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門兜風(fēng),夭折啦。
“家族里,有沒有能夠附著靈力的材料。”
許秋月沒有回答,反倒問了一句。
許老頭微微沉思片刻,搖頭;“年紀(jì)大了,族庫物品老朽記不太清?!?p> 許秋月白了他一眼,自顧自說道:“煉制法器,最繁瑣步驟,就是陣法銘文篆刻。”
“而那布陣篆刻銘文,也無非就是利用靈力做引,在器胚中凝聚脈絡(luò)。”
“若有靈力外放的器物代替修士,再以精準(zhǔn)手法控制那物在器胚上作畫,無須修士亦可煉器?!?p> “只需三兩凡人,定時給高爐加裝礦料,自然就有源源不絕的法器產(chǎn)出?!?p> 許老頭手一抖,高人氣質(zhì)有點(diǎn)裝不下去。
“擁有靈力的器物,凡人如何操縱?”
“用手唄?!?p> 許秋月沒好氣道。
“讓聚靈陣將器物充滿靈氣并溢出,凡人只需要拿著就好了,不用另外導(dǎo)入靈力。”
“那凡人精準(zhǔn)控制,又該如何?”
老頭兒再次追問,語氣里帶上了期待。
如果這個問題也能解決,那凡人煉器,還真有可能實(shí)現(xiàn)。
許秋月淡定一笑,手指一點(diǎn),眼前凝聚出一片水汽。
整塊水汽是一個平板樣式,但上面卻有一個鏤空的字體。
“若在這鏤空起始點(diǎn),掛上一枚細(xì)針,依著鏤空字體平移挪動,你說,這銘文篆刻,精準(zhǔn)否?”
許老頭呆住了。
這么簡單的事情,他居然從來沒想過。
“此法,還可用于繪制符箓。”
“若是靈氣外放材料很多,還可做成凹槽模板,將熔化鐵水灌入凹槽,自然就能刻入銘文?!?p> “符箓同樣的道理,把材料做成蓋章,接通靈氣直接給符紙一蓋,一張符箓頃刻就能完成了。”
老頭兒看向許秋月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
“居然還可這般制符煉器?”
許秋月聳聳肩:“沒有什么不可以的,要是我說的方法能成,那這些工序都能交給凡人完成,他們?nèi)硕?,能做得比我們修士更多,更快。?p> “丫頭,廣島仙城你今日是去不成了,隨我回族地和族長商量此事吧?!?p> 小老頭說著,一轉(zhuǎn)飛舟往回而去。
許秋月頓時臉都黑了。
“老頭,你搞什么飛機(jī),說好了去廣島仙城逛逛,現(xiàn)在回去是搞什么鬼?!?p> “嘿嘿,丫頭哦,老人家這都是為了你的安危啊?!?p> “要是因?yàn)檫@點(diǎn)小事折在外頭,許家全族都得悔青腸子?!?p> “隨我回去,搗鼓你說的法子吧。”
糟老頭子壞得很。
許秋月一瞬間想起網(wǎng)上流傳的經(jīng)典段子。
調(diào)動體內(nèi)靈力就想化水逃離,可讓她驚悚的是,這飛舟上竟然有陣法隔斷。
讓她在光壁上差點(diǎn)撞出個包來。
“別費(fèi)力氣了,丫頭。”
“二階防御陣法鎖空陣,以你那綿軟水法,絕無沖破可能?!?p> 老頭笑得賊雞兒賤。
許秋月一臉黑線,她真是見鬼了,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聽族長那老頭的,修什么水元決。
說什么水法中正平和,最易突破境界。
還忽悠說什么,水元決是直通元嬰境的無上典籍。
她一個天靈根,就算修最難的雷法,突破起來也是砍瓜切菜啊。
盡管無奈,但她的確沒啥辦法逃走,就和老頭說的一樣,水法綿軟,攻擊性不強(qiáng)。
最起碼在煉氣時候是這樣的。
“煉器,繪符的思路,我都告訴你了,你傳個信回去,告訴族長一聲,不就可以了,干嘛還要讓我也回去啊。”
許秋月很煩,沒好氣道。
“我們一群老古董,思維早已僵化,這法子是由你提出來的,自然該讓你來執(zhí)行?!?p> “還有啊,這可是為你積攢家族聲望的事情?!?p> “等你突破了筑基,若想當(dāng)那族長,便可輕松得多?!?p> 許秋月雙臂抱胸,不屑道:“待我突破紫府,若想坐那族長之位,全族上下何人敢說個不?”
要是別人說這么狂妄的話,許老頭肯定就是一巴掌下去。
但說這話的是許秋月,這就顯得理所當(dāng)然了。
“身為一族之長,總得需要些威望,光靠一股蠻力亞服族人,絕非正道?!?p> “我這不是弄出了給家族發(fā)財(cái)?shù)姆ㄗ樱y道你們還能吞沒我的功勞不成,多多向族內(nèi)修士宣傳,我的威望不就有了?!?p> 許老頭一陣無言,他總感覺許秋月腦回路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不僅說話方式跳脫,性格也是奇詭。
以她這種天賦,按理說性格會很驕縱,狂妄。
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她的狂妄看到了,但和想象中的狂妄,卻有天壤之別。
她的狂妄并非是那種目空一切,高高再上,鄙夷眾生的狂妄,而是一種灑脫,無懼天地的狂妄。
“許老頭,這次回去,要不就讓族長傳位給我好了?!?p> “天天看你們循規(guī)蹈矩的樣子,就很無趣。”
許秋月俏皮調(diào)侃道。
許老頭微微一愣,灑脫道:“好啊,老朽幫你去到族長那說說,他要不同意讓位,就去后山請?zhí)祥L老?!?p> “哈,開玩笑的啦,別當(dāng)真?!?p> 許秋月笑著擺擺手:“要是可以的話,等煉器爐設(shè)想落地,我到是要讓族長,給我娘撥一批洗髓丹。”
“你那煉器爐若真成了,百八十萬靈石,隨你揮霍。”
最終,許秋月還是沒去成廣島仙城,沒見識到修仙游戲的大城繁華。
灰溜溜被帶著回到了族地。
許天戰(zhàn)這位族長,每次看到的時候,都在處理公務(wù)。
許秋月相當(dāng)好奇,他究竟在處理個什么鬼,哪來那么多族內(nèi)事務(wù)讓他處理。
“七叔,你怎帶秋月回來了?!?p> 同為筑基,老頭兒一靠近就被許天戰(zhàn)這位族長發(fā)現(xiàn)了。
“今日可有了不得的事要與你分說?!?p> “秋月,拿出你那些玄鐵劍給族長瞧瞧?!?p> 小老頭擺出一副看好戲表情。
許秋月微微摩挲空間戒,一包四五十只玄鐵劍法器憑空出現(xiàn)在桌案上。
許天戰(zhàn)頓感驚訝:“秋月,你哪來這么多飛劍?”
神識一掃飛劍,更加驚訝了,這些個飛劍,雖然不是極品貨色,但也能算是法器中的中上游。
“玄鐵鍛造~”
許天戰(zhàn)呢喃一聲,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