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老板一句話,想要整你,那是分分鐘的事兒。你以為沒有這些事兒,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了?
看你在社會上混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么還那么天真?”
馮天擎絲毫沒有忘記此行的宗旨。他露臉是一方面,但是最主要是來襯托許默然這個老板的。
這直接決定了他之前一年里邊到底是天天香車美女還是蒼蠅蚊子。
田健功眼神發(fā)虛腿發(fā)軟,喉嚨發(fā)干頭發(fā)暈。
他都成這樣了,其他的田家人就更不要說了。
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一群只能夠欺負一下之前許默然那樣又要臉,家世又不好,事業(yè)又暫時陷入低谷的人。
但凡遇上個混不吝,他們都不會那樣。
現(xiàn)在許默然也看透了這一點。心里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記得有一部電影里邊有這么一句臺詞:這是他媽什么狗屁道理!好人就應該被人拿槍指著?
許默然之前一直想要當一個活在框架里邊的好人,不打架,不罵人,和和氣氣,見誰都笑瞇瞇。工作上勤奮努力,生活上勤儉持家。
得空了再搞點兒外快,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或許,也只有當他自個兒的時候,他才會點上一根煙,細細的品味其中的苦澀。
可是現(xiàn)在,他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不是因為他得到了系統(tǒng),從系統(tǒng)當中得到了或許他這輩子都得不到的獎勵。
而是他看到了藏在人臉背后的人心。
有點兒丑陋,但是還在跳動,還能接受。
“老板,您沒事兒吧!”
馬天煌和白培琪也適時地跑了過來。也不知這兩位是往頭上倒礦泉水來著還是怎么著,反正頭上都濕漉漉的,呼哧帶喘的,好像費了很大的力。
馬天煌說:“老板,我叫馬天煌,之前和您通過電話。您沒事兒吧!我們接到通知立馬就趕過來了!”
轉過頭來就沖著田家的人吼道:“怎么?長了幾個腦袋敢找我們老板的事兒?”
白培琪眼色嚴肅地說:“老板您好,我叫白培琪,是這家醫(yī)院的院長。在這醫(yī)院,竟然能夠讓老板您受到驚擾,著實是我的失職。后面我會自請?zhí)幏?,現(xiàn)在,還請老板您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如果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情況的話,那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田家人始終不敢相信,一個原來任由他們侮辱指責的落魄女婿,怎么突然之間就成了大老板了呢?
難道是世道真的變了?
整個田家的這幫親戚一個個連句話都不敢說,尤其是田健成一家,他們得罪許默然得罪的最深,平時也是他們動不動就找許默然的茬。
現(xiàn)在如同縮頭鵪鶉似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解氣嗎?
非常解氣。之前許默然想這一天想的太久了。只是,他當時想的是一夜之間成為知名網(wǎng)紅,打這幫勢利眼的臉。
而以現(xiàn)在這種方式,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
至于是好是壞,他自個兒也說不清楚。
而對于該怎么去讓這些奇葩親戚去承擔后果,他也沒有想過。
畢竟,當時在他那匱乏的大腦當中,想到當眾將這幫惡心的親戚打臉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默然……”
“媽!”
許默然走到田玉芬的身邊,蹲下身子。
“默然啊,媽之前也不知道你有錢,所以……哎,都是媽不好,給你惹麻煩了?!?p> 這一刻,許默然真的覺得心底一酸。
男人這一輩子只要沒有達到頂點,總會有人給你穿小鞋使絆子抓小辮子惡心你,這都太正常了。
如果一個男人會被這些干趴下的話,那也注定走不長。
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呢?就是這么一句話,理解!
“媽,都怪我,這事兒之前沒有跟你們說?!?p> 在《赤壁》劇本中手上扎著木刺去殺人的時候,他沒有哭過。
被吊在旗桿上的時候他沒有哭過。
被一伙人背叛算計他沒有哭過。
但是這一刻,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掉落在地板上。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一刻這么通暢過。
“嘎吱!”
手術室門開。
醫(yī)生護士一票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看到一堆人的時候,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了院長白培琪,心情瞬間就不一樣了。
他感覺他要出頭了!
白培琪是個有眼力的,趕緊越過眾人拉住醫(yī)生,說:“廢話少說,手術如何?”
醫(y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搭橋已經(jīng)完成,病人只需要靜養(yǎng),很快就能夠康復!不過……”
白培琪聽著前面的話,越聽嘴咧的越大。
里邊躺著的可是未來老板的老丈人,從死神手里邊給搶回來了,無論如何,都會看見點兒東西的。
但是一聽這不過,院長的臉一下子就拉拉下來了。
這個時候你不過個什么勁兒呀!有什么回頭說不行嗎?
“不過什么?趕緊說?。 ?p> 醫(yī)生也明白犯了忌諱,趕緊以最快的語速說:“不過患者是因為平時就容易激動,生氣,再加上歲數(shù)也上來了,所以才導致的心肌梗死。
在靜養(yǎng)期間,一定不能讓他產(chǎn)生劇烈的情緒波動,要不然的話,有可能會加重病人的病情。”
白培琪松了口氣,心里邊罵了一句盡他喵的放沒味兒的屁。啥病你老讓他激動也不行?。?p> “趕緊,轉到特護病房,派咱們醫(yī)院最專業(yè)的團隊進行跟蹤性康復治療,一定要確保病人完全康復才可以,明白了嗎?”
“明白!”
醫(yī)生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大人物,但是上次市長的親爹來了都沒這待遇,院長也只是過來說了一句安排最好的病房,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大人物,最起碼也要比市長大吧?
只是可惜的是,他在人群當中沒有找到那位大人物。
讓他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一個臉上掛滿淚珠的年輕人握著他的手激動的左一個謝謝右一個謝謝,讓他不勝其煩。
你這不是耽誤我事兒呢嗎?
或許大人物沒來吧!哎,可惜了。
等將孫萬福安排進病房之后,病房外,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有不忿的,比如說田玉英。不就是個老板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他打了自個兒一個巴掌,她就必須得想辦法給還回來!
有準備怎么緩和關系的,比如田健功家。田健功這么多年摸爬滾打下來,就摸清楚了一個規(guī)律,想要掙錢,就必須有人有關系。
而許默然這不就是關系嗎?他之前之所以那么對許默然,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因為許默然沒有關系?
而老大一家則是出現(xiàn)了分歧。
田健成的媳婦是主張要緩和氣氛的。畢竟,現(xiàn)在孫萬福不行了,家里邊現(xiàn)在貌似就是這個窩囊女婿最有本事。
你萬一以后有個什么事兒求到人家頭上,就這尷尬的境地,人家會幫你個屁啊!
田健成是怎么看都覺得許默然不順眼。
好家伙,你有本事你早露?。‖F(xiàn)在嘚瑟了,早干嘛去了?早知道你厲害,我們欺負你干嘛?
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逗我們這些傻子玩兒呢嗎?
而田海媚則是更實誠,我老公牛皮,我怕他許默然?等我老公醒了的,弄不死他!還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