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脈深處,恐怖的氣息驚悚大荒,這是一場難得一遇的驚世大戰(zhàn)。
這一刻,有不少巨獸和兇獸都在奔逃,遠離戰(zhàn)場的中心,生怕自己成為冤魂。
當然,更多的則是體若篩糠,被那恐怖的威壓嚇癱,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驚懼到不敢起抬頭來,難以邁步。
可以說,太古遺種之間的戰(zhàn)斗,影響是深遠的。
即便只有少數(shù)的巨獸和兇獸能頂著巨大的恐懼逃跑,那也是一個不可估量的數(shù)值了,形成了龐大的獸潮,引發(fā)了二次浩大的動靜。
“嗷……”
一頭個體特大的巨獸沖出山林,它足有二十米長,跟個小山似的,一身力量仿佛無匹,奔逃間也不知踏死了多少猛獸,不知道摧枯拉朽般地“拔”掉了多少大樹。
而就這這么一頭龐大的巨獸,在迎面撞上“逆流”的帝易后,卻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在它驚恐和驚懼的目光中,世界就那般倒轉(zhuǎn)了,至死也沒有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轟!”
旁邊的一座大山,被那頭個體特大的巨獸撞擊得煙塵沖天,就像是被堅硬的大石砸中,頃刻間地動山搖,巨大的山體碎屑如塵埃般亂飛。
緊接著有凄厲的叫喊響起,自暴露的山體內(nèi)部沖出,那是一只被麟甲包裹的生物,體長相對那頭個體特大的巨獸就顯得很是纖細了。
此刻,它的背部被血水浸染,那里出現(xiàn)了很多裂痕。
顯然,這也是一只被太古遺種的戰(zhàn)斗驚走的巨獸,只不過跟那頭個體特大的巨獸一樣倒霉,本欲鉆山而盾,卻被飛來橫禍砸成了殘疾。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它也算是幸運的,至少沒有丟了性命。
……
這一幕幕在帝易逆流的路徑里不時上演,有些是他無意之下造成的,也有些是那些受了驚的巨獸和兇獸昏了腦袋主動找事的。
不過無論如何,這樣算是變相的血流一地了。
若是有人在此,說不準就會將他的事跡“添油加醋”的理解,塑造成一個殺獸不眨眼的恐怖魔頭。
“那就是山脈中的王者,一頭太古遺種嗎?”穿過獸群,帝易站在了距離兩頭太古遺種的戰(zhàn)場不遠的山頭,觀察起了那波濤洶涌的戰(zhàn)況。
最先吸引他目光的是一頭玲瓏小巧的生物,體長不過五六米,這在蠻荒大山中可以說是“發(fā)育不良”了。
不過就是這么一個看似“發(fā)育不良”的家伙,卻擁有著驚人的力量,在戰(zhàn)斗中擊碎的山體不在少數(shù),體現(xiàn)著和它體型完全相反的極致美感。
一片燦爛的黃金光輝流轉(zhuǎn),兇氣盛烈,映照得戰(zhàn)場都變成了金色,仿若黃金遍生,在戰(zhàn)斗中也不忘體現(xiàn)著自己的高貴。
當然,這只是帝易這么感覺,實際上那是那頭太古遺種的寶術(shù),是它的天賦神技,憑此加持自己,如同穿著上神金甲衣一般,令軀體硬到一個可怖的程度。
“鏘!”
和這頭太古遺種戰(zhàn)斗的是一只雕熊,全身的黑毛油光瓦亮,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同時有著熊的特性,也有著雕的特性。
且,最為主要的是,它有著近似人的戰(zhàn)斗習(xí)性,那四肢體存在著明顯的分工,如同雙臂與雙腳一樣。
同樣的,這只雕熊相對大荒中普遍的生物來說,也同樣“發(fā)育不良”,甚至比那散發(fā)金光的太古遺種還要“發(fā)育不良”。
它只有兩米多高。
不過別看它更小,其蘊含的力量似乎比那散發(fā)金光的太古遺種還要大,山石在它的手中脆弱不堪,跺一跺腳都能讓大地四裂。
“吼……”
仿若驚雷炸響,那頭散發(fā)金光的太古遺種周身金光大盛,光輝擴散間無聲無息地粉碎著一切,讓石、土與植物都化為了塵埃隨風(fēng)擴散。
兇威滔天!
見此,那頭雕熊也針鋒相對,咆哮聲震德群山亂顫,甚至是化成了有形的波動物質(zhì),如一股颶風(fēng)一般,肆虐整片山林,令古木崩碎,巨石橫飛。
它們從山地山巔,從山巔打到大河,從大河打到高天,小小的身體中蘊含著巨大的破壞力,也不知有多少兇禽猛獸成為劫灰,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
“石村的人能生存在這樣一個地方,當真是不易,怪不得需要祭祀與供奉一個祭靈?!钡垡卓粗莾深^太古遺種間的戰(zhàn)斗,這一刻算是體會到了那種艱辛與不易。
隨著那兩頭太古遺種戰(zhàn)斗的破壞力升騰,這個地方沸騰了,響聲驚天動地,震撼了大荒,山地崩裂,宛若大地崩塌的末日到來。
“噗!”
帝易觀看得很起勁,享受著視覺上的滿足,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將對比自己界限的目標拋在了腦后。
不過只要是戰(zhàn)斗,就肯定有終結(jié)的時候,在一連交戰(zhàn)之下,那頭雕熊最先露出了頹勢。
它雖然有雕的特性,能在天空高速飛行,但終究不是真正的雕,身體不具備完全的雕性,于再度橫飛的關(guān)鍵時刻,被那散發(fā)金光的太古遺種抓住了破綻,擊落了下來。
“咚”的一聲,散發(fā)金光的太古遺種乘勝追擊,像是黃金鑄成的足蹄踩了個結(jié)實,連帶著雕熊的身體蹬裂大地。
“嗷……”
山地中傳來驚天動地的咆哮,那頭雕熊被硬生生地踩穿了腹部,鮮血噴涌,這讓它陷入了吃痛的癲狂狀態(tài)。
不過雖然被踩穿了腹部,但它的生命力很是頑強,在吃痛后的瞬間就做出了反擊,掄起了有力的熊拳。
只是可惜的是,這一計熊拳沒能打中目標,那散發(fā)金光的太古遺種有驚人的智慧,知道貪圖戰(zhàn)果的代價,身形一閃就橫移出了數(shù)百米,立身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
“轟”的一聲,雕熊從沉陷的地坑中躍起,它雖然憤怒,但是能分辨得出局勢,顯然它也有著極高的智慧。
它心生退意。
當然,這頭雕熊沒有把自己的意圖直接展現(xiàn)出來,有著極高智慧的它知道一旦自己過早的暴露退意,那么敵手就會給它沉重的追擊。
“轟??!”
雕熊展翅,將許多山石震開,體表間顯化出了很多符號,而后目露兇光,盯著敵手,猛然發(fā)起了進攻。
“吼!”
那頭散發(fā)金光的太古遺種做出了應(yīng)對,渾身光芒澎湃,仿佛沐浴在虛幻的汪洋之中,眼眸中激射出了兩道粗大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