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見面禮怎么個送法。她要琢磨一下。
溢香居的伙計此時早已去通報管事了。另有一個在現(xiàn)場維持著。
“各位客官,一場誤會,請大家落座!小人一時疏忽,讓不該來的人,混了進來!抱歉了!抱歉了!”管事來了,連連拱手。
那訓(xùn)斥夏溪的女子冷笑道:“像這等人也該逐出去。原以為溢香居的酒菜不錯,我家小姐才再次賞臉。沒想到雜七雜八的什么人都迎進門?!?p> “是,是,姑娘消消氣!小人定把事情處理好!“管事的急忙說道。
不少的人已經(jīng)坐下了。仍有好事者不走。稀稀拉拉的站著。
這時被擋住的戎淵走了過來。
夏溪不敢看雁無傷也戎淵。她怕把他們牽連了。被那女子一起罵。
她一個人被罵幾句不打緊。
“你是管事?”說話的是戎淵。
雁無傷沒想到他會開口。準備好的話,便停在嘴邊未發(fā)。
她不由得看向他。戎淵丑臉陰沉。話很輕,樣子卻似瘟神。
管事一愣。隨即點頭道:“正是小人。敢問客官何事?”此人的臉瞧著不善。管事心里一突。
別再有事才好,已經(jīng)去請東家了,希望他早點趕到。不是他無能,實在是今日的客人不一般。樓上的幾乎都是貴客。哪一個都得罪不得。他更不能因為處理不當(dāng)而壞了主子的事。
“剛剛那個醉漢去了哪里?”戎淵眼睛掃過對面的所有人。幾位美人在看到他的相貌之后,皆是花容失色。各有丫鬟侍女幫著掩面。那綠裳女子最為的做作,整個人險些掛在侍女的身上。好一會兒似乎才站穩(wěn)。罵人的女子愣住半刻。露出一臉的鄙夷。
管事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已經(jīng)命人架出去了??凸倏捎校?p> “他連撞了幾人?”不待管事的說完,戎淵接著問。
“呃---撞了好幾個,不知客官什么意思?”管事的詫異了。神情不自然的道。
“當(dāng)然是討回公道?!比譁Y走近了一步。管家后退一步。生怕這個丑面人的陰氣靠近。
“那個—那是當(dāng)然!沖撞了客官本店也會負責(zé)。”管事賠笑。
“甚好。那醉漢連撞數(shù)人,杯盤破損可見。攪擾了我們。連帶那個孩子和那位小姐也受了驚嚇。我說的可對?”戎淵慢條斯理的道。
“對!對對---您說的沒錯!”管事承認道。
“既然如此,就請把醉漢找來,讓他醒酒。當(dāng)面討還?!比譁Y又道。
雁無傷不得不承認戎淵這么做的道理。想要夏溪撇清,自然就得把醉漢拉進來。事實也是醉漢引起來的。
“沖撞我家小姐的可是她!”罵人的女子插了一句。
“這位姑娘可是懼怕那個醉漢?”戎淵丑臉一繃。看向那女子。對方明顯一滯。吶吶的開口道:“我怕他作甚!”
“那為何揪住這位小姑娘不放。她本是受害人。姑娘如此一說,倒是為那個醉漢開脫,難不成那醉漢與姑娘之間----”
這話說的難聽。那女子變了臉色。矢口否認:“我沒有!你別胡說!”
“沒有最好?!比譁Y漫不經(jīng)心地道。
“這位爺,您莫動氣。這位姑娘,之前小人看得分明,此事與這個小姑娘沒有關(guān)系。您消消氣?。 ?p> 管事怕吵起來,這都耽擱了半天生意了。不然這會兒不知又翻臺幾回了。
“香芹,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道歉!”
大家小姐終于出場了。好似驚嚇剛剛初醒一般。綠裳女子溫軟的聲音開口道。面上帶著責(zé)備,看向她的侍女。
罵人的女子低下頭。“是,小姐!”然后轉(zhuǎn)過身來。說道:“之前是我沒看清楚。對不住?!?p> 綠裳女子在侍女說過之后,面露歉意。
“是我管教不嚴,讓各位見笑了?;厝ケ睾煤媒逃?xùn)?!?p> 管事松了口氣。忙道:“哪里哪里,叨擾了貴客,呵呵---不知可吃好了?若是照顧不周,小人請各位貴客再次就座。愿意補償!”
綠裳女子微微的一笑?!?p> “管事客氣了?!被仡^笑著看向其他幾位天仙似的美人道:“各位姐妹受了連累,今兒是我的不是了。呵呵,可會怪我?。俊?p> 天仙們當(dāng)然形象完美的應(yīng)答。一場小鬧劇小沖撞就在美人們輕言細語中化解了。
眾人見如此收場,倒也賞心悅目。
雁無傷他們?nèi)俗叱隽艘缦憔?。已是未時一刻。
外面的空氣令人舒暢。夏溪感到活了過來。她看得出那幾個小姐都不是普通人家的。若真對她打罵起來輕而易舉。
“大寶,謝謝?!被氐戒佔?。雁無傷說道。
“丫頭記著就成了。”戎淵停下筆。輕輕的放下。
雁無傷一笑。這人到底是想了來沒有?看今日的表現(xiàn)大不一樣。這張丑臉嚇唬人還真管用。
“我只會記仇?!?p> 戎淵失笑。溫溫潤潤第道:
“如何記今日的仇?”
戎淵走到椅子上坐下來。
夏溪忙倒了茶。然后退到一邊。她現(xiàn)在感激這位戎爺。心里暗想再不能亂開玩笑了。
“自然送了見面禮?!?p> 雁無傷挽了一下袖子。也把筆擱下?;仡^輕輕地說道。
夏溪愣了愣。姑娘何時動的手?她可是沒見著。
不過這確實是自家姑娘能做得出的。不知道姑娘送了什么‘好禮’
戎淵嘴角一扯。這丫頭真是個悶聲記仇的。不肯吃這個啞巴虧。
“寧兒給誰送禮了?二舅舅可有份兒?”洛義進得門來。
雁無傷一笑?!岸司嗣髅髦缹巸捍蠓健2贿^這次送的人多了點。明日出門在多買些。辣椒面有的是。只是癢癢粉帶的少。留在了金家村。”
又辣又癢,夠味道!
洛義聽了就明白定是有人惹到了丫頭。隨即哈哈一笑。
“寧兒又調(diào)皮了?!?p> “二老爺,姑娘都是為了奴婢才----”夏溪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半響,洛義才道:“上元節(jié)之前咱們少出門為妙?,F(xiàn)在街上往來的人多仗著身份,鼻子孔都朝上喘氣。莫惹了閑氣生。這幾天舅舅沒少聽店鋪的伙計說起。”
“是,沒打緊的事?!?p> 雁無傷應(yīng)道。她宅在屋子里沒有問題。
正好可以畫畫圖樣。想想生意經(jīng)。
洛義點頭。說了會子的粥鋪的事宜。最后提到了百里風(fēng)行去了的事。
“百里公子問了可需相助。二舅舅謝絕了?!甭辶x不想欠太多人情。小店沒多少本錢。何況他們不差這一點半點。丫頭發(fā)現(xiàn)的那些財寶幾輩子花不完。如今這兩個店不過是想謀個進項的說法。
“舅舅決定就好?!?p> 洛義點頭。“百里公子說,上元節(jié)會過來邀請咱們一同去。他定好了位置。百里姑娘也會到。原打算這兩日找你玩,因為有事去了別處?!?p> 定了位置么?也好,這樣一來免了擁擠之苦。人多的時候可以先避一避。
戎淵未多言。默然的喝著茶。
洛義倒是接著說起了趣事。聊著聊著天色漸暗。夏溪去煮飯。
雁無傷也去幫忙。就在晚飯擺上桌子不一刻。外面來了人。
夏溪開門。見是冬山。不免有些奇怪,要天黑了。這丫頭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