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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知天命開始

第五十九章 絕頂聰明

修仙從知天命開始 雁丘01 2106 2022-04-04 23:56:36

  郁悶歸郁悶,方舟不放棄,他終于抓住一個插話的機會。

  “偷的!”

  他斷喝一聲,怒目圓睜,從后要抓陳深,“好你個家賊。”

  白云仙子拉陳深一下,讓他避開。

  陳深莫名其妙地,“賊你姥,放尊重一點,你見你爺偷了?”

  既然如此,方舟就讓陳深說說,那把油紙傘從哪兒來的?

  陳深還真說不清。

  江茶這個妖女,不適合在這名門正派說。

  江茶在離別時就提醒過她,未來她之名將傳遍天下,“千萬別讓人知道你與我有瓜葛,不然你在名門正派會沒立足之地?!?p>  陳深信這話。

  這小妮子以后還想殺進百帝城,手刃大仙朝的公主呢。

  “說不清?”

  方舟冷哼一聲,提醒白云仙子,“仙子,這樣的刁——”

  “這件法寶我送給他的?!?p>  白云仙子冷冷打斷他,“這是我門內事,就不勞閣下過問了?!?p>  方舟一呆,臉上又錯愕又茫然。

  李漁揶揄,“方修士,咱們眼見為實才好,千萬別當長舌婦?!?p>  方舟茫然看李漁。

  他不知道李漁為什么對他說話也不客氣了。

  這是怎么了?

  他又沒做錯。

  他看得出來,陳深境界在筑基期,一個筑基期的修士憑什么有法寶?

  法寶結丹期才能用。

  他還拿這法寶去當鋪當了,這不是偷的是什么?

  他提醒白云仙子又何錯之后?

  他這是經驗之談,至于讓白云仙子一下子冷下臉?

  他不懂。

  方舟懷著這些迷茫,再沒顧上跟白云仙子走在一起或插話。

  臺階終有盡時。

  上到臺階后,李漁讓李晚領方舟子和謝禮去住處休息,她親自領白云仙子去了一處寬綽宅院。

  這宅院離她的倚云閣不遠,清凈雅致,李漁專門讓人給青云宗留的。

  在另一邊。

  方舟和謝禮住在同一個院子。

  他們在路上遇見的,在得知同有請?zhí)﹂w后,兩人一見如故,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方舟百思不得其解,出門去找謝禮,推門就走了進去,然后差點讓謝禮晃瞎。

  謝禮剛把他頭套摘下來。

  “你,你怎么不敲門啊?!?p>  謝禮手忙腳亂的又把頭套戴上,戴歪了都不知道。

  方舟一陣尷尬后,關心的問:“謝兄,你師出慈云寺?”

  謝禮發(fā)現(xiàn)了頭套戴歪。

  既然讓方舟看見了,他索性不戴了,讓方舟把門關上,“我這是老毛病了?!?p>  在修行以前就有這病。

  在修行以后,這病還在。

  可見作為一大疑難雜癥,禿頂即使修仙也難治愈。

  方舟下意識一吹額前一綹劉海,這是他釋放魅力時的常用手段,可一想到對面的禿頭,覺得這樣不好,就又把劉海撥回來。

  謝禮臉上肌肉抽動。

  “咳咳。”

  方舟合上扇子,問謝禮,“謝兄,你說我剛才做錯什么了?”

  他始終想不明白白云仙子為什么翻臉。

  謝禮給自個兒倒一杯茶,瞅一眼方舟劉海,略一思量后放下茶杯,“你錯就錯在身份僭越了?”

  方舟不懂,請謝禮明示。

  謝禮娓娓道來。

  白云仙子是青云七子之一,又剛在血獄沼澤揚名,名聲風頭一時無兩。

  可她年輕。

  年輕意味著傲氣。

  年輕意味著為了鎮(zhèn)住弟子和洞府中人,就得把架子端起來。

  “你什么身份?”

  謝禮問方舟,“你是外人,你直接插手她洞府中的事,你讓她貴為師祖的臉面往什么地方放?”

  “就算老頭真是刁奴,白云仙子也得告訴你這法寶是她給的!”

  謝禮認為,白云祖師作為化神期的修士,不可能認她身旁有刁奴,承認她讓刁奴戲耍了。

  方舟醍醐灌頂恍然大悟,“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謝兄真乃聰明絕——”

  謝禮聽到稱贊后,高興地摸他腦門。

  可一聽后半句話,他手僵住了。

  方舟知道這話說錯了。

  他干咳一聲,問謝禮現(xiàn)在怎么辦。

  謝禮問他覺得一路上,白云仙子對他怎么樣?

  “肯定好啊?!?p>  方舟一抖扇子,風雅的一扇他的劉海,風流自來。

  謝禮的唇顫抖。

  他咬了咬牙。

  他認為方舟要想和白云仙子成為道侶,現(xiàn)在是表明心意的最好時機。

  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方舟扇劉海的動作一停,“這行嗎?”

  “把媽弄掉?!?p>  謝禮鼓勵他。

  方舟一握拳,“好?!?p>  他回去收拾。

  謝禮悠然的喝一杯茶,口里哼起小曲兒。

  方舟其實早有表明心意的打算。

  他作為一個聲名鵲起的天才,一個元嬰期內無敵手的修士,自我感覺很良好。

  他收拾一番后趁著天色向晚,問了幾個黃衣弟子后找到了青云宗住處。

  他敲門,讓仆從通稟,就說方舟求見。

  云衣稟報時,陳深在床上修行。

  他進入筑基期一年多了,剛才喝酒時,忽覺丹田氣海中的靈氣抽動了一下。

  這是突破的象征。

  陳深不敢耽誤,痛飲一口酒后盤坐修行。

  白云仙子和李漁在喝酒。

  李漁敬白云仙子一杯酒,“姐姐,這就當禮數(shù)了?!?p>  白云仙子接過酒杯一口飲了。

  李漁又搭幾句話就原形畢露,懶得說話了。

  這下山一趟,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精力。

  不過還好,在這靜謐的氣氛中,她呆的舒適,生活稍微有了那么一點樂趣,不再是一眼望去的毫無意義,讓人提不起興致。

  就在這時,云衣在門外稟報。

  白云仙子不好將人拒之門外,讓云衣領他到前面客廳,她稍微收拾一下就去了,留下李漁懶洋洋的望著窗外的斜陽殘照的云霞。

  李漁覺得很奇怪。

  她時常在倚云閣看朝霞與晚霞,可每次看都覺得無趣。

  她努力的想要提起興致,去學一些東西,參悟一寫東西,可一眼通透之后是虛無。

  然而今天,晚霞變的有趣了。

  這或許就是陪伴的意義吧。

  我們坐在窗前,我們望著天微明,我們觥籌交錯碰在一起,我們笑聲灑遍天地,我們安坐的燈火涌向星辰。

  李漁忽然收回發(fā)散的思維,見屋里靜悄悄,前面?zhèn)鱽碚f話聲。

  方舟在表明心意。

  李漁覺得更有趣了。

  她走到屏風后面,聽白云仙子無情的拒絕他。

  方舟如遭雷擊,“為,為什么?”

  李漁像一只貓一樣慵懶的走出去,“因為她有我了啊。”

  方舟再遭雷擊,他元嬰避雷劫都沒這么頻繁。

  “你!”

  方舟覺得這不可能。

  李漁的伸展下懶腰,“為什么不可能,你有我有錢?”

  方舟搖頭。

  名門正派若評選財富,劍閣當屬第一。

  他接著回道:“白云仙子不可能這么——”

  “膚淺?”

  李漁貼住白云仙子,“姐姐不膚淺,可你有我境界高?”

  方舟再搖頭。

  他看得出,李漁境界比他只高不低。

  李漁靠到白云仙子懷里,“可姐姐就喜歡我這種修為高,還可鹽可甜的?!?p>  “這,這——”

  方舟腦子有些亂。

  他要緩緩。

  這女人和女人——

  這不可能。

  他還得去問問他的絕頂大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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