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忙里忙慌地從樓上跑下來。
“心心,沒事吧?”
看著木心悅額頭上已經(jīng)凝固的血液吳桂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疼嗎?”
木心悅搖頭,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家庭便飯了。
吳桂從柜子里拿出藥箱,她從里面翻出了好幾只空的藥膏管子“藥膏用完了,媽這就去買!”
木心悅趕緊攔住了她“算了,血都已經(jīng)止住了,不用涂藥膏了,它過幾天就自動好了。”
“早就和你爸說了,女孩子不能打頭不能打臉,他倒好打額頭,兩樣都打了!”她看著木心悅光溜溜地額頭上的那一塊痂“這你明天去學(xué)??稍趺崔k啊!”
“我會說是自己摔了的?!?p> “我去和你爸說說,真的是,太過分了……”吳桂說著就又沖到了樓上去。
“她要什么臉,還給她留臉面我的老臉都要丟光了!”
“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回來,萬一早戀了學(xué)習(xí)還怎么學(xué)?”
“她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學(xué)習(xí),我打她是我想打的嗎?我都是為了她好!”
……
樓上吵鬧地響聲越來越大,木心悅一字不差地聽完了全程。
她收拾好碗筷之后就回房間休息了。
好累?。∷X得,心里想著要是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該有多好。
為了不引人注意,第二天一早她就起來去上學(xué)了。
到教室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正合她心意。
她趴在桌子上補覺,隱隱約約中聽到了一個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但是她聽不清楚說的是什么。
猛然間她聽到了盛遠的聲音,他的聲音因為笑意變得更加柔和,她聽到他說的“好啊,我答應(yīng)你!”
答應(yīng)什么?
木心悅掙扎著抬起頭看見的是夏薇明媚的笑容和她與盛遠緊握著的手。
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突然之間她竟覺得自己動不了了,就這樣傻傻地盯著他們握緊的手。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木心悅很想知道,但是她不能問,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在意。
一整天她都沒有去問夏薇他們的事,她不想讓夏薇看到她臉上的傷口,一點都不想!
終于挨到了放學(xué),木心悅麻利地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卻被班長給叫住了。
“老師讓你去辦公室一趟?!?p> “哦?!蹦拘膼傊缓玫椭^把書包放回位置上,出門的時候恰巧碰到了余江,木心悅別過頭去不敢看他,還好余江好像沒空理自己,匆匆忙忙地走了。
“報告?!?p> “進來?!?p> 木心悅略顯緊張地走到班主任的辦工作前“老師,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余震把手上的試卷遞給她“自己看看吧,上次模擬考的試卷?!?p> 木心悅結(jié)果,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紅叉,她把試卷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又不敢相信地再看了一遍,結(jié)果還是一樣。
她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拽著這張試卷。
“你看看你退步了多少?”余震突然發(fā)難“最近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上課看你老是發(fā)呆,作業(yè)也做的一塌糊涂,是不是覺得自己考很好了,不需要再學(xué)習(x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