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符文閃爍,帝易所寫過的字當即散發(fā)光芒,烙印在上,燦爛奪目,而后連同石碑一起消失。
不過雖然銘刻的石碑隱去了,但這一刻在其他的地方,不限于洞天區(qū)域,比如更高層次的洞天福地中,起了連鎖反應。
那就是記錄石碑上出現(xiàn)了新的記錄,讓各地皆知。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帝易將三塊精壁給了那三個人,示意他們該告訴他火月玲的去向了。
“嗡!”
然而就在這時,剛隱去沒多久的石碑又顯,其上繚繞著霧氣,又是一行字顯現(xiàn)。
——以破限為目標完成交易,獎勵原始寶骨一塊。
“什么?。俊?p> 洞天區(qū)域一陣轟動,全都沸騰了。
對于第一個記錄,在虛神界內(nèi)的生靈,并沒有起任何的心思。
畢竟任何一種紀錄都無人敢輕視,代表了某個領域的極盡,必然是天才破限,值得所有人去尊重。
可是第二記錄,那就不一樣了,特別滑稽,怎會出現(xiàn)這樣的記錄。
這不是等于偷雞嗎?
“帝,這是什么名號,難不成是哪國古皇降臨?”
“怎么可能,一國古皇會以破限為目標進行交易嗎,那不是腦袋發(fā)昏了,就是大限將至老糊涂了。”
當人們讀到那記錄的字時,全都表情怪異,不過大多都只是口上說說而已,并不敢真的抱不敬之心,
因為那必然是一位可怕的強者,無論所立記錄如何,都足以說明了問題。
更何況,這看似荒唐的記錄,實則蘊含著大恐怖。
能做到破限,以新的記錄為前提立下第二個記錄,怎能不強,絕對在某一領域超越了前人,打破了一個曾經(jīng)的上限天花板。
只是,承認歸承認,惡心人也確實惡心人。
誰會無聊這么去干啊,更關鍵是虛神界竟然認可了這種做法,這不是薅羊毛嗎?
“呃,可以,她去了那邊。”在接過精壁后,那三個人都仿若在做夢,第一個記錄無可厚非,可第二個記錄卻有些“天方夜譚”。
“去了那邊了嗎?”帝易點了點頭。
“這位兄弟,你一連創(chuàng)下兩個記錄,可以說很強了,不過要注意,肯定會有人覬覦你手中的原始寶骨。”
“我們?nèi)m然可以保證不將你的行蹤泄露出去,可他們就不一定了,最好現(xiàn)在就退出虛神界,待風波平靜后再來?!?p> “是啊,原始寶骨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年沒人得到了,上一次有人開創(chuàng)記錄還是千年前的事情,這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p> 那三個人見帝易轉(zhuǎn)身欲走,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上前拉住了他,紛紛開口,指了指越聚越多的人群。
“他們想搶原始寶骨?”帝易在得到后就知道了所謂的獎勵給予的寶骨是什么,其為太古遺種的符文寶骨,記錄有部分寶術(shù)。
這確實是一個誘人的東西。
畢竟對大多數(shù)生靈來說,太古遺種太強大了,想要獲得其寶術(shù),除了一擊斃命,又或者是拐走幼小的太古遺種,不然的話根本沒可能。
“他們怎么可能有那能力。我的意思是,可能會有強者踏域而來,這個原始寶骨的價值對他們而言也非常有價值。”
“確實,這位兄弟你應該也知道,虛神界中有特別的東西,有能擊殺精神體的器物,比如鎮(zhèn)魂塔、滅魂針等,若是被盯上,外界的真身也會消亡?!?p>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告知帝易存在的風險,雖然鎮(zhèn)魂塔、滅魂針這樣的魔器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們告知,這種魔器在虛神界中臭名昭著,蘊有部分秩序之力,極為可怕,能殺虛身,也能令真身滅亡。
“還有這樣的東西?”帝易聞言皺起了眉頭,他有種感覺,所謂的鎮(zhèn)魂器、滅魂針等原本的用意不是針對從現(xiàn)實世界進入虛神界的生靈。
因為他聯(lián)想到了須發(fā)皆白的老人說的話,虛神界中有通過這個世界符文誕生的生命。
且,他覺得,所謂的虛神界中的純粹精神體,恐怕有著不小的來歷,絕不是尋常的通過這個世界的符文誕生那么簡單。
“自然,虛神界雖然自成一界,但不論是各大族還是古國,都無法探索完畢,走不到盡頭,足以說明問題?!?p> “這位兄弟,趁現(xiàn)在消息還沒有完全傳播開來,那些大人物沒有進入虛神界,趕緊離開吧。不然要是被那些大人物鎖定到了真身所在,那一切就晚了?!?p> “在虛神界中還能鎖定精神體離體的位置?”帝易有些意外。
“一般來說不可能辦到,但虛神界的獎勵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古時曾印證過,有人確實被鎖定住了真身?!?p> “哎呀,這位兄臺,別墨跡了,再不離開就晚了?!?p> “沒事,我倒想看看他們能否真的定位到我的真身。”帝易示意不用擔心,隨后他便離開了,走向了火月玲所前行的方向。
在他看來,如果真的有寶術(shù)能鎖定他在現(xiàn)實世界的真身,那豈不是好事一件。
能隔著一片精神世界尋到他的真身,那等價而言,在現(xiàn)實世界使用這個寶術(shù)的話,說不準能鎖定到和他相關的事物。
要是真的能成的話,有那樣的一種寶術(shù),那他就不用漫無目的地劃定路途了。
換句話說就是,可以簡單而直接地尋找到自身的來歷,尋找到和自己相關的事物,明了自己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自成一界的地方,為何會身體有恙。
不過他也就這么想想,因為那樣的可能性很低。
畢竟虛神界承受不住他的真身與勢海,只能利用化靈的方法取巧進入,展現(xiàn)的不是他的真我精神,如此又如何會有那樣的寶術(shù)能鎖定他的現(xiàn)實所在。
“你是……帝易哥哥?”
就在帝易前行,后方跟著一眾生靈的時候,自前方有一個嬌小的身影飛來,似乎是被新的記錄所驚動,想要去記錄地一探究竟。
“你好?!钡垡渍驹诨鹪铝岬纳砬?,很是和藹地說道,“聽陶冶說,你想請我去你家里做客?”
“啊,是的!”火月玲先是一愣,隨后很是高興地回答道,“帝易哥哥,你來虛神界找我,也就是說你同意我的邀請啦?”
“是啊,我原以為在虛神界找你要花一點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遇上了。”帝易點頭,隨后開口問道,“你在虛神界還有事嗎?”
“沒有了!”火月玲雖然想去看看記錄地,但事分輕重,她覺得沒有什么事比現(xiàn)在的事情更重要,“帝易哥哥既然回來了,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吧!”
畢竟那個時候王姐曾跟她叮囑過很多事情,一定要將他邀請去火國一趟,事關火國的未來,如何能不上心。
更何況她認為,帝易出現(xiàn)在了這里,而新紀錄也早不早、晚不晚的出現(xiàn),顯然是存在著聯(lián)系的。
不用多想,那兩個新紀錄肯定是他創(chuàng)下的,真人就在眼前,還有什么去湊熱鬧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