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女主,造反中
次日上朝。
御史站出來,提議立后。
說小皇帝已經(jīng)年長,皇后之位不宜繼續(xù)空懸。
小皇帝目光復(fù)雜的看著沉默的立在朝堂中的靈徽,卻聽靈徽說:
“左相之女,可堪后位?!?p> 一時間。
等著靈徽來駁斥的左相懵了,準備好長篇大論,讓靈徽知道這個皇后之位非左相之女不可的朝臣也懵了。
更懵的是坐在上首的小皇帝,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靈徽,失控的喊:
“齊靈徽,你!”
“我什么?”靈徽慢悠悠的撇了他一眼,冷笑道:
“難道陛下認為我會阻攔立后?”
不會嗎?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眼中的哀愁無法遮掩。
而本就得到攝政王授意的大臣,已經(jīng)紛紛拱手向小皇帝說:
“臣等聽聞左相長女性情嫻熟,頗有嘉名。臣等附攝政王妃之意,請立左相長女為皇后!”
“臣附議,請立左相長女為皇后!”
“臣附議……”
一個又一個大臣站了出來,有的是接受攝政王的命令,有的是左相黨羽。
左相之女為后,對他們有好處。
至于剩下的,眼見大勢如此,隨波逐流罷了。
不愿的也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不言。
靈徽頂著小皇帝難以置信的眼神,全程劃水。
直到皇后之位定下,商議起別的事情,靈徽才開始和他們爭辯。
小皇帝無心聽朝臣爭辯,心煩意亂之下,匆匆讓人喊了退朝。
卻讓靈徽和左相留下。
諸位大臣心照不宣的離去。
小皇帝在朝臣走后,先是盯著左相,逼問道:
“寧愛卿,你為何非要朕娶你的女兒!”
“陛下,提議臣女為后的人,是攝政王妃。”左相對小皇帝恭敬有余,卻也是浮于表面的恭敬而已。對上小皇帝痛心疾首的目光,左相只說:
“此事,臣從始至終都未敢開口多說一個字?!?p> 小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稚氣的臉上是無法言喻的哀傷,“靈兒,你為何如此?!?p> “為何什么?”靈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立后之事事關(guān)國體。我身為陛下的臣子,為何不能提議立左相長女為后?”
“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毙』实垩劭舴杭t,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靈徽看著他只覺可笑。
這般懦弱,卻想和心狠手辣的攝政王奪權(quán)。
也是原主被昏了頭,才會認為幫這狗皇帝盜密信奏章,傳遞消息,狗皇帝就能打到攝政王。
至于心意……
靈徽垂眸一笑,道:“齊靈徽已經(jīng)死了,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陛下?!?p> “靈兒你胡說什么?”小皇帝眼看就要哭了,他向靈徽伸出手。
可靈徽不是原主,原主會因自幼的情義,毫不猶豫的握緊小皇帝的手。把小皇帝的看的性命還要重要。
對靈徽而言,小皇帝只是一個懦弱無能,把深愛自己的女人白送給自己敵人受盡欺辱的廢物。
“陛下,你看我除了長相,可與齊靈徽有半點相似?你和齊靈徽是自幼的情分,你該分的出來?!膘`徽神色漠然。
小皇帝看著冷漠的靈徽,好一會兒才失魂落魄的說:
“你開玩笑呢?別鬧,我知道有那種想法是我錯了,我肯定是要立你為后的靈兒,我…”
“行了?!膘`徽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
“從我和攝政王結(jié)為夫妻的那一天起,我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誰做你的皇后與我而言都沒有差別,這樣的話還請陛下永不再提?!?p> 靈徽說完就要走。
小皇帝卻慌了,他追上前想拉住靈徽,想解釋。
卻被靈徽一掌擊倒,跌坐在地上終于是哭了出來,哭喊道:
“靈兒,我那是一時糊涂,我心里是只有你的。你信我,你信我啊靈兒!”
原主已經(jīng)消失無蹤,小皇帝的哭訴在靈徽聽來只是可笑。
“你糊涂是你的事情,你廢物也是你的事情。陛下,你親手把你的人推開,現(xiàn)在做出這副深情的樣子,真的很好笑。”靈徽最不屑的就是這種無用的深情。
“不是這樣的,靈兒。我心里是只有你的,我從沒有變過心,就算你嫁給了攝政王,我也是愛你的?!毙』实蹨I流滿面,在地上哭成一團。
靈徽撇了他一眼,很疑惑原主是怎么愛上他的,但想到原主和他青梅竹馬,幼時被送到宮中和小皇帝一起長大。
靈徽有理解了原主,只略帶嘲諷的說道:
“你的愛這般無用,不如早些不愛,大家清凈?!?p> …………
…………
立后是大事。
圣旨來到左相府,和原劇情中的一樣,門可羅雀的左相府熱鬧起來。
不少人都在往左相府送賀禮。
原劇情中發(fā)生過的事情又一次發(fā)生,只是靈徽不是原主。
原主得知小皇帝立后時痛飲三日,又接連病了大半個月。
而靈徽該吃吃該喝喝,恩威并施的收服朝中多位大臣,過程雖然不甚順利,結(jié)果倒是不錯。
加上這個皇朝原本的政體上沒有大問題,今年也沒有什么天災(zāi)人禍。
一直到立后大典,靈徽都穩(wěn)坐朝中第一把交椅,手段能耐讓那些想用朝堂慣用手法逼走靈徽的人,不得不轉(zhuǎn)變思路。
開始給靈徽挖坑。
卻發(fā)現(xiàn)靈徽根本不買他們的帳,事情下達。
成有重賞,不成則追究到個人。
為此。
靈徽專門設(shè)立了由暗衛(wèi)們組成的特務(wù)機構(gòu),這些官吏做任務(wù)都會有暗衛(wèi)全程跟隨。
這個方法讓朝臣們怨聲載道。
但好處是辦事效率得到極大提升,許多原本要扯皮很久的事情,很快的就能解決了。
只是這些老油條們不樂意,試圖收買暗衛(wèi),卻發(fā)現(xiàn)這些暗衛(wèi)根本不買賬。
試圖向攝政王求情,讓消失已久的攝政王出面廢除此政。
卻發(fā)現(xiàn)攝政王對這個特務(wù)機構(gòu)很感興趣,不僅沒有出面阻止的意思,還在暗地里和靈徽玩起了合力升級。
一時朝臣們連叫苦連天也不敢了。
上朝時那些文縐縐的話,也在靈徽的多次訓(xùn)斥后,變得簡潔明了。
上朝的時間都縮短了。
小皇帝以前還能看大臣扯皮,現(xiàn)在大臣扯皮都沒勁了。
特務(wù)機構(gòu)出現(xiàn)后,靈徽玩起了權(quán)責(zé)對等。
誰的任務(wù)誰的責(zé)任,下達之后完成自有重賞,以前只能用特殊手段的來的收入,現(xiàn)在只要事情辦的漂亮。
該有的什么都有。
完不成只要盡力,也不會有重罰。
可若是故意拖延,擺架子耍官腔,非要拿錢辦事。
菜市場的剛得了頂頂鋒利的新刀,若是不服,盡管來試。
原本有攝政王一系的朝臣,只等著攝政王來結(jié)束這一切。
再三去問攝政王的意思,都只有一個回復(fù):
“時機未到?!?p> 搞得這些大臣有些人都心中嘀咕,覺得攝政王這是放權(quán)放舒服,打算一直裝死。
唯有這些天看似在養(yǎng)病,實則一直跟著攝政王的蘇城明白原因。
特務(wù)機構(gòu)是攝政王曾經(jīng)也設(shè)想過的事情,只是攝政王本就是高壓得權(quán),再用特務(wù)機構(gòu)壓,適得其反。
如今靈徽設(shè)立特務(wù)機構(gòu),又大刀闊斧的立科舉選官制。
攝政王求之不得,只等靈徽把世族門閥彈壓到忍無可忍,集體叛亂。
自然有攝政王出面帶兵威壓,殺幾個鬧的最歡的,再把這些制度放寬些。
實際掌控一切的人,依舊只會是攝政王。
只是……
蘇城見攝政王突然抱住頭,面目猙獰的開始低吼,趕忙拿出帶有迷藥的帕子要捂。
卻還沒捂上,就被攝政王一腳踢開,只聽攝政王喊:
“你們都滾開,我要找我的小靈徽!”
他喊著就要跑,蘇城身上的傷還沒好,猛地被踹一腳,努力好幾次愣是沒能站起來。
只能焦急的大喊道:“王爺發(fā)病了,攔住,快攔住王爺!”
但這些天,特務(wù)機構(gòu)缺人,這里的暗衛(wèi)所剩不多。
又不敢傷了攝政王,只能一直用迷藥,偏這次的攝政王早有防備。
他們來撒迷藥。
攝政王捂著鼻子,反手就灑出大把的迷藥。
暗衛(wèi)們趕忙躲閃,改用鐵鏈,可哪還有攝政王的影子。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攝政王就憑空消失了。
“去右相府。”后背在滲血的蘇城艱難的爬到門外,抬頭喊道:
“他想找王妃,他一定會去右相府,在他趕到前攔住他!”
王妃和王爺一樣心狠手辣,那個眼里只有王妃的沒腦子意識,一定會被王妃殺死的。
“一定要攔住他!不能讓他帶著王爺一起死,絕對不能!”
蘇城聲音越發(fā)的大。
卻不知另一個攝政王根本不知道右相府在哪里,他只是用陰氣掩去身形,躲在庭院的陰影處。
看到暗衛(wèi)們紛紛趕向右相府,就趕忙跟上。
他跟著跑了很久。
看著暗衛(wèi)們在燈火通明的書房外停下,埋伏下來。
他等到靈徽從書房中出來,到臥房就寢時才悄悄跟上。
在靈徽即將推門進去的時候,猛地抱住靈徽,下巴搭在靈徽的肩上,滿臉興奮的喊:
“靈徽靈徽,我找到你了!”
熟悉的語調(diào)加上攝政王的聲音,靈徽僵硬的回頭,看著攝政王那滿是興奮的笑臉。
小劍已經(jīng)浮在靈徽掌心,差一點點就將他貫穿。
“謝舒文……”
“是我是我,我就知道你能一眼認出我。”謝舒文越發(fā)興奮的在靈徽肩上磨蹭。若是身后多一條尾巴,只怕此時已經(jīng)搖成了螺旋槳。
“是你就好。”靈徽莞爾一笑,回頭冷眼警告了那幾個想追上來奪人的暗衛(wèi)。便把謝舒文拉進房內(nèi),順手關(guān)上房門。
謝舒文有些激動。
作為飄,他只能飄在靈徽身旁,可他現(xiàn)在是人了。
“老婆,我們……”看著靈徽,謝舒文臉兒紅紅的。
靈徽只是笑,挽起袖子露出右臂上的文殊二字,說:
“你把這個解除了,就開始?!?p> “真的?”
“真的?!膘`徽眨眨眼睛,臉也跟著紅了起來,嬌聲道:
“快點?!?p> 謝舒文的神色卻詭異起來,伸手撫弄著靈徽手臂上的烙印,突然獰笑著拔出腰間的短刀劃向靈徽的脖子。
小劍憑空顯現(xiàn),擋下這一刀。
靈徽以最快速度掏出鎖鏈,將攝政王捆成粽子,直接仍在一旁。
這才冷笑道:
“攝政王,別來無恙?!?p> “無恙?”攝政王用力掙了掙,發(fā)現(xiàn)還是那個他怎么都弄不開的鐵鏈,臉色難看的緊。
盯著靈徽冷漠的臉,他忽然學(xué)著謝舒文的樣子,可憐巴巴的說:
“靈徽,你為什么綁我,你綁的我好難唔……”
攝政王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靈徽用一團手帕猛地堵住了嘴。
“我殺不了你,卻能折磨你。攝政王,你做人彘能用到的藥材等物都已經(jīng)齊全了,再惡心我,我就讓你變?nèi)隋?!?p> “唔!”攝政王被氣的臉都要漲紫了,奮力用舌頭將口中的手帕抵出去,他氣急敗壞的吼:
“齊靈徽,你敢!”
“我殺你都敢,為什么不敢把你做成人彘?”靈徽的指尖在攝政王頗為臉上輕輕劃過,冰冷的眼神讓攝政王一時都懵了。
他難以置信的自語起來,“怎么會有你這么狠毒的女人,怎么會有……”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靈徽掐住了下巴,只聽靈徽道:“攝政王,你想把我變成什么樣子,還用我親口說出來嗎?我狠毒,你不狠毒嗎?你對我下殺手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半分?!?p> “你死了嗎?”攝政王瞪圓了眼睛。
“你死了嗎!”靈徽毫不示弱。
都是復(fù)活掛惡毒人,裝什么裝!
攝政王一時無言,用力仰頭甩開了靈徽的手,翻身不語。
靈徽見他裝死,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上去,冷笑道:
“攝政王,大家半斤八兩!”
“……”攝政王一言不發(fā),但明顯氣的夠嗆。
靈徽也氣的夠嗆。
這殼子里塞得是謝舒文,她倒是有心情陪他耍耍,但塞得是攝政王。
靈徽捏了捏拳頭,冷笑道:“讓謝舒文出來!”
“……”攝政王依舊沒音。
靈徽又踹了一腳,道:“讓謝舒文出來!”
攝政王繼續(xù)裝死,絲毫沒有讓謝舒文出來的意思。
就這樣僵持了大半宿,靈徽到頭就睡。
攝政王試圖從房間內(nèi)向蟲子一樣拱出去,卻還未出去,就有小劍釘在他面前。
讓攝政王不得不停下來,心中咒罵道:
“齊靈徽,我早晚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