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時送到了莊子上面,至少保證了籌碼已經(jīng)在自己手上,但是接下來的實施,卻讓他為難,心甘情愿的奉獻生命,怎么能這樣容易。
但是張澤遠的一句“投懷送抱”,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如果,假如,真的按照這個方法,還是有幾分可能的。
他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另一雙清冷的眼睛——冬霜華。
他已經(jīng)虧欠她太多了,局勢味穩(wěn),他不能放心她,想起他曾經(jīng)受傷的時候,她采了草藥,到他的房間內(nèi),要給他換藥,他當時狠狠的愣在那里,下意識的想退縮,還嚷嚷著:“是誰放了她進來!”
冬霜華笑了笑,面上依舊是她平日見人時的清冷,眼神中,卻有什么是不同的:“我來了,他們不敢攔?!?p> 冬霜華徑直走了上前,揭開她腿上的繃帶,要給他上藥,他連忙制止住了,按住他的手:“不用了,剛才我已經(jīng)上過藥。”
“上過又怎么了,我拿來的是山崖上開的龍虎草,另敷在表面也是活血化瘀的。你成天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病了不去請正經(jīng)醫(yī)生,聽任你府里一個文人清客給你亂折騰,京中那么多有名的大夫不請,倒聽一個十七八歲的清客的話?!倍A假意板起臉來,模樣卻更是嬌俏幾分,平日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他能如何,這樣的柔情他享受不起,任她上過藥后,讓人帶她離開。
張澤遠從門中進來,看見他的繃帶被拆開了,驚訝的直叫:“你你你,我辛辛苦苦給你配的藥,不是說了一定要捂著藥效才能保持嗎,你還讓她拆開來,拆開來也就罷了,她給你上了龍虎草,和我的藥性相沖,現(xiàn)在不把藥刮掉重上,你回頭整條腿都要廢掉的!”
崇寺青略通藥理,他私下里早已清楚張澤遠給他配的藥的成分,不然他也不會以身試險,同意用他的藥。他一直到龍虎草同身上的藥相沖,但他不忍心拒絕冬霜華的要求。
在張澤遠看來,對夏景語實行美男計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大概只要崇寺青勾勾小拇指,就沒有問題了。
崇寺青卻不這么認為,他想了想,就算夏景語現(xiàn)在是喜歡他的,那也不一定代表她對他的喜歡足夠獻上生命。如果真的要讓她心甘情愿獻出生命,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功的。他驀然想起冬霜華清冷的的眼神,眸光暗淡了幾分。
但是,自己對她的,真的是愛情嗎?
崇寺青搖搖頭,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喜歡誰,只是當他從冬霜華眼中,讀出和他一般的警惕時,沒來由的心軟了,也許,這是愛,也許,這不是愛。
他鋪開了信紙,寫下:“請不要等我,如今局勢未穩(wěn),我不能給你保證……”讓人送走了那封信,崇寺青長久的坐在桌前,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