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出去了?”
細嗓門的付師兄皺眉。
金剛杵這樣的符寶可遇不可求,掌柜的話聽聽就得了。
付師兄問:“賣給誰了?”
掌柜不便細說,只求見諒海涵。
鼠臉男不高興了,“掌柜的,你告訴我們賣給誰了,我們?nèi)ベI回來!”
掌柜的把沒來得及放的云樓卷軸攤開,“這位客人還買了這件飛行法器?!?p> 付師兄和粗嗓門的湊近一看,靜下來。
“他把符箓?cè)I走了?!闭乒癯脵C給粗嗓門解釋。
粗嗓門不吭聲,默默離開了。
“傻了吧,付師兄不差錢?!笔竽樐谐稚らT嗤之以鼻后湊過來。
付師兄拉著他往外走,“走,走?!?p> 鼠臉男驚訝,“付師兄,你不買金剛杵了?那可是你心心念念很久的金剛杵啊,咱不差——”
“住口!”
付師兄把他推出去。
那買金剛杵的人太他媽的有錢了。
陳深和云南沒理這邊,他們在專心挑法器,主要陳深跳,云南看值不值。
不過,在挑法器前,陳深為自個兒置辦了三樣兵器。
他買了鉤爪,打算裝在左手,方便上墻,在倉促之間還能移動。
陳深還選了一把袖劍,打算裝在右手。
這把袖劍鏤空,中間有毒液,還能當(dāng)暗器發(fā)射出去,手腕的機關(guān)還能抵擋刀劍。
他接著買了一把上品細劍,用于防身。
這三樣屬于陳深在當(dāng)差時常用的,現(xiàn)在撿回來了,還升級了一下。
這流月城打造的顯然比凡人打造的要精巧。
接下來就是買法器了。
陳深看重了一套破邪刃,云南覺得值得買。
這套破邪刃一共有一百零八把,無特殊作用,作為法器貴在能放能收。
云南見陳深終于買了件正常法器,剛欣慰,然后就看著陳深朝陰間一去不回了。
他買了便于隱蔽和襲殺的靈霧瘴;用于設(shè)置陷阱的天蛛網(wǎng);還有一木匣子的雷震子。
云南回去是不帶陳深一起飛了。
就這一盒雷震子要是炸了,他死無全尸。
最讓云南無語的是陳深買了流月城的知名陰邪法器——千機掃。一把放下來后能自個兒吐出白骨箭、雷震子、迷神釘,鐵蒺藜等各樣暗器的機關(guān)。
他買了不止一把。
陳深把奇寶齋所有千機掃掏空了。
接著,陳深一盒五毒追魂砂,把陰間路線走到了極致。
這五毒追魂砂最讓人心驚膽顫,凡法器、符寶和下品法器挨了這東西,立時失去法力。
這在修仙界屬于人人喊打,認為流月城最惡毒的東西。
陳深卻很喜歡。
“陳爺?!?p> 云南敬佩的拱手作揖,讓陳深以后離他遠點兒,“您太狠了。”
就陳深這一身東西,真要用出來,那就是筑基期以下無敵。
“你這小年輕,還是太嫩?!?p> 陳深在人間當(dāng)了三十多年差,從捕頭一路升到過三品大官,要不是不能修行耽誤了,他在大仙朝現(xiàn)在不是一品大員就是黃土一抔。
他在這三十年間,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留下了一身明傷和暗傷。
為什么能活下來?
就是他明白,以命相搏時毫無道理和正義可言,誰這時在旁邊講道理誰就是憨皮。
陳深接著逛了奇寶齋的主打產(chǎn)品:傀儡。
流月城本就以傀儡和偃甲見長,還是他們的不傳之秘,陳深都掃貨了,不買幾個傀儡說不過去。
陳深買兩只傀儡鼠。
逛罷傀儡,陳深又看上一件長袍。
掌柜過來時告訴他,這件長袍名叫靈隱長袍,上面有流月城特有的陣法,啟動后讓人一動不動暫時隱身。
云南覺得不值,“修士神識一掃不就看到了?”
“哎?!?p> 掌柜的擺手,他告訴倆人,這靈隱長袍是元嬰修士煉制的,只要不動就能隔絕結(jié)丹期以下修士神識,就是平日穿著,也能阻止結(jié)丹期以下修士對主人的探查。
陳深覺得這個好。
他在忽悠童老時,但凡有件這東西,就不至于把修行落下了。
“買了!”
陳深大手一揮。
接著,他們走到了法術(shù)區(qū)。
在法術(shù)區(qū)的貨架上,擺著寥寥幾個法術(shù)卷軸。
法術(shù)可貴了。
法術(shù)是宗門的不傳之秘,流落出來的極少。
就算流落出來的,大多也讓宗門收集起來,這貨架上的法術(shù)卷軸少也在情理之中。
云南就建議陳深別買法術(shù)。
這兒有的法術(shù),宗門有。
這兒沒有的法術(shù),宗門還有。
宗門還不要靈石,何必在這兒花這冤枉錢呢。
陳深深以為然,剛要離開,忽然一本個卷軸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本法術(shù)的名稱叫《血祭》。
他好奇地問掌柜,“這血祭是什么法術(shù),聽起來挺陰毒的?!?p> 掌柜知道陳深誤會了,“這不是獻祭之類的邪法,這是獻祭自身氣血,激發(fā)身體潛力,在短時間提升提升神識、速度、力量的法術(shù)。”
云南覺得這還是挺陰毒的。
不能因為獻祭自個兒就不邪門了。
“是,是?!?p> 掌柜承認,這法術(shù)是挺陰毒的,所以擺在這兒挺長時間了還賣不出去,卷軸上打掃下來的塵土都有三斤了。
“我要了!”
陳深的毅然決然嚇到了云南和掌柜。
云南拉住他,“你瘋了!”
他讓陳深看看自個兒的年紀,五十多了!
這血祭獻祭氣血,說白了就是透支生命,陳深這衰老的身子骨用一次衰老十歲,用兩次就能入土了。
“陳爺,不至于,不至于?!?p> 奇寶齋的掌柜跟著勸陳深。
陳深這樣大氣的客戶,他最喜歡了,他不能為了靈石把陳深坑里推,“這法術(shù)過于狠毒,還只有這一招不成體系,陳爺,不值得學(xué)?!?p> 陳深知道倆人為了他好。
可這法術(shù)太適合他了。
普通人流血會氣血兩虧,且得人參枸杞的好好養(yǎng)一陣子,要是養(yǎng)不回來就從此病懨懨的壽命不長。
可他不一樣。
他有這酒葫蘆。
這酒葫蘆就跟血瓶一樣,在他習(xí)武時就能恢復(fù)氣血。
他年輕時受了傷流了血,一口酒下去就能恢復(fù),甚至還能邊流血邊砍人。
在他修仙后,這酒葫蘆恢復(fù)氣血更快。
陳深完全不擔(dān)心獻祭氣血后,因為氣血兩虧減少壽命這樣的問題。
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衰老而已。
陳深感謝兩位的好意,“你們想岔了,我就是收集,我有收集癖?!?p> 云南不懂,“收集癖?”
掌柜知道,“就跟收藏字畫的一樣?!?p> 這樣的話買就買了,甚至不用陳深買,這法術(shù)卷軸放這兒這么長時間了賣不出去,正好陳深今天照顧了奇寶齋的生意,掌柜就把這法術(shù)送給陳深了。
陳深收了,“那敢情好。”
接著,陳深又逛了一圈,以免有漏網(wǎng)之魚,待在掌柜的肯定把所有好東西搜羅干凈以后,陳深這才掌柜和伙計的恭送中離開奇寶齋回山。
陳深這一趟把乾坤袋填滿了。
至于木牌上的貢獻點算是空了,只留下五六十個靈石應(yīng)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