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分,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正懶洋洋的橫在躺椅之上。
雖然他的姿勢很是不雅,但是任誰看到了他的臉都得說一聲濁世佳公子。
這個男子張姓,單名一個陵,字道行。
十八年前因過勞而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這個世界與之前他所想象的世界不同,最初的時候張陵認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的三國時期。
當時那可把張陵嚇了一跳,那是沒日沒夜的打探自己身在何處,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可是隨著年紀一點點長大,張陵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個三國。
三國雖說還是三國,有漢獻帝劉協(xié),也有曹老板,還有劉大耳,同樣的也有小霸王孫策。
但是這不是孤立存在的,其外甚至還有全盛時期的大漢,還有被人稱為天可汗國的盛唐......
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目前而言這些地方還距離的很遠,互相之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這些地方張陵也是在系統(tǒng)的提示下才知道的,不過總而言之一點,這個世界可比自己前世的要大的多。
自己身處的世界不僅僅是三國,這對張陵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因為他已經(jīng)很難知道歷史具體走向了。
不過這也是有兩個好消息的,一來就是自己這一世出生的張家雖然在整個三國時期里并不是個顯赫的大家族,但是也是個富貴之家,是個豪強。
所以張陵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存問題,更加上自己這一世的老爹老來得子,對自己是百依百順,那是說搬家就搬家,一點都不含糊的。
也正是這樣張家才避開了無數(shù)次滅家的風險。
這么一來老爹對他更是言聽計從。
第二個好消息就是自己生來就帶著一個系統(tǒng),雖說十歲才正式激活,但這也是他最大的慰藉了。
可能是上輩子過勞掛掉,這輩子給了他一個躺平系統(tǒng)。
這個系統(tǒng)的宗旨就是什么都別干,躺平就完事。
所以張陵在天晴的時候就出來曬太陽,下雨了就在亭子里觀雨,下雪了就讓仆人去給自己堆雪人。
生活的那是好不快活。
并且這躺平系統(tǒng)還會時不時的給自己獎勵,有各種美食美酒,讓自己這個老饕好好享受了一把。
這種日子一過就是十七年,原本按照這個時代的人及冠才能取字。
但是因為怕自己早逝,所以早早的老爹就給自己起了字,為的就是讓自己多活一些時日。
張陵自然也沒有讓他老爹失望,因為最初的時候系統(tǒng)遲遲不激活,張陵怕自己早早就掛了,所以一天之內什么都能少,唯獨鍛煉身體從未缺過,平日里注意保暖飲食,從小到大就沒有生過一次病。
這一日張陵正在躺椅上曬太陽,遠處一個小廝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威武的男子,這個威武的男子不是別的,正是張陵當年第一次搬家的從路邊撿來的。
因為看他可憐所以張陵就把他帶到了身邊。
當時的張陵還沒有激活系統(tǒng),自然也沒有什么靈丹妙藥,但是這小子還是憑借自己頑強的生命力。
在高燒和低燒之間來回了十日后,硬生生挺了過來。
因為他自幼失怙,當張陵的老爹把他母親接到張家之后,這小子就死心塌地的跟在了張陵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個人名叫張遼,張陵本來并沒有當回事,但是當他及冠的時候給自己起了一個文遠的字之后,張陵心中不免的有些激動。
這可是后世被稱為五子良將之首的張文遠啊,那可是孫權做夢夢到都會被嚇醒的人物。
最初的張陵是有些不信的,但是后來當他詢問了這張遼的祖輩的時候才確信的了這一點,他的先祖果然是聶壹,這就沒跑了。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就是張遼沒緣由會在路邊快要餓死啊,這一點張陵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最后只得作罷,或許是自己的小翅膀改變了一些歷史?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知道這這老哥就是張遼之后張陵更是將自己家的家仆都交給了他訓練,同時也將從系統(tǒng)抽到的功法秘籍交給了他一些。
張遼的實力自不必提,最讓張陵心動的就是張遼的領兵能力,那八百破十萬可絕對是三國里濃墨重彩的一筆。
感覺到張遼過來了,張陵就緩緩收起了自己像章魚一般的四肢,畢竟這位可是自己的偶像,可不能在他面前丟人。
來到張陵身邊,張遼恭敬道,“公子?!?p> 張陵此時也站了起來,對這一旁的小廝道,“小六子,給文遠兄找張凳子,愣著干嘛呢?!?p> 原本在這個場面人的時代大家都是跪坐的,但是張陵不喜歡,就自己搞了一些椅子板凳之類的,反正隔壁有個盛唐呢,不行自己就提前發(fā)現(xiàn)一波?
小六子聽罷立刻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一邊搬凳子去了。
張遼連忙道,“公子不可,您...”
不過張遼的話沒說完就被張陵打斷了,“文遠兄莫不是嫌棄這凳子坐著不舒服?”
“不不不,公子您知道遼絕對是沒有這個意思的。”
“那就是了,坐著說吧?!?p> 張遼知道自己拗不過張陵,也就接過了小六子拿過來的凳子坐下來。
其實張遼相比于那跪坐,肯定也是更喜歡坐這種胡凳的,不過三國是一個場面人的時代,所以有點臉面的人都不會選擇這般。
然而這事對于一旁的張陵就不是個事,張陵自小就立志不做場面人,是不可能在乎這個的。
坐好之后就有侍女上來溫酒。
這可不是這個時代那種酒,而是真正的高度數(shù)美酒,張陵從系統(tǒng)那里拿來的。
張遼自第一次喝過之后就愛上了這個東西。
正值冬日,喝一杯這暖烘烘的酒水,張遼就覺得這人生活的值。
酒過三巡也該說正事了。
將杯中酒飲盡后張遼開口道,“公子,今日遼來是有一事想要問公子?!?p> “文遠兄你說。”
張陵雖然對這整個世界的走向不太清楚,但是對于三國的走向還是很了解的,雖然這個三國如今有些走樣。
“公子,就在數(shù)日之前,那袁紹被十八路諸侯舉為盟主,如今正在朝著雒陽進發(fā),公子你看?”
聽到這話張陵面露難色,他本以為自己來到這里之后這個世界的情況會發(fā)生一些變化,但是如今看來自己的小翅膀還是不能對大勢有什么影響。
該來的還是來了,如今這個群雄并起的時代,看來逃是逃不開了,既然如此,似乎只有走上一遭?不過不知為何,張陵心中總是覺得有點不太對?
不過不太對歸不太對,想著自己那如今已經(jīng)五十有七的老爹張陵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了,雖然自己不想爭霸天下,可是總要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老爹啊。
不然的話若是不隨著這大勢走,說不定哪一日就被滅了。
心中有了主意,張陵站起身來,正準備和張遼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腦海中傳出了一個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