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黃金犼的攻擊最先抵達,壓迫的人靈魂都顫栗。
它只有五六米的身軀,和原始山林中的那些大家伙比起來,算得上是小巧玲瓏,可就是這樣的小巧玲瓏,卻蘊含著龐大的力量。
電閃雷鳴,那頭化形而出的兇虎遭遇了可怕的打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瓦解,仿佛被轟碎了精氣神,神曦符文散盡。
數(shù)十重雷光,閃電狂舞,在這天地間最可怕的力量之一的轟擊下,中年城主心中大駭。
雷霆的權柄,不是什么生靈都可以掌控的,那代表著的是上天的偉力,只有極個別種族才能傳承這種寶術。
“看走眼了,這絕對不會是異狗!”中年城主預感到了不妙,生平第一次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因為自己的寶術,這記蘊含了他精氣神的攻擊被破了,僅在一瞬間就被磨滅,這是絕對實力上的差距,縱然有更強的寶術施展也無用。
且,要不是有寶具在身,進行防御,在這一擊之下,他也會遭遇重創(chuàng)。
“給我開!”中年城主不是等死的性格,他全身毛發(fā)倒豎,神曦符文燦爛,釋放出大量的光芒,再現(xiàn)兇虎。
只是可惜,都是無用功,即便他催動寶具進行共鳴,想要崩斷那數(shù)十重雷光,也是蜉蝣撼樹,難傷那些閃電分毫。
與此同時,帝易的攻擊也到了,大鳥翱翔于天空,通體皆被光輝籠罩,讓這個地方平地生罡風,宛若劍氣橫掃。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中年城主還是雨青等人,都做好了硬戰(zhàn)的準備。
原因無他,中年城主被死死地壓制著,在黃金犼的攻伐之下只能依靠寶具對抗,在這個關鍵時刻,即便只是化靈境的人也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下一刻,他們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
只見那翱翔于天空的大鳥,竟然被重重雨幕所壓制,撲騰了沒幾下后,羽翼就被……洞穿了,就此墜落,隨之消散。
“他不是化靈境的修士!”這一刻,無論是中年城主,還是雨青等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因為從那寶術的波動上來看,根本就是搬血境界的體現(xiàn),沒有神曦靈性,不具備精神洞天的特性。
可是這怎么可能?
一個搬血境的修士,怎么可能將另一位搬血境的修士打成肉泥,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比之他不是化靈境的修士還要可怖。
“會不會有詐,他是故意的?”在一旁協(xié)助攻擊的雨青等人,沒有作為主攻手的他們,商量著對策。
“不可能,占據(jù)優(yōu)勢,沒人會傻到這么詐,唯一的解釋只有,他走到了搬血極境,印證了傳說?!庇昵嗫刹幌嘈旁谏缿?zhàn)中,有絕對優(yōu)勢的人,還會設計挖坑。
“搬血極境?。俊甭牭接昵嗟牟聹y,其他人都露出了驚容。
“只有這么個可能了,肉身堪比化靈,這是個妖孽??!”雨青有些后悔了,能走到搬血極境的界限,其代表的意義可就太大了。
那是只有上古神人、圣人才能走到的境地,那是神禽、天階兇獸等以此來衡量子嗣的標準,對于絕大部分修士來說,是難以企及的境地。
畢竟人族的長處,并非是這種蓋世神力。
“那就更留他不得了,不然讓他成長起來……我們將會是雨族的罪人!”一位走到搬血極境的人,肉眼都可見其今后的成就。
要是將來他翻起舊賬,那就算他們今日能跑掉,也不會改變最終的死亡結局。
甚至,極有可能牽連雨族,為雨族樹立一個大敵。
“為今之計只有將他殺了,不能留下生口??v然是搬血極境又如何,我們不跟他近戰(zhàn),他的神曦沒有我們充沛!”雨青發(fā)狠了,在確定彼此境界存在差距后,他覺得未嘗沒有擊殺的可能。
“好,我們結陣!”其他的人也明白后果。
雖說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學中年城主一樣扭曲事實,將帝易的信息傳回族中,以扼殺天才敵人的借口借助大人物之力。
但是,他們不敢那樣賭,因為帝易的身份不明,又是一位走到搬血極境的妖孽。
和樹敵相比,化干戈為玉帛,才是雨族高層會做出的上上之選。
畢竟他們不是嫡系,不是不能拋棄的對象,何況族中萬一要查信息的真假,一切都將大白,誰是誰非一目了然。
“吼?”
相較于敵人的各種復雜情緒,黃金犼就簡單多了,它以為從未施展過寶術的帝易而今施展,必會有恐怖的能量爆發(fā)。
結果呢,只是聲音大雨點小,這讓它很是疑惑,不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
“呃……”帝易也很尷尬,這是他第一次施展寶術,本以為至少會發(fā)揮點作用,結果出師不利,半道就崩殂了。
不過雖然沒發(fā)揮出什么作用,但這讓他認識到,寶術的威力是隨著實力而波動的,是和肉身力量幾乎無關的一種攻擊手段。
“對方的境界比我高啊,神曦偉力不在一個體量上?!钡垡壮烈?,想要施展寶術對敵,“入鄉(xiāng)隨俗”的計劃泡湯了。
“吼?”黃金犼看了看帝易,不知道他在低沉什么。
“算了,直接解決吧,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钡垡咨煺沽艘幌律碜?,剎那間撕裂虛空的寶術使出,在重重雨幕洞穿寶術之前,徑直來到了中年城主的身前。
這個世界確實很其妙,寶術這種修行方式讓他很感興趣,不過現(xiàn)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等到去往了補天閣、逐鹿書院等完善這種修行就好了。
至于現(xiàn)在,結束一場無聊的戰(zhàn)斗要緊。
“敢同我近身肉搏,誰給你的勇氣!?”中年城主見到帝易的那一刻,心中大喜過望。
連化靈境都不是的人,縱然妖孽,可境界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誰能逆天。
他承認那條異狗強到離譜,是整體實力上的無解差距,但帝易充其量不過搬血境界,就算再強,也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然而,讓中年城主吃驚的事情發(fā)生了,兇虎拍擊,恐怖的波動洶涌,卻連帝易的身都近不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拳頭,他慌了,這簡直是沒法想象的事情,今日接二連三的被打擊了自信。
關鍵時刻,那串骨珠發(fā)光,像是有一片大岳浮現(xiàn),鎮(zhèn)壓而下,磅礴且厚重。
“轟!”
下一刻,漫天都是璀璨的光雨,什么大岳,什么兇虎,都被一拳轟爆,在極致的光芒中,一切就落下了帷幕。
這一切發(fā)生的很快,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可以稱之為秒殺,迅疾到雨青等人還在結陣,中年城主和那串骨珠就成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