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語決定放棄了這條謀生計劃,大的飯館都不愿意花這點價格買著,小的飯館肯定更不用說了,她手上的食譜雖然多,但是也不忍心幾十個銅板就賤賣了。
看來,謀生還需要別的手段了。
夏景語再次進行實地考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無數(shù)圈,決定自己先按照配方,擺個點心攤子,可是她沒有小廚房,沒有原材料,夏景語摸了摸手中的金豆子,決定將這個化開來,,她不知道古代的物價是如何分的,但是從伙計連金子都不認識這一點來看,金子應(yīng)該是相當值錢的貨幣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夏景語踱到了一家錢行門口,左右顧盼,看四周沒有不懷好意的人,才進了錢行。
掌柜見是一個小女孩,也不大放在心上,就懶懶的用眼睛斜著看:“姑娘有什么需要?”
“我要用金子兌換銀子?!毕木罢Z舉起手上的金豆子,遞給了掌柜,來之前,她有打聽過,這家錢行的信譽極好,家主會派遣心腹留在店里看守,防止掌柜伙計做一些不規(guī)矩的事情。
掌柜接過金豆子,正打算放在一旁稱量,從一旁又走出來一個人,他伸手接過金豆子,掌柜一愣,問道:“您怎么過來啦?”
那人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長得高高瘦瘦,目光很是滄桑,他笑了笑說:“這里我來,那旁還有事情要做,你去那邊吧?!?p> 掌柜聽話的去了一邊,男子向夏景語笑了笑:“這個是四兩,可以折合八十兩的銀子,姑娘在這里等上一個時辰,我們的人去取銀子來?!?p> 夏景語不解:“為什么要等上一個時辰?!?p> 男子依舊笑著:“數(shù)目龐大的錢財,不方便放在錢行里,只能有需要的時候,派專門的人去取。來人,給姑娘上些茶水吃食。”
很快就有人在夏景語面前支起了一只小桌子,桌子上放上茶盤,一應(yīng)果蔬吃食,一杯碧綠的茶,幽幽的冒著茶香,夏景語在心里想著,看來這個金豆子真是一筆大數(shù)目,竟然連錢行里都沒有備份的,如果真的如此,干脆自己就憑著這個吃喝玩樂一輩子好了,發(fā)家致富的行動,也不用采取了。
在夏景語喝茶的功夫,男子上來和夏景語閑談:“姑娘是從哪里來的?”
夏景語并不知道自己在的小漁村和鎮(zhèn)子叫什么,所以只是含糊的說:“鄉(xiāng)下地方,說出來讓人見笑了?!?p> 男子挑了挑眉:“哦?我看未必吧,小地方可拿不出這個……”
夏景語被他挑眉的動作弄的渾身發(fā)毛,剛一抬頭,就看到男子若有所思的注視著自己,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是夏景語也算是在崇寺青也張澤遠身邊混過的人,對一些掩飾著的表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心中警惕幾分。
夏景語放緩了從盤子里吃東西的速度,也放下了茶杯,略有些拘謹?shù)淖谀抢?,男子依舊神情隨意,從盤子里捻起一些吃食自然的放入口中,這個時候兩人從外人看起來就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一幾杯清茶,幾許果蔬,隨意的說著家常,只是這份突然到來的放松,讓夏景語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樣不自在的時光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時辰,男子也不說話,就那樣坦然的坐在夏景語對面,八十兩銀子拿來的時候,夏景語吃了一驚,覺得自己背著這么多的銀子,行動起來還是有些不便的。
男子極為體貼的用一個結(jié)實的布包裹兜住那些銀子,遞給了夏景語:“姑娘慢走,小的名為輕風(fēng)。”
夏景語將包裹背在身上,被突如其來的重量狠狠一壓,她踉蹌了幾步,但是現(xiàn)在的她,只想快點遠離這個古怪的輕風(fēng),自己又沒有招惹他,為什么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那么讓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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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語走后,輕風(fēng)也離開了錢行,掌柜的站在柜臺邊自言自語:“今日是怎么了,輕風(fēng)大人親自接了一筆生意,如今又早早的走了,真是奇怪……”
輕風(fēng)把玩著手上的金豆子,神情緊張:“你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這樣一去不回?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帶著一隊的人離開,卻又每隔一段時間,就散播這個出去……”
“哎……罷了。”輕風(fēng)無力的敲打額頭,“阿衛(wèi),你派幾個人去看著這個女孩子,看看她換了錢之后回了哪里?!?p> ~~~~~~
夏景語揣著大量的現(xiàn)金,走在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在這個一個饅頭一個銅板的時代,她實在不想拿出一個銀角子,去吃一頓飯,在高檔的飯館,一個人一頓飯一百個銅板就可以有魚有肉,有酒有茶了,夏景語酒足飯飽之后,坐在飯館的椅子上,準備結(jié)賬,掏出一個銀角子,店伙計很為難的看了幾眼,最后夏景語聽到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持續(xù)了一段時間,才有人拿出一小麻袋袋很重的銅板,客客氣氣的放在了桌子上,夏景語提起了麻袋,里面是一堆堆的土黃色的銅板,店伙計滿臉堆笑的看著夏景語:“姑娘,下次來吃飯別帶這么大面額的錢了,店里找了半天啊?!?p> 就這樣,夏景語一手拎著麻袋,身上還背著銀子,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蕩,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快要把她給砸暈了,有了這么錢,她還賺什么錢啊,直接衣錦還鄉(xiāng),從此過著奢華的生活好了。
只是她才走了片刻,就覺得累的厲害,回小鎮(zhèn)的路還有好幾天,這樣走下去,實在讓人吃不消,同時,她每走一步,就是一陣聲音嘩啦嘩啦,一路上已經(jīng)引起不少人的注目,石城的民風(fēng)相當好,路上的民眾只是紛紛側(cè)目,沒有起到不良的心思。
但是回了小鎮(zhèn)那個地方,就難說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種情況還是有的,世界上的窮人不可能都像段錦繡那樣還能保持著善良的心思,她可不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好不容易能過上好日子,最后死在了這個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