xù)努力,為薊縣努力。
乾泰還點了秦鐵樹、周全問了軍務(wù)的情況,并在宴會上當(dāng)眾宣布,任命劉伯溪做候府參事,并接手陸判手中的‘田、戶’之事。乾泰要劉伯溪組織民力盡快將治下田地測量完整,并找出所有可能可以造田的山坡。并第一次承認(rèn),自己想嘗試改善治下開耕田地畝數(shù)的想法。
乾泰向來從不放出空言,今日候府布置開明政務(wù),下屬自然激揚奮進。小小一朝堂宴會,乾泰卻真的像潛龍蝸居于此一樣。
而宴會上,施瑯卻倍感不適。這是候府的機密政務(wù),薊縣候卻故意讓自己聽去,又想到白日所見的已成兩千之?dāng)?shù)‘金甲軍’精兵,施瑯宴會上酒喝的卻甚是膽怯。
施瑯甚是擔(dān)心,薊縣候會問自己臣服,要在宴會上收服自己。此時,施瑯已隱約有些感覺,薊縣候如此這般做,是故意讓自己看讓自己表態(tài)啊,就像之前帶著自己圍攻袁紹讓自己看一樣。
宴會后,乾泰就道:“施大人,汝此次相助吾財物,泰不勝欣喜。施大人定要多住幾日,這幾日吾二人可要多多親近?!?p> 施瑯一聽,就想借故遠離是非之人。想借故道:“候爺,我來時家中還有老母病倒,妻兒囑咐我早日歸家。而今糧食已經(jīng)會陸續(xù)送到。且殿下還卻什么,施瑯也定會盡心為殿下置辦。所以,施瑯想早日歸家,待在我那病弱的老母身旁,施瑯還求殿下贖罪放行啊?!?p> 乾泰聽后,靜靜無聲。過了會,已將施瑯嚇得滿頭大汗,方道:“怎么,施大人就不能多停兩日,令母親大人病弱應(yīng)該是老病了吧?!?p> “是,候爺。可我來時突然病重,施瑯時刻煎熬?!?p> “既然是令母親病重,那你就早起回去吧?!庇謫枺骸澳愫螘r離開?”
“施瑯入城前,碼頭已備好了船只,一會就會離開?!?p> “嗯,那祝施大人一路順風(fēng),伯溪,代我送送施大人?!鼻┡瓪獾碾x開,讓劉伯溪送此人離開。
可在施瑯剛剛離開,乾泰就令飛魚甲兵扮作水盜,在薊縣、涿縣交界處出沒,攔住上游水道打劫船只。乾泰料定了施瑯?biāo)鶐淼谋溥€要看守上游送來的錢糧,其離開定不會帶太多的人。
果然,施瑯得到消息后,當(dāng)晚被迫又返回留下了薊縣。
乾泰早就有心收服施瑯此人了,或者說早在來幽州的路上時,就有心占據(jù)幽南的涿郡。此番,施瑯?biāo)蛠礤X糧,而薊縣的局勢也早已穩(wěn)定,乾泰又怎么會不留下施瑯就此徹底收服此人。
乾泰有信心說服施瑯,也有辦法收服此人。只要收服了涿郡的郡守,乾泰占據(jù)涿郡的步伐就又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