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禮越說越起勁,對面于秀幕三人臉色卻是不怎么好看。
他以為是三人不信,趕緊指向陸巡:“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問他,上次他還點了兩。”
“咳咳?!庇谛隳豢人詢陕暎骸拔疫€要巡視皇城防衛(wèi),就告辭了。”
說完轉身離開。
程咬金一臉嚴肅,瞪著吳禮:“你好歹也是個大理寺少卿,一天就不能干點正事?”
“滿腦子青樓姑娘,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我們三什么身份,是去那種地方的人嗎?”
“嫖客?!?p> 吳禮嗤之以鼻,我在醉月樓可沒少見你摟著兩個姑娘。
天天讓我給你送藥,還什么越來越猛,你吃了藥搞自己?
開國大將軍怎么了,還不是一樣去嫖。
但是沒說出來,鄙夷的眼神都寫在了眼里。
程咬金自然也看到吳禮的鄙夷,扭頭看向秦瓊:“老秦你先回去,我今日要非要好好開導一下這群小輩?!?p> 秦瓊一身浩然正氣,是不屑去那種地方的。
跟陸巡到了個別,轉身離開。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陳咬金真的要開導他們一番時,他一臉嚴肅瞬間消失。
搓手道:“醉月樓真的來了西域姑娘?”
???
眾人滿是詫異的看向程咬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就知道?!眳嵌Y一點也不意外,甩手道:“你剛才不是還一口一個嫖客,不屑與我們?yōu)槲閱幔俊?p> 程咬金老臉一紅。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沒看到剛才于秀幕跟秦瓊在嗎?
轉頭看向陸巡道:“老弟,你上次真點了兩個?”
“叫兩個姑娘的是他?!标懷仓赶騾嵌Y:“不過,那幾個西域姑娘,確實水靈。”
程咬金眼珠子轉了轉,摟住陸巡肩膀:“老弟,我這人呢,其實是不屑去那種地方的?!?p> “但是今天你得了五百兩,又教訓了工部的人,應該值得慶祝一番?!?p> “要不我們去醉月樓開個房間,好好慶祝一番如何?”
……
這叫不屑去?
老嫖客。
吳禮也是上前:“這五百兩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兄弟們去刑部都挨了打,去喝頓酒,你不會舍不得吧?!?p> 兩個嫖客。
一丘之貉。
陸巡揮手:“其實我也不屑那種地方,不過為了表示感謝兄弟們,那就去醉月樓吃頓飯吧?!?p> 華山之巔。
山間偶爾能看到幾道人影飛檐走壁。
大唐以武立國,平定天下之后,涌起了一段段江湖。
多年之爭,推出一位武林盟主,居于華山。
現(xiàn)任武林盟主李太白,生得劍目星眉,俊逸白臉所到之處,老少皆收。
白衣飄舞,腰懸酒葫蘆。
單手劍訣在空中滑動,前方一柄長劍飛馳。
李太白取下葫蘆,自飲一口:“大河之劍天上來!”
哐當,長劍并未落入他手,而是掉在地上。
“哎?!睋炱痖L劍,李太白微微嘆氣:“終究回不去從前了?!?p> 上一任華山論劍,李太白一招大河之劍天上來,劍挑八王,登頂盟主。
可也身受重傷,實力不足三層。
連劍都接不住了。
讓他更擔憂的是,下個月天竺妖僧要來大唐挑戰(zhàn)他。
他代表的可是整個大唐的江湖,天下關注,一定不能輸。
可現(xiàn)在實力不足三層,必輸無疑。
身為武林盟主,又不能不戰(zhàn)。
此事,該如何?
“盟主?!鄙砗髠鱽硪坏狼宕嗯?。
“阿珂?!崩钐谆仡^,眼中閃過一抹溫柔,來人是他的侍女,以前路邊撿來的孩子。
現(xiàn)在已是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
“盟主,好消息。”阿珂上前擦著香汗。
李太白遞出一塊手絹:“如此高興,是看上哪家公子了,快與我說,我給你搶來便是。”
阿珂一個瞪眼:“我是公子的人,哪也不去?!?p> “又來?!崩钐仔闹懈袆?,拿起葫蘆又飲一口:“說吧,什么事。”
“我此去長安,聽聞長安城內有一絕世高人,可以徒手下油鍋而毫發(fā)無傷,此功正好可以對抗那天竺妖僧。”
李太白眉頭微挑眉:“大唐還有此等高手?”
阿珂點頭:“都打聽過了,千真萬確,當日那位高人眾目睽睽之下徒手在油鍋之中撈東西?!?p> “盟主,以你現(xiàn)在的傷勢,不能跟天竺妖僧硬碰,若是學得此門功法,定能獲勝?!?p> “解江湖之危啊?!?p> 李太白激動幾分:“那位高人是哪個門派的?”
阿珂歪著頭道:“我打聽過了,他是個大理寺的捕快?!?p> “捕快?”李太白有些不愿意相信:“大唐各門派的江湖高手,我基本都交過手?!?p> “我方才還疑惑,怎么沒聽過江湖上有這道高手?!?p> “原來是朝廷中人。”
阿珂疑惑道:“我想不通的是,他如此厲害,為何要去當一個小捕快?!?p> “這你就不懂了?!崩钐缀戎疲骸坝行┤?,達到了一定境界,是無敵的,無敵,是寂寞的?!?p> “就像曾經的我一樣,沒有了對手,便會找個地方藏起來?!?p> “平平淡淡,大隱隱于市。”
“而且,在朝廷之中,高手遠遠要比江湖中的多?!?p> “這叫真人不露相?!?p> “去,給我拿身衣服,我要去長安,向這位絕世高人求學?!?p> 醉月樓中。
吳禮瞪著眼:“不是你請客嗎?為什么我給錢?”
陸巡聳了聳肩:“實屬不巧,我今日沒帶錢,而且,之前在工部的時候,你不是說了你請客么?”
吳禮眼中盡是鄙夷,我開玩笑的你也當真。
而且點姑娘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沒錢?
分明是想好了讓我給錢。
不行,這錢要是給了,以后肯定要不回來。
今天差點把醉月樓都給包了,那么多銀子,虧大發(fā)了。
大家都叫了姑娘,憑什么我一個人給?
眼珠子一轉,掃向眾人:“來來來,都過來?!?p> 眾人喝得高興,圍過來看著吳禮。
吳禮直接伸手:“兄弟們,實在不好意思,今日來得匆忙,陸巡沒帶錢?!?p> “我身上呢,也沒那么多錢,來,大家身上有多少,都拿出來,先墊著。”
“我都給你們記著,等回去了,陸巡會一一還你們?!?p> 此刻開口,不再是兄弟,而是一口一個陸巡。
眾人退后一步,這錢拿出去,還要得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