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才是少將
這一句話,比千萬種保證和發(fā)誓都管用。
陳恩順深深的看了靈徽一眼,道:“那就用我們的命,給我們的親人、同胞,換一個不用流離失所的家!”
“嗯?!膘`徽向他投去堅定的眼神。
陳恩順又一次離開了,但沒多久,他又回來了。坐在靈徽身邊,掙扎了好一陣才問道:
“你是天生的神仙嗎?”
“神仙?”靈徽一愣。剛要說不是,一個小戰(zhàn)士跑來說:
“頭兒,廚房那里受潮,點火的東西都沒了,火柴也沒了。怎么辦?”
陳恩順愣住,開始掏兜。好不容易摸出來一盒火柴,順手一晃,打開一看也是空的。
他趕忙說:“你別急,我上次買了五盒呢,我去找?!?p> 還沒找到,就見靈徽撿起一根棍子,在棍子上放了一團火,說:
“拿去吧?!?p> 小戰(zhàn)士愣住了,看著帶一團火,卻沒有被點燃的樹枝。他遲遲不敢接。
陳恩順見狀,忙道:“拿了去嘛,愣著干什么?”
小戰(zhàn)士這才如夢初醒一樣,接過靈徽手中的樹枝,說:“謝謝神仙,謝謝神仙?!?p> 靈徽剛想說不是,他就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我不是神仙?!膘`徽只能向陳恩順這樣說。
神仙如果真實的存在,信奉他們的子民都要被異族逼上絕路了,這些神仙在哪呢?
“世上沒有神仙,如果供奉的神仙真實存在,我們這片土地為何會滿目瘡痍?”靈徽只是冷笑。
即便在修仙界待過,她也不愿意承認(rèn)世界上有神仙。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你的手段,分明就是神仙手段。人怎么可能會飛呢?”陳恩順苦笑道。
靈徽掌心浮現(xiàn)一團無色的熒光,陳恩順下意識的想把手放上去。卻還沒放上去,就有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狠狠的劈在靈徽的手臂上。
靈徽的手臂瞬間焦黑一片。
陳恩順嚇了一大跳,連忙要撥開靈徽的衣袖查看傷情,卻聽靈徽道:
“沒事,皮肉傷。”
挽起袖子,只是一塊肉被劈的漆黑而已。
陳恩順連忙讓人去喊醫(yī)務(wù)員,但這里條件有限,也只是給靈徽用酒精一擦,紗布一包罷了。
靈徽已經(jīng)明白這一道雷的含義。
幫可以,擁有超乎這個世界的能力也可以,但是。
不能讓這個世界的人也擁有一樣的能力。
“只是警告而已?!膘`徽面對陳恩順的緊張,只是一笑。
陳恩順抬頭看向天空,喃喃道:“是神仙的警告嗎?既然你們真的存在,我們多少人的家人對你們深信不疑,叩拜不止。你們怎么能放任他們侵略我們呢?”
“不是神仙,是天道。”靈徽笑著糾正,用靈氣一遍一遍的疏通傷口處的脈絡(luò)。
常人可能十天半個月都無法恢復(fù)的傷,她只需要一個下午。
陳恩順這一次沒有在靈徽身邊待著,敵軍開始沖鋒了。
炮火轟過之后,機槍手壓制這邊的火力,帶著手榴彈等物的敵軍便想沖破陣地。
這邊的得到十幾輛卡車的物資,里面不乏先進(jìn)的武器。少有的在火力上面勝過對方。
但依舊處于劣勢。
隨著坦克壓上來,各種大炮新的轟炸后。
靈徽看著傷亡慘重的己方,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她祭起防御,能抵擋一兩個子彈,但這么密集的掃射,她也扛不住。
為了不牽連到戰(zhàn)壕中的人,靈徽只能在炮火中不斷移動,不時沖到人最多的地方揮出一劍。最遠(yuǎn)一次直接來到對面陣營,一劍劈開對面的坦克。
這一下。
兩邊的槍聲都同時停了一秒。
靈徽趁機踩著小劍升空離去,虛脫的躺在轟炸機旁,忽然發(fā)現(xiàn)小劍不知從什么時候,從巴掌大,變成一個手肘那么長。
“這么多位面過去,還真是第一次變大呢?!膘`徽看著匕首大小的小劍,握住劍柄試了試。
發(fā)現(xiàn)比陳恩順找來的鐵劍好使多了。
便用小劍揮出一道劍氣。
原本四五米遠(yuǎn)的劍氣,用小劍揮出,直接蔓延出近十米。
靈徽不由得驚嘆一聲,趕忙進(jìn)入防空洞進(jìn)行調(diào)息。
待靈徽調(diào)息結(jié)束,敵軍早已撤退了,在坦克變成兩半的時候就開始撤退了。
陳恩順對靈徽進(jìn)行了大表彰。表彰結(jié)束后,私底下十分遺憾的對自己的護兵說:
“可惜她想傳功給我的時候,被雷劈了。如果不是這樣,我們都能學(xué)會,該多好?!?p> 但事實卻是,不僅不能教,靈徽第二天在揮出劍氣沖向地方陣營時,還有一道雷突然劈下,逼得靈徽不得不側(cè)身躲過。
肩膀被子彈貫穿。
這一下讓陳恩順認(rèn)識到,靈徽雖然好用,但不能隨意使用。
他親自到傷兵營找靈徽,卻沒找到人,轉(zhuǎn)身到防空洞,果然見靈徽盤膝坐著療傷。
陳恩順在一旁等了很久,看著靈徽衣服上干涸的血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像江靈徽這樣有這等實力的奇人,縱使在亂世,也該是被人高高捧起,而不是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在防空洞里自己療傷吧。
正想著。靈徽已經(jīng)睜開眼睛,向他微笑道:“大概是新的武器殺傷力太大,或者是我對戰(zhàn)局的影響過大。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商量一下新的計劃吧?!?p> “你要繼續(xù)?”陳恩順看著靈徽衣服上的血跡,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他身上也有很多槍傷留下的疤痕??伤辉诤?,還把這些疤痕當(dāng)作勛章??山`徽是女子,一個滿身疤痕的女子,將來……
“旅長,不要有偏見?!膘`徽一笑。
陳恩順愣了一下,便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說:
“斬首!”
“暗殺倒是一個好主意?!膘`徽贊同,只要有那些人的照片,她就能天天斬首。
雖然敵軍人很多,但優(yōu)秀的將領(lǐng)終究是少數(shù)!
陳恩順明顯是早有準(zhǔn)備,掏出一張報紙上截下來的照片,說:
“照片上的人,是敵軍目前最高指揮員,他們的指揮所我們也找到了?!标惗黜樚统龅匦螆D,在上面畫了一個圈,才接著說:
“這個未置,是他們的指揮所。如果不能殺掉他,換成他或者他們也可以?!标惗黜樥f著就拿出一沓子照片,都是報紙上截下來的。
靈徽不由得深深看了他一眼。
陳恩順絲毫不覺得心虛,只說:“好好養(yǎng)傷,我讓他們給你送吃的?!?p> 但不用他說,也早有人煮了肉湯,配上干糧送過來。
這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邊軍人的標(biāo)配了。
一個肉罐頭攪成泥,煮成一鍋足夠十幾個人喝的稀湯,只有傷兵喝的會稠一點。
里面加上野菜,吃著干糧喝著湯,簡直賽過神仙。
原本輛卡車足夠部隊吃上一周的罐頭,到這里能吃幾個月。
至于米面等物資,又有幾車送到別的軍隊,這邊所余夠吃三月罷了。
雖然這個三月,是按照比以前好一些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的三月。
他們沒有足夠的物資補給,也就這一個月,在火力上壓制了對面。
再加上陳恩順發(fā)出,由靈徽執(zhí)行的斬首計劃開始。
這場戰(zhàn)役的這一線段,毫無疑問的贏了,且贏得很漂亮。
對方高層幾乎死絕。
但后果也是有的,對方在報紙上大肆宣稱皇朝有異種人,拿著可以劈出火焰的劍,殘殺他們的士兵。
這個說法在國際上散播出去,不少人都被他們的無恥嘴臉給驚到了。
他們是侵略者,卻把自己標(biāo)榜成拯救者。
他們在別的國家殘殺無辜,受到反擊卻指責(zé)受害者的反擊。
何其可笑的指責(zé),卻沒有贏來一片罵聲。
被占據(jù)大片國土的皇朝,除了自己的國人在發(fā)聲在憤怒,國際上的人甚至在等待皇朝的傾覆。
陳恩順看到這些信息,雙拳緊握。
他把報紙拿給了靈徽,他本以為靈徽會和他一樣憤怒,卻只聽靈徽淡淡說道:
“別看了,即將被毀滅的弱者,能有人流一滴眼淚,就是奇跡了。至于幫助,多少人的愛好就是恃強凌弱,不跟著來踩一腳就是好的?!?p> 靈徽說完,眼中滿是冷意。
這是一場硬仗,還要打很久,但有一件事和原劇情不一樣了。
她的存在。
讓陳恩順一軍裝備充足,讓他們也有了轟炸機,數(shù)量比敵方都多。
因為敵方的轟炸機只要升空,就一定會面對靈徽的劍刃。
加上靈徽對他們物資的無情掠奪。
陳恩順一軍面對的敵人,往往和土雞瓦狗一樣,一沖就散。
路上碰到其他軍隊的領(lǐng)袖。
其他軍團看著裝備齊全,伙食極好,彈藥充足的陳恩順一軍??傄獢r住陳恩順,想把靈徽要走。
什么?
人不給,那退一步,物資總得留點吧。
大家都是好兄弟,見者有份。
于是陳恩順好似那散財童子,要么收人,要么散財。
一年之后。
這一個旅,成了國內(nèi)最強的軍團。
陳恩順也坐穩(wěn)了國內(nèi)領(lǐng)導(dǎo)人的位置,同時向敵軍發(fā)出最后的通告。
再不投降,他們將渡海!
靈徽更是以自己的名義,向帝國高層發(fā)了一篇通告,內(nèi)容很簡單。
“再不投降,你們是我新的目標(biāo)?!?p> 這一年間。
敵國高層對靈徽的實力有了極深的認(rèn)知。
他們的將領(lǐng)被靈徽盯上,就沒有能活到第二天的。
如果活到了,那是還沒輪到。
兩條宣告同時發(fā)出。
敵國高層直接炸開鍋了,不遺余力的向國際社會抗議靈徽的暴恐行徑。
但國際社會,這一次也沒有多少人理會他們。
他們選擇了投降,宣布戰(zhàn)敗,賠款。
原本劇情中還有三年的戰(zhàn)爭,在一年之內(nèi)結(jié)束。
靈徽這個殺器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前,就已經(jīng)得到少將的軍銜。
陳恩順成為皇朝新的領(lǐng)袖后,本想給靈徽提高一下軍銜,并授予靈徽更高的官職。
靈徽拒絕了。
原主一家人已經(jīng)在落鳳山定居,恰巧薛龍一營要前往落鳳山平匪,并且駐扎在落鳳縣府。
靈徽謝絕陳恩順后,同去落鳳縣府。
她在軍中一直被人喊神仙,到最后發(fā)通告,用的也是皇朝神仙這四個字。
至于她的真名,除了陳恩順和薛龍等人,到是沒幾個人知道。
如今被薛龍送到沈家門前。
沈家人不認(rèn)識靈徽,但看到薛龍等人,還是連忙打開正門。把靈徽等人請了進(jìn)去。
自有人跑進(jìn)去通報沈家家主等人。
讓沈家的沈桓眉頭緊皺。
他也是軍中出來的,只是負(fù)傷之后,便蝸居落鳳縣府,讓他兒子沈潤生參軍。
雖然沈潤生還沒混出名堂,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沈桓當(dāng)即就迎了出去,還沒發(fā)怒,就見薛龍滿臉堆笑,諂媚無比的說:
“沈老將軍,我們是來送人的。江小姐已經(jīng)送到,我們就不留了?!?p> 說完就毫不猶豫的跑了。
留下沈桓冷著臉,看著身上散發(fā)著若有若無血腥味的靈徽。
“你姓江,一年前走散的江家長女?”
“是我,沈伯父。”靈徽笑的柔和,溫聲道:
“我和家人走散后,遇到薛龍他們。因戰(zhàn)亂,他們不好送我回來,我也不知道父母的確切位置,所以一直到今天才回來?!?p> 正說著。
江家人也來了。
江父看到靈徽,眼淚直接流了出來。江母就直接了,摟著靈徽哭個不停。
唯有江靈鳳死死的盯著靈徽,幾乎把嘴唇咬破。
沈家人和上輩子一樣不喜歡她也就算了。
江靈徽居然回來了??!
正想著,江靈鳳突然聽靈徽說:
“妹妹這是什么眼神?不喜歡我嗎?”
“沒有!”江靈鳳高喊,這一喊反倒顯得她有些心虛。
她又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姐姐的命真好,都過去一年了,還能全須全尾的找到家人。一定是菩薩保佑。姐姐,我們?nèi)ド嚼锇菀话萜兴_吧?!?p> 江靈鳳好似真心實意。
但她口中的山,原主的記憶中出現(xiàn)過。
江靈鳳邀原主上香,上山的臺階陡峭。她走在后面,故意踩原主的裙子。
若非后面人扶住,原主不死也殘。
不過呢。
靈徽看著江靈鳳,微笑道:“好啊?!?p> 江靈鳳的笑容這才多了幾分真心。
靈徽只是溫柔的笑著,安撫了痛哭的父母。便和江靈鳳一起出去,宛如好姐妹一般慢慢的并肩而行。
江靈鳳故意把靈徽往橋上引,靈徽也上去了。
江靈鳳就指著橋下的魚,說:“你看那條魚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是嗎?”靈徽很配合的去看。
江靈鳳悄悄后退一步,大力去推。卻發(fā)現(xiàn)靈徽紋絲不動,還微笑著轉(zhuǎn)身說:
“沒想到你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