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女主,造反中
這話說的著實可笑。
右相皺眉看向說話的年輕人,其中一名老將突然開口道:
“陛下,臣聽聞叛軍將領(lǐng)侯平,有十萬人馬,兩日前已到衛(wèi)城。衛(wèi)城不過兩萬守軍,想必此時……”
老將沒再說下去,只低頭一嘆。
小皇帝瞬間慘白了臉,求救的眼神投向右相,卻聽右相說:
“為君王者,當(dāng)死社稷!”
“右相……”小皇帝聽見這話,直接紅了眼。
右相堅定的看著小皇帝,怎么也不認(rèn)同小皇帝棄城而逃的想法。
任憑小皇帝的眼神怎么可憐,他也不改此心。
小皇帝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靈徽。
靈徽只笑道:“陛下想走,帶多少兵力都可,臣一定安全送陛下離開?!?p> “靈兒?!毙』实垩劾餃I光閃爍。
靈徽只覺膈應(yīng),避開了他的視線。
今天上朝。
不好的消息一個接著一個。
一會兒是叛軍上到城墻,護城軍正在死斗。
一會兒是城門要破,問怎么辦。
而實際上。
什么都沒有。
皇城護城軍的裝備是最好的,城墻也高。叛軍想上城墻,人數(shù)再翻一倍。
短時間也別想攻破城墻。
這個事實很多人都知道,但小皇帝完全不知。
他坐在龍椅上,難受的不停扭動,臉上的表情分明再說:
讓我逃吧,會死人的,真的會死人的。
右相看向一旁的靈徽,見靈徽依舊安靜的站著,右相嘆了口氣,向小皇帝微微點頭。
小皇帝頓時滿臉喜色,卻又在右相的注視下,低下了頭。
靈徽無視他們的舉動。
等到下朝后,只等著小皇帝離京的消息。
小皇帝中午便離開了。
沒有帶走護城軍,只帶走了部分護衛(wèi),悄悄的就從密道離開。
靈徽在第二天上朝時還在裝不知道小皇帝已經(jīng)離京。
上朝時假裝不知道小皇帝離開的人也不止靈徽一個。
這些老狐貍,有的早已投靠攝政王,有的只是單純站隊。
僅有的幾個什么都不知道的,面對皇帝沒來上朝的事,也只是象征性的問道:
“陛下呢,可是病了?”
大家都心照不宣。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到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京城還在堅守,但皇帝沒了,人心浮動。
眼看就不行了。
靈徽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城墻上,對下方的叛軍說道:
“現(xiàn)在退兵,你們還有機會?!?p> 季城都給逗笑了。
侯平等人根本進不了皇城附近,被攝政王阻攔的在衛(wèi)城附近。
現(xiàn)在皇城都要被攻破了,他馬上就能入主皇城,結(jié)果一個女人站在城墻上說:
現(xiàn)在退兵,你們還有機會。
“還有機會?我現(xiàn)在就讓你們知道,我的機會是什么?!?p> 季城說著就宣布總攻。
城墻上的其他人臉上紛紛浮現(xiàn)絕望之色。
但等到這些人殺到城墻才發(fā)現(xiàn),保護城墻的大陣,又開啟了。
他們又一次根本接近不了城墻。
“我說,現(xiàn)在退軍,你們還有機會?!膘`徽腳踏長劍,身在高空。
原本只是擋人的無形壁障,此時燃起熊熊烈火,且一點一點向叛軍燃去。
銀色的火光沖天而起,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最前面的叛軍首先感受到火焰的寒冷,在火焰中一點點被冰封,最后化為灰燼。
這是一個詭異而又恐怖異常的過程,在場的叛軍紛紛面色大變,轉(zhuǎn)身狂逃。
季城本還想喊這是障眼法。
但切身感受到火焰帶來的寒意,他驚恐的高喊道:
“火怎么會是冷的,妖女,她一定是妖女!一定是妖女!”
靈徽不在意他喊什么。
只操控火焰,追逐他們。
原本殺聲沖天的戰(zhàn)場,突然變成一邊倒的局勢。
且是兩邊的人都恐懼萬分。
靈徽回頭看向提督張回。
他身上的傷其實還沒好全,但因戰(zhàn)事,不想讓出提督之位。
他還是來了。
靈徽一點都不介意他來。
這個被雷劈過的張回,比一般的人更加畏懼她。
正如同此時。
張回對上靈徽的眼神,猛退了十多步,才煞白著臉說:
“王王王王妃,您您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吩咐,守好城門,若守不住。便去右相府尋我。”靈徽平靜的吩咐。
張回哪敢說個不字。
靈徽踏上靈劍,回到右相府。
右相已經(jīng)跟著小皇帝離開了。
但左相沒有。
左相接連幾日來右相府,一是想見右相,二是想見攝政王。
右相自然見不到,他便找到攝政王,再三請他坐鎮(zhèn)懲治叛軍。
可攝政王每次都是同一個回答:
“皇城中的老將極多,身經(jīng)百戰(zhàn),論守城,本王不如他們。左相大人既有閑暇,不如去尋。何況本王受制于此,出不得此間,何談坐鎮(zhèn)皇城。請回吧,且恕本王不送?!?p> 左相來了數(shù)次,都是同一個回答。
可他沒有放棄。
執(zhí)著的和他女兒梓妨一樣,一個怎么都想讓攝政王出山,一個至今仍在右相府外。
跪求靈徽城前自盡,保全皇城。
距今為止,梓妨已經(jīng)連跪了五個日夜。
靈徽無視她,左相不認(rèn)她。
她也固執(zhí)的在跪求,向路過的百姓喊形勢有多危急,如果靈徽不去死會怎么樣。
漸漸還真有人和她一起跪求。
執(zhí)著到靈徽想笑:
“跪一跪,說幾句正義鼎然的話,就想讓我去死。她怎么這么看得起自己?”
“我這就讓人把她轟走!”蘇毅了然,忙說。
靈徽卻攔下他,笑道:“讓她跪,快死了讓人好好救她?!边@樣她才有力氣接著跪。
也算嘗了原主在在皇宮中,被她無數(shù)次強壓跪下的債。
“夫人,您嚇退了季城的軍,短時間不會再有人進攻皇城。她肯定也不會再跪了?!碧K毅很認(rèn)真的說。
作為左相之女,雖然她跪求夫人去死的行為讓他很不理解,但能堅持跪這么多天。
雖然還是很理解,蘇毅還是說:“而且,她多次詆毀您,讓您的名聲在京城臭的厲害,要不要……”
蘇毅伸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靈徽搖搖頭,道:“不必?!?p> 風(fēng)水輪流,她曾經(jīng)仗著攝政王的勢,用皇后的權(quán)柄,讓原主成為京中笑柄。
現(xiàn)在,她自己就讓自己變成京中笑柄了。
“左相府嫡女三個,庶女四個。不是我右相府,只有獨女一人。
她翻墻繼續(xù)跪在我右相府門前時,左相就已不認(rèn)她這個女兒,讓她茍延殘喘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