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施瑯懷著忠心離開了薊縣。這次,上游冒然出現(xiàn)的‘水盜’也神秘消失了。
施瑯對本尊肉身乾泰的臣服信仰,自然也一夜之間讓乾泰周身的氣運格局變得不同。能出現(xiàn)巨大變化,皆是因為施瑯在涿郡的身份和權(quán)勢,施瑯的臣服代表著乾泰自身的氣運已經(jīng)開始吞食涿郡一郡之地的地盤。
在候府中,乾泰在施瑯歸去涿郡城后,通過收回的第二元神分身的視覺,從神道得角度觀察自身的氣運和薊縣的氣運、信仰、法度。
卻見自從第二元神融入肉身后,乾泰體內(nèi)的氣運蛟龍異象就變得崢嶸浩大。而今施瑯臣服信仰了自己,肉身的龍氣氣運變得更是十分愉悅,龍頭不斷的會望向涿郡郡城方向,盤踞間將周身的信仰之力吞吐成云,環(huán)顧四周。
更有不斷從薊縣涌來成片的民氣,涌向封地之主的乾泰,提升乾泰的氣運改變他的命格。
以候府為中心,從候府輻射而出的是候府的政令法度,好似天網(wǎng)恢恢,滿布整個薊縣。
信仰之力出自于眾人,得乾泰吸收化作自身的信仰神力,民氣來自于身份的變化,受萬民敬仰,而又自自身的一言一行形成法度,總理牧養(yǎng)治下的子民。
虛空中的種種異象的演變聯(lián)系,乾泰一眼就可看出這種種陰陽兩世管理子民的共通之處。
乾泰仔細觀察薊縣的法度治理情況,總體的來說法度呈灰白之色,能夠覆蓋整個封地。說明薊縣的治安還都能受到候府的治理,并還算安定。
要是目光超越薊縣遙瞰周邊大地,就可看到出了薊縣,而今周邊三郡的法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黑煙妖力掩蓋,說明而今薊縣之外正不同程度的受到妖邪的迫害,定有許多被鬼物妖魔害人。
這也是乾泰等人上次一下將幽水宗打的太慘,致使而今屬于幽水宗的道院勢力大肆減弱撤出周圍幾郡的后果影響。
這些雖然是乾泰等人的過錯,可乾泰也是無法。要想徹底打破幽水宗對幽州各郡的輻射,就只能如此斷絕其宗門。而今乾泰能用的就是快速吞食周邊的地盤,并調(diào)動南方各地的城隍廟祝和陰司陰神,填補各地的力量空白。
觀察了氣運變化后,乾泰就收回目光,趁著時間還早就打坐修煉了一夜。
……………………
相較于治理薊縣,修煉參悟人道法則恢復(fù)前世修為,才是乾泰最重要的事。
此時的乾泰肉身、分身皆是真人境界,分身的境界更高些處于真人巔峰。再進一步,就是蛻去凡俗成就仙人了,也就是前世百姓中廣為流傳的‘神仙’。
修為的突破第二元神分身閻都會更快些,只要占據(jù)了這幽州的信仰,到時分身自然能夠稱為神人。
可乾泰卻將分身收回身邊,幫助自身治理薊縣。
乾泰如此做,是有心今后自己的地盤中,要以信仰自己為先,其次再是城隍信仰。如此方能保存皇權(quán)、神權(quán)上爭奪,讓下面的人分清主次,更好的治理領(lǐng)地。將來在自己實力恢復(fù)后,也能更好的將領(lǐng)地化作信土,成神后也能全了本尊、分身的地位之別。
這些都是大的方向,在乾泰心中規(guī)劃自己的修煉道路。而今,乾泰要做的還是治理好薊縣、多下些地盤,然后慢慢將分身的城隍信仰也納入治下,去征戰(zhàn)整個幽州。
話說施瑯回到涿郡后,就即可派人擒拿了之前在自己面前讒言的幾個庶出族人和官員,紛紛砍了頭顱,派人將頭顱送往薊縣,向乾泰獻表忠心。
正是這幾個人,之前在施瑯有意結(jié)交乾泰和送糧時,是施瑯身邊持反對意見怨言的人。
這一下,整個府城官府中,再沒有了敵視乾泰的人。可謂是殺的淋漓暢快、一干二凈,乾泰也沒有想到施瑯突然轉(zhuǎn)變的會這般決斷。
信仰之力沖刷人心,如此這般恐怖的改變了一個人的心想。可也是消耗絕大,昨日乾泰為了一舉收服施瑯,可就是消耗了不可估量的神力和功德。如扭曲人道對官員的護持,破開施瑯的護身官氣,都讓乾泰用了不小的辦法。乾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以此途徑收服施瑯,不知是賺了還是賠了。
不久,郡城的施瑯就開始下令,在全郡行使乾泰在其走之前布下的命令,開挖田地,造田!
在過去,幽州由于土地艱貧、多山丘的原因,致使整個幽州黎民耕地少、土地干旱少產(chǎn)的困難,幽州是天下有名的貧苦邊疆。
而這次乾泰給了施瑯一副圖紙,上面詳細畫下了整個涿郡境內(nèi)的一部分地下埋的較淺的暗河水系。這副‘黑水伏流圖’是分身來到薊縣后,十幾日的努力勘察的成果。
乾泰給施瑯的命令就是,圍繞這些可以利用的暗河,將上面的土地全部開耕成田地。等待田地挖好后,到時挖開所有地下暗河,造井挖池,足可讓涿郡黎民土地倍增。
而同時開挖造田的還有薊縣,其實乾泰一早就想到了這種屯田之法,早前讓陸判勘察戶田,就是為了準(zhǔn)備此事。
涿郡郡守府衙如此大動作,又加上之前施瑯斬殺親屬之舉,不難讓人看出府城施瑯如此大動干系是受了薊縣候的影響。薊縣候乾泰是外來之人,所為強龍不壓地頭蛇,乾泰如此做是干什么,顯然是要稱主涿郡了。
又有府衙開耕土地,這不說這些田地能否真的可以耕種,可如果萬一真的能夠耕種,這又是一大塊利益,都讓朝廷和薊縣候分吃嗎。
薊縣候和府衙這次這么大的動作,讓這些涿郡的本地土著勢力本就有些敵視乾泰,而今更加敵視眼紅起來。薊縣候要管涿郡,怎能不與當(dāng)?shù)氐膸讉€世家打招呼問問他們可曾愿意?
此事持續(xù)了十幾日,田地大多漸漸開挖,官府組織子民,服勞役,開挖田地。大多數(shù)的工事又都集中在黑水河兩岸四縣。
這些日子里,許多世家或打聽關(guān)注,或暗中派人制造諷刺言論,聲稱衙門如此做根本是勞民傷財。
‘黑水伏流圖’沒有公布,任何人都不知道衙門如何讓這些干旱艱貧的土地變作良田。敵視候府的后來將謠言傳的很大,無非是制造工事的麻煩,拖累進展,逼迫薊縣候府公布真相妥協(xié)各家。
而乾泰是真的有心占領(lǐng)涿郡,土地將來也有大用,自然不會就范。對于謠言,候府就讓那些廟祝傳謠言,田地必可種,乾泰為天選之人,城隍廟所選之主,必能為民帶來活命。這無非是一場口水仗,可要是最終這些地可以耕種,到那時,乾泰絕對能夠身居民望。
有郡守施瑯的忠心投誠,種種命令從郡守府布出,雖然已到了亂世,可占據(jù)朝廷大義,組織黎民開展工事郡守府沒有倒,就進展了下去。
近十天,郡里沿河的四縣之地就已逐漸勘察估算出了可開挖的土地畝數(shù),足有上百萬畝。還有其他的幾個縣,土地也有不少,也足有這個數(shù)。這些要是都變作田地,不知要活多少人家,何況這些田地最終還都屬于薊縣候府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