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愕然。
他回頭看陳深,這時奇寶齋掌柜已經(jīng)把賬算好了。
陳深把木牌遞過去,奇寶齋掌柜查了一下,告訴陳深里面的貢獻(xiàn)點不夠。
這一塊冰芯就把陳深的貢獻(xiàn)點耗去大半。
更不用說神行符、雷震子,補充白骨箭了,林林總總下來木牌里貢獻(xiàn)點不夠了。
陳深問:“還差多少?”
“五塊靈石?!?p> 陳深把媚娘的乾坤袋打開,取出五塊靈石。
他剛要遞過去,忽然驚詫,“咦,這五塊靈石怎么不一樣?”
陳深常見的靈石是近乎于白的靈石,手中的五塊靈石則不然,他們是五彩的。
奇寶齋掌柜和師叔聞言看他手中靈石,俱是一呆。
師叔眼中閃過驚艷與貪婪。
云南則嚇了一跳。
他忙把陳深拉到一旁,低聲道:“陳爺,你還真把我?guī)煾傅募业锥继蛠砹???p> 這五彩靈石是極品靈石,蘊含豐厚的在靈力,屬于有價無市的靈石。
很少有人拿它出來當(dāng)貨幣用。
“這么珍貴呢?”
陳深聽云南這么說,忙把五彩靈石放回乾坤袋。
他挑挑揀揀,見里面還有單一色和雜色靈石,聽云南說這些是上品和中品靈石。
陳深最終用了一番功夫才從乾坤袋角落里挑出五塊普通靈石交給奇寶齋掌柜。
奇寶齋掌柜接過,忍不住朝陳深拱手,“陳爺真財大氣粗。”
就那一塊五彩靈石,別說陳深不用,就是用了,奇寶齋掌柜也找不開。
奇寶齋掌柜讓陳深稍等,他親自把龍頭拐杖拿到后面讓匠人清洗。
師叔這才得了機會同陳深搭話,“這位陳爺,不知道哪座洞府的?”
陳深回他是白云洞府看門的雜役。
師叔覺得古怪。
他知道白云師祖,剛剛踏入化神期,青云宗難以望其項背的天才。
他師父還得叫白云師祖一聲師叔呢。
可白云洞府看門的雜役,憑什么有五彩靈石,還有這么多靈石。
難道是刁奴?
白云師祖天賦出名,同樣出名的還有她的心善。
他懷疑這老頭是個刁奴,把師祖的靈石偷了出來,仗著白云師祖心善不忍重罰他肆無忌憚的揮霍。
不過,他才不理會是誰的。
他現(xiàn)在只想借靈石,“原來是門內(nèi)的雜役,幸會,幸會,咱們都是青云宗的弟子,以后在外得有個相互照應(yīng)啊?!?p> 陳深客氣的擺擺手,“我就是個雜役,比不得修士。”
“哎,同是宗門人,談什么雜役、弟子的。”
他告訴陳深,青云宗之所以能夠躋身于名門正派,靠的就是團(tuán)結(jié)。
團(tuán)結(jié)就是力量。
云南聽了想笑。
師叔回頭問他,“你說是不是?”
云南忙點頭,“是,是?!?p> 陳深敷衍的捧場,“有道理,咱們就得團(tuán)結(jié)!”
師叔一下子來了精神,“對咯,團(tuán)結(jié)能辦大事。等回去,咱們一起去接一些貢獻(xiàn)多的師門任務(wù),這些任務(wù)對你們難,對我這結(jié)丹期的師叔卻易如反掌?!?p> 他為陳深和云南描繪起了他們一起出任務(wù)時的美好前景。
“這些貢獻(xiàn)點對我來說沒什么,對你們可不一樣?!?p> 師叔覺得功法不重要,關(guān)鍵是宗門那些外面靈石買不到的藥草和功法,只要有了這些功法和藥草,就是沒修行的陳深修行也指日可待。
“老陳你有生之年能達(dá)到練氣期八…”
他斟酌一下,覺得還是太大膽了,保守一點好,于是又改為:“六層!”
師叔問陳深,“至少讓你多活二十年?!?p> 他問陳深覺得怎么樣。
陳深肯定覺得很好啊,誰會嫌棄自個兒壽命短呢。
“哎,可惜——”
師叔搖了搖頭,他告訴陳深,他現(xiàn)在就缺一把本命法寶了。
有法寶的結(jié)丹期修士和沒法寶的結(jié)丹期修士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陳深不說話了。
師叔見陳深在關(guān)鍵時刻卡了殼,索性打破這門見山,“陳爺,不如你借我?guī)讐K靈石,等我買下那塊冰芯,練出法寶,剛才說的就指日可待了。”
他雙眼殷切的看著陳深。
陳深搖了搖頭,告一聲對不住。
他拍了拍乾坤袋,“要是我的靈石,我就借給修士了,可這靈石不是我的?!?p> 陳深表示愛莫能助。
師叔這就不懂了,“你剛才不就用這個乾坤袋里的靈石了?”
“這個——”
陳深告訴他,他用歸他用,可不能給別人用。
陳深吃自個兒娘子的軟飯,真香,可不能讓別人也來吃他娘子的軟飯。
師叔近乎的諂媚笑,“那這樣?!?p> 他建議陳深從乾坤袋取出幾塊靈石,然后以陳深的名義借給他。
“這不就妥了?”
師叔覺得這樣就是陳深用了。
陳深還拒絕。
這不就是脫褲子放屁。
“嘿!”
師叔甩臉了,“你什么意思,合著我剛才的話白說了!”
他讓陳深把靈石借給他幾塊,這樣剛才描繪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前景還在,“你要是不借,那可別怪我把事兒鬧大了?!?p> 陳深和云南面面相覷。
陳深不懂,云南更不懂的問:“鬧大,鬧什么大?”
師叔冷笑,“我告上師門,告你這刁奴偷白云師祖的靈石私用?!?p> 他警告陳深,白云祖師心善,會對他的犯錯網(wǎng)開一面,可這消息一旦捅到宗門,宗門對他就不會那么客氣了。
陳深無語了。
這師叔還挺純潔,用出了告老師那一套。
“修士想告就告吧。不過話說清楚,這靈石是白云仙子給我的?!?p> 陳深無所謂。
白云師祖能把他咋地,開門他聽她的,關(guān)門她聽他的。
“不是偷的?”
師叔問他,他一個雜役哪來這么多靈石,尤其極品靈石。
那可只有青云七子才有資格用。
他剛才還聽到云南和陳深說話了,“他說你從他師父那兒掏的。”
師叔警告陳深,現(xiàn)在借他幾塊還來得及,他又不是不還。
“不借?!?p> 陳深回答的很干脆。
“你!”
師叔恨得牙癢癢,“好,你,你等著!”
他甩袖子走了,還期望陳深能攔下他,可陳深和云南就這么目送他離開了奇寶齋。出了奇寶齋后,師叔越想越生氣,心想你五塊靈石隨便就拿了出來,還有五塊極品靈石呢,借我?guī)讐K有能怎么。
他越想越氣,一跺腳人劍合一而去,去青云峰告狀去了。
他不好受,陳深也別想好受。
待師叔離開后,陳深和云南對視一眼,不由地?fù)u了搖頭,這人吶,修行早了也不好,一心撲在了修行上,不知道人情練達(dá)。
云南問陳深,“哎,這乾坤袋真是師父給你的?”
陳深點頭。
云南嫉妒,究竟誰才是徒弟啊。
“你是徒弟,我是雜役?!?p> 陳深取出酒葫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
過了一會兒,奇寶齋掌柜走了出來,給陳深帶了一壇好酒,幾道下酒菜,“這田螺是新鮮的,下酒正合適,陳爺,嘗嘗?”
陳深聞到菜香就迫不及待了。
山上的飯菜太清淡,他的肚子抗議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