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年一百二十萬,一個月十萬。還沒有他上一場直播掙的多,只能算是個合情合理。
權利,集團高管的任免權。
“當然,您作為集團董事長,按照集團規(guī)定,您擁有最高的免費使用集團資源的額度。就比如說在這家醫(yī)院,您一年的免費額度是一個億?!?p> 許默然聽到這句話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按照一般情況下推斷,錢聊勝于無,他的這個獎勵好像最主要就是得到一丟丟權利,或者說是社會地位。
再加上,一家醫(yī)院。
額度還整了一個億。
如果按照游戲的規(guī)則來推斷的話,每一條獎勵都是有實際意義的。
許默然突然有種后半輩子直接在ICU度過的錯覺。
剛才還在猶豫,現(xiàn)在直接抓起筆在簽名區(qū)寫下了自個兒的大名。
螻蟻尚且偷生,在ICU總比在火葬場來的劃算。
馬天煌帶著謙卑的微笑收起了股份協(xié)議書,然后再次拿出一份任命書,說:“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還勞煩您把這個也簽一下?!?p> 許默然掃了一眼,這是一份任命董事長助理的任命書,任命書上大刺刺寫著“馬天煌”和“年薪壹佰萬”的刺眼字樣。
他喵的,他一個董事長一年才掙一百二十萬,你一個董事長助理掙一百萬,多寒顫人?
看到許默然那小眼神,馬天煌笑容不變,說:“老板,是這樣的,公司的薪資都是由公司的人力部門的專業(yè)人士制定的,絕對公平合理?!?p> 許默然將任命書扔在茶幾上,說:“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每年就值一百二十萬?”
馬天煌臉色不變,其實內(nèi)心慌的一匹。
就這么一句話,如果他要是說錯了,估計就要和現(xiàn)在錦衣玉食的生活說拜拜了。
靈機一動,說:“老板您對公司的有些事情或許還不是很了解。當初給董事長定工資的是董事長本人,或許上一任董事長覺得,工資什么的意思意思就行,最主要的還是集團的發(fā)展?!?p> 這話多少能夠緩解一點兒尷尬,許默然點點頭,也不知道算是認了還是沒認。轉頭又看向白培琪,說:“院長,你的年薪多少?”
院長趕緊小碎步上前,說:“老板,集團給我開的年薪是九十萬?!?p> 許默然濯濯牙花子。
瞧瞧,好家伙,多寒顫人?
“有灰色收入嗎?”
白培琪一愣,看向馬天煌。
馬天煌現(xiàn)在自顧不暇,哪里有功夫管他?
白培琪一看,關鍵時刻還得看自己。
不過這說話得講究技巧。
許默然既然這么問了,那自然是在乎的。他直接說有的話,那無疑是直接撞在槍口上了。
但是如果直接矢口否認,也不行。因為許默然既然能這么問,就有概率清楚里邊的一些東西。這還沒在人家手上混呢,就準備糊弄人家,這要是能混好,那就有鬼了。
整個過程其實很快,也就是許默然說話到轉過頭來這一段時間。
而在白培琪的腦子里邊,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
等許默然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立馬說:“老板,是這樣的,醫(yī)患之間確實存在送禮這種情況。
而作為這里的院長,我也經(jīng)常會遇到這種情況。
如果是那種為了治病塞紅包的,那肯定是堅決不能收的。
貴重的,肯定是不能收的。
如果碰到比如說在咱們院里邊治好病,回來送個果籃,錦旗什么的,那也就收了。
如果您覺得不好的話,那我會立馬組織全院學習您的精神,杜絕這種情況的再次發(fā)生!”
許默然一聽就明白了。
得了,都是人精,這還問個屁?。?p> 人家都有著一套自個人的運行流程,他屬于那種不是專業(yè)就不輕易開口的那種。如果需要的話,過幾天去集團露個面就算是完事兒了。
至于運營,愛怎么運營怎么運營,他才懶得管。
刷刷刷,將白培琪的任命書給簽了,起身說:“你既然作為董事長助理,那以后必須得做到隨叫隨到。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醫(yī)院里邊那個保安隊長,叫什么馮天擎,對,馮天擎,讓他跟在我身邊吧。
哎,我作為集團董事長,聘用個人不過分吧?”
馬天煌臉上的喜色差點兒就掩飾不住了,恭敬地說:“當然,這是您的權力。另外,集團還會給您免費提供住房和座駕,以及一個不超過十個人的服務團隊。
這些花銷都是直接從公司劃賬的,您只要挑選出合適的人選以及順眼的房子,車子便好?!?p> 聽到這里,許默然突然有一種感覺。
他要那些紙片子干什么?
就是有一種什么感覺呢?鷹醬換總統(tǒng)時候重新定制陸地一號似得。
“還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嗎?”
馬天煌說:“您的專屬特權非常多,恐怕我對您口述的話需要非常多的時間。您看是否可以這樣,我回頭將文件整理一下發(fā)給您。”
許默然說:“一定要言簡意賅!”
“明白!那您什么時候去集團看看呢?”
許默然說:“有規(guī)定說我必須要去嗎?”
馬天煌說:“按照慣例,董事長新履職的話,需要去開個碰頭會,也算是讓大家伙都混個臉熟。
但是并沒有強制性的規(guī)定。如果您不愿意去的話,我可以幫您推了。”
許默然說:“去不去的再說吧,也別直接推了,萬一我哪天突然來了興致呢?”
“明白!”
臨出門前,在白培琪渴望的眼神中,許默然終于還是說出了那句讓他安心的話。
“好好干吧!”
說實話,這和他的預期是有一定差距的。他更希望能夠通過許默然進入集團高層,更進一步。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位爺有些喜怒無常,不見得好伺候。能夠先保住自個兒的飯碗就算是不錯的了。
指不定哪天就有個倒霉蛋撞在槍口上。那到時候,已經(jīng)混臉熟的他豈不是就有了機會?
來到特護病房,見所有人都走了,許默然也沒有什么表示。
畢竟,你不能像是在直播里邊把他們直接給砍了吧?
醫(yī)生說病人的病情基本上已經(jīng)趨于穩(wěn)定,很快就能夠度過危險期,到時候麻藥勁兒一過,家屬們就可以和他見面了。
跟醫(yī)生確定最早也得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許默然提議今天晚上先回家,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再過來。
眼看著病房都進不去,母女倆也就答應了。
至于小舅子,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三人開車回到家,到家之后田玉芬便去收拾東西,孫來思或許是因為緊繃一天的神經(jīng)瞬間松下來,整個人疲憊不堪,倒頭便睡。
而許默然則是坐在電腦桌前,猶豫著要不要進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