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戰(zhàn)起!
“小茹醒了,來吃點?!?p> 許秋月招招手,解下圍裙,坐到餐桌。
程茹眼神還殘留有哀傷,整個人顯得很憔悴。
好在這兩天是周末,可以讓她在家調(diào)整心情。
餐桌氣氛有些沉悶,許秋月不是個會安慰人的家伙,不知該說些什么。
“表哥,我,我想再去看看爸爸?!?p> 程茹低聲說道。
這種事情許秋月當(dāng)然不會拒絕,點頭道:“我陪你一起?!?p> 吃完早餐出門,一路乘坐公交去了郊區(qū)邊緣。
在這邊有個火葬場,平日里不會有人專門過來。
昨天殯葬車接走的程浩南就在這邊停尸房,一位中年人帶著兩個小年輕正在給程浩南尸體穿戴西裝,修整頭發(fā)胡須。
他們這些給尸體整理儀容的人,叫入殮師,是給與死者最后體面的擺渡人。
許秋月拉著程茹等候在外。
她不懂這些,實話說,也不想懂。
程茹小姑娘很沉默,目光偶爾看向停尸房的眼神,充滿了復(fù)雜。
這一坐就是一上午。
直到許秋月手機鈴響起。
她老爹打來的電話。
“我和小茹在西城區(qū)火葬場?!?p> 簡單說了地址,下午兩點時候,許毅就到了。
中年男人國字臉,板寸頭,穿著一身正式西裝。
許秋月沖他微微點頭,顯得有幾分冷淡。
許毅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他也和許秋月一樣,都不是善于面上表達(dá)感情的人。
臨近傍晚時候,許秋月手機再一次被打響。
來電人是個陌生號碼。
許秋月接起電話,淡淡道:“什么事情,說!”
不咸不淡一句話,以她習(xí)慣,如果對方有事那就說事,如果電話蹦出什么推銷中獎這類詐騙套路,她就直接掛掉。
“許先生你好,這里是南陵警局,請在明天來一趟,是關(guān)于程浩南先生的案件?!?p> “好的,明天中午之前,我會過來一趟?!?p> 旁邊,小表妹和許父都在看她。
見她掛斷電話,許父開口道:“警局筆錄嗎?明天我去吧?!?p> 說著稍稍一頓,看了一眼程茹,才說道:“死亡證明和注銷戶籍,也一起辦了?!?p> 許秋月微微點頭:“那好,麻煩你了,爸?!?p> 明明是親人,卻顯得很生分,許毅內(nèi)心有些苦澀。
不過大家臉上都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
程浩南的喪事只用了幾天時間,就簡單過去了,他一個賭鬼名聲本來就很臭,壓根擺不了白事宴。
再加上他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也早早被他坑死,自然沒有人會給他辦體面的白事。
“爸,你回去吧,小茹就和我住?!?p> 許秋月送別父親到高鐵站,猶豫了下說道:“網(wǎng)上最近廣告很熱的百分百虛擬網(wǎng)游,你要是有空,最好玩一玩?!?p> 許毅有點意外,沒想到兒子會建議他玩游戲。
許秋月沒再多說下去,提醒到這里也就夠了。
以前她老爹不會聽她的,以后也未必會,她已經(jīng)厭倦去說服別人的愚蠢行為。
“你和小茹住這邊,多注意自己,以后小茹學(xué)費你和我說。”
許毅聲音平淡,聽不出太多起伏。
許秋月只是微微點頭:“我知道。”
“表哥,我想明天回學(xué)校上學(xué)?!?p> 回去路上,程茹說道,聲音已經(jīng)有了些精神。
“行,表哥帶你去買些衣服,你身上穿的都有點舊了。”
許秋月溫聲說道。
這些年程茹跟在爛賭鬼身邊,吃穿用行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了表哥,在學(xué)校都穿校服,不讓隨便穿的?!?p> 小姑娘搖搖頭拒絕。
許秋月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在學(xué)校穿校服,周末總得換點別的吧。”
“跟同學(xué)出去玩,也得要有點體面,一身邋遢會被嫌棄的?!?p> “名牌貨你表哥我買不起,雜牌還是可以的。”
小表妹被說服了。
次日,小表妹重新返校,許秋月也有時間登游戲了。
現(xiàn)實耽擱了幾天,游戲里過去了兩個來月。
幾天下來,游戲時間比例,已經(jīng)掉到了6:1.
好在從昨天開始,6:1就沒有再往下掉了,一直穩(wěn)定了現(xiàn)實二十四小時都沒有再動一下。
游戲里除開時間比例暴跌之外,這幾天里,還增加了不少功能模塊,例如內(nèi)置的聊天論壇。
還有游戲和現(xiàn)實連網(wǎng)了。
以后許秋月就可以在游戲里登錄現(xiàn)實網(wǎng)絡(luò),查資料,看視頻都會變得很方便。
另外還有好友功能。
拍照截圖,錄制視頻功能也都開放了。
短短幾天時間,連續(xù)上線一串功能模塊,許秋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話說官方為什么不在之前加入這些功能模塊呢,非要等我從游戲回到現(xiàn)實以后,才開始搗鼓這些功能模塊。”
“官方原先定在明年3月1號公測開服,應(yīng)該也是有原因的吧。”
坐在庭院涼亭琢磨半天,許秋月懶得再多費腦筋,就算知道什么,她也不可能放棄游戲。
知曉與否,顯得無足輕重,反倒只會自己嚇自己。
面對這些游戲新增加的功能模塊,許秋月占時保持觀望態(tài)度,尤其論壇。
她絕不發(fā)一個字。
現(xiàn)在游戲還沒開服,她可沒忘,算算時間還要再等一周。
“呼,先不管這些了,等開服玩家登錄以后,再看清楚?!?p> 游戲世界半月后,沉迷修仙無法自拔的許秋月被驚醒。
鐘鳴聲在耳邊環(huán)繞,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在族祠。
平常許家不會輕易鳴鐘,只有到了某些大事時候才會用鳴鐘集合全族修士。
“出事了?”
許秋月不敢耽擱,凌空往族祠飛去。
等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位筑基族人在場。
“秋月!”
人群里,一個中年面相的筑基修士看到她,頓時眼前一亮。
這人叫許秋南,是和許秋月同輩族人。
不過許秋月是十八歲不到,而這位老兄,已經(jīng)是一百零八歲。
同輩不同歲。
“族兄,鳴鐘所謂何事?”
許秋月湊過去,打聽起情況。
許秋南被喊族兄,只感覺一陣不自在,他當(dāng)年可是仰望許秋月背影的小弟弟。
“外族窺伺我族煉器制符法門,廣家懼怕我族,五十年間挑起大戰(zhàn)不下十次?!?p> “今日,應(yīng)當(dāng)是又一次大戰(zhàn)?!?p> 沒等許秋南開口,旁邊已經(jīng)有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