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宮內(nèi)部,鐘離四人也沒閑著,沈洛白剛走,白桃就按內(nèi)不住自己心里的小激動,畢竟啊,這可是平常人一輩子都進不來的地方啊!
于是乎,白桃敲了鐘離的房門,串著鐘離出去玩,忽悠著她說去皇宮的其他地方轉(zhuǎn)轉(zhuǎn),說不定可以提前知道慶功宴的菜品呢。
可兩個人還沒走幾步,只聽見“吱~”的一聲,墨白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抬腿一跨,眼神里無奈之情盡顯,橫在了白桃、鐘離的前面。
沈洛白就是怕這兩個小家伙亂跑惹麻煩,所以太監(jiān)安排房間的時候就請求,讓墨白的房間靠外,這樣白桃他們兩個如果想出去,就必須經(jīng)過墨白的門口,這樣就能逮到他們了。
果然,沈洛白前腳剛走,白桃就不安分了,墨白在房間里閉目凝思,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出門就看見了他們。
看著墨白出現(xiàn)在眼前,白桃也是無奈,說:“墨白,你不能總是盯著我們,怪不舒服的?!?p> “師傅讓我看著你們,我只是履行職責罷了”墨白表情不變的說道。
鐘離走到墨白面前,撒嬌說:“讓我們過去嘛~,墨白哥哥”,樣子楚楚可憐,誰知道墨白還是紋絲不動,:“你還是省省吧,鐘離。你哪次都沒成功過”白桃說,無奈的眼神中仿佛早已經(jīng)看到了結(jié)果,那就是不能出去!
鐘離聽到這話,可不樂意了,扭頭對著回去的白桃兇道:“誰說的!我小時候那次明明成功過,還是墨白把我送出來的呢?!?p> “哎哎,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現(xiàn)在可不管用了”,白桃雙手抱頭,悠哉游哉地回答,“哼!”鐘離看著雕塑一般的墨白,也來到了院子里,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只能在院子里走走了。
鐘離來到院子里的一顆樹下,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正值春季,但這棵樹卻枝芽稀少,院外的樹都是枝葉繁茂,與這棵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咦?這鮮紅的花是哪個品種,我怎么沒見過。”
只見粗壯的樹干上,有著小卻密的紅色小花,在樹皮上附著,一塊一塊的,茂盛的小花妖艷卻詭異。
鐘離環(huán)繞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有這種小花的地方,幾乎是寸草不生,仿佛是一個紅色的怪物,在不斷地吞噬周圍的生命一般。
看著這一團團的花叢,鐘離有一種下一秒它們就會飛撲到她的臉上,然后把自己的生命吸食殆盡!
仿佛是注意到了鐘離的恐慌,警惕的墨白像一陣風似的來到了鐘離的身邊,他一直關(guān)注著他們,“退后!去沒有這種花的地方,帶上白桃,”說完,便運氣揮劍,作勢豎劈,隨后一道劍氣落在了其中一從花上,瞬間撕裂開一道血紅的劍痕,那花中了劍氣,竟流血如注,瞬間染紅了一片土地。
鐘離、白桃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著實嚇得不輕,下的“哇的”一聲大叫,誰知這一大叫,院子里的紅花竟都像活了過來似的,都向著他們的方向蔓延,仿佛是看見了肥美的獵物一般。
墨白也是嚇得不輕,但好在他年齡大,還跟著沈洛白闖蕩了幾年,于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便使用了夜鴉的獨門絕技——絕影步,這種能夠短暫提升人的速度,但不能連續(xù)使用,會傷及經(jīng)脈。
幾乎是一瞬間,墨白便來到的其中一叢紅花的一邊,準備用劍擋下攻勢,誰料那紅花竟然自己穿過了墨白,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轉(zhuǎn)身一個后跳,隨之脫下外衣,想用漁網(wǎng)捉魚的方法捉住那團詭異的紅花。
在衣服落下的一剎那,墨白又塞進去一個鴉雷,這種雷通體黑色,外形就像一個烏鴉,威力巨大,但奇就奇在它聲音極小,就好像是一個形體不大的石頭落入水中,只聽見一聲悶響,那團詭異的紅花變?yōu)榱嘶覡a。
當然,這些都是沈洛白家的夜鴉留下的獨門暗器,聽說還有很多,專門用于暗殺一類,現(xiàn)在的墨白也只是學(xué)到了一點皮毛罷了。
況且?guī)煾翟?jīng)教導(dǎo),不能輕易暴露夜鴉的這些暗器,因為會招來滅頂之災(zāi),所以沈洛白一直禁止自己的徒弟們使用這些,他自己則是因為夜鴉的沒落,更是父親的身亡,也把這門武藝埋藏心里,就連前幾天在荒漠與狼人戰(zhàn)斗,也沒有使用。
但沈洛白也還是教了一點皮毛,目的是為了讓他們以后有機會復(fù)興夜鴉,同時也是讓他們以后能夠獨立生活。
墨白看著那團焦炭,又陸續(xù)扔了幾個鴉雷,隨著幾聲悶響,只剩下幾小團還在茍延殘喘,也夠不成了威脅,陸續(xù)隱入了土中,消失不見了。
太陽慢悠悠地移動,很快要占領(lǐng)正中的天空,墨白他們屋的院子里,到處是花的殘骸,被風吹起,飄搖紛飛。
屋中,墨白在檢查著那團紅花的殘骸,白桃鐘離一臉嫌棄,不想再看見這紅花,但墨白卻說要保存下來,讓師傅看看,畢竟師傅見多識廣。
在另一邊,天養(yǎng)殿里,洛真看著還在沉睡的沈洛白,表情鎮(zhèn)定自若,他的身邊站著御前侍衛(wèi)艾青,沈洛白躺在床上,面露冷汗。
“看來,沈兄弟還在苦戰(zhàn),艾青,你覺得他能及時蘇醒嗎?”洛真保持著他皇帝該有的鎮(zhèn)定,一旁的艾青聽了說到:“我相信沈洛白,畢竟盤古斧不可能找一個廢物當尊者?!?p> 艾青袖中隱隱有一個蛇頭探出,他溫柔地摸了摸化蛇的頭,說到:“并且我們做的已經(jīng)是盡力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相較于外面,沈洛白這邊可著實激烈。一人一獸使出渾身解數(shù),前后夾擊那人首蛇面的怪物阿竹。
原本掛著紅布的建筑,都染上了火焰,熊熊地燃燒,不多時就化為了灰燼
天上繁星之間,星星點點好不寂寞,但現(xiàn)在有三道流星飛舞,仔細一看,是沈洛白、窮奇、蛇妖阿竹在相互搏殺。
在剛剛之前,他還是一個平凡的人,現(xiàn)在,卻在和恐怖的蛇妖互相傷害
在看見阿竹真面目那一刻,沈洛白就想著自己不能飛,就想著騎窮奇停在空中,想要利用空中優(yōu)勢,絕殺蛇妖。
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那蛇妖直接背生繭膜,一聲嘶吼,突生獸翼,一個越步,就瞬間來到了沈洛白的跟前。
“臥槽!”這突然瞅到跟前的蛇臉,嚇了沈洛白一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蛇妖揮動她那長滿青鱗的手臂,幾尺長的指甲就已經(jīng)劃到了他的眼前。
面對呼嘯而來的利爪,沈洛白舉起盤古斧,當勢就要擋下這有力的一擊,“當~”巨大的力量讓天空泛起了一圈圈漣漪,剝開了云霧。
“這蛇妖,力道好大!”,在接下的那一刻,沈洛白的手瞬間沒了力氣,激烈的震蕩,震的手臂發(fā)麻,見自己的右手擋不住,便改為雙手緊握斧柄,這才擋住了蛇妖抓向身體的一擊,不過,強大的力道還是讓把沈洛白震的五臟劇痛,好像移了位置一樣。
“嘶嘶,不堪一擊!”蛇妖看出了沈洛白的艱難,又揮舞左臂,企圖解決此時沒有余力招架的沈洛白,“不好!”沈洛白見狀,急忙催動窮奇向后閃躲,可畢竟沒有了上邪的控制,現(xiàn)在的窮奇也只是一個被血脈之力催動的傀儡罷了,所以對于命令的下達,窮奇沒有那么快的回復(fù),導(dǎo)致蛇妖的利爪還是險些要了沈洛白的一截身體,“撕拉”一聲,只是劃破了胸口的表皮,流了些許鮮血。
眼看落了下風,沈洛白沒有戀戰(zhàn),繼續(xù)向天上飛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蛇妖能跟著我飛到何處”,想著便騎著窮奇直沖云霄。
那蛇妖看著遠去的沈洛白,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帶在原地,正當沈洛白疑惑的時候,看見她的頭發(fā)猛地變長,忽而顯現(xiàn)出一個個巨大的蛇頭,速度之快,猶如閃電追來,沈洛白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纏繞在身體的周圍,那一個個蛇頭便勢如破竹一般咬向了沈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