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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我成了病嬌王爺?shù)恼菩膶?/h2>

第049章 別裝了,自己人!

  盡管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好多年。

  但是,每每想起,繁冰兒還是覺得一陣由衷的佩服。

  “那家伙傻乎乎的,捅了之后居然也不跑。

  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那群爭先恐后,從掉落的蜂巢中涌出的馬蜂。

  我以為他是被嚇傻了,就連忙喊他趕快跑。

  他也的確照做了。

  但是,因為反應(yīng)晚了一步,還是被幾只馬蜂給追上,并且蟄的哇哇大叫?!?p>  想起那個熊孩子的倒霉模樣,盡管知道不應(yīng)該幸災(zāi)樂禍,繁冰兒還是覺得一陣哭笑不得。

  只是,正沉浸在回憶中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身旁人微妙的表情變化。

  江逾白默然而執(zhí)著的盯著她,一字一字的緩緩問道:

  “然后呢?”

  “然后呀……”

  繁冰兒嘆了口氣,笑著道:

  “幸虧旁邊就有個養(yǎng)鴨子的小池塘。

  然后,我就讓他跳進(jìn)那個池塘,來躲避那些馬蜂。

  等那些馬蜂找不到人,陸續(xù)飛走之后,我才將他從池塘里拉上來?!?p>  人自然是被蟄成了豬頭。

  不過繁冰兒從小就被母親教導(dǎo),不準(zhǔn)嘲笑任何患者。

  所以,還是努力的拼命忍住了。

  “然后,我就帶他回家,給他找了一些藥草敷上,又喂他吃了幾顆解毒丸,他的情況才好一些。

  因為他的身上都濕透了,怕他著涼,我還讓我娘去隔壁的哥哥家借了一套衣服過來,給他換上。

  他也許根本沒有想到那些小東西的威力會這么大吧,反正是嚇得不輕。

  我娘問他話,他也什么都不說。

  最后,娘又讓我拿出一些藥包起來送給他,才將他給送走。

  唉……一晃,竟然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

  時光真是最無情的東西了。

  繁冰兒很有些感慨。

  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立即道歉道:

  “不好意思,打斷了你的故事。

  后來呢?你的故事里的那個人,又怎么樣了?”

  江逾白卻是笑而不語,只看著她道:

  “你猜?!?p>  繁冰兒:“……”

  這不是睡前故事時間嗎?怎么又變成猜謎語了?

  見她一臉怔愣,江逾白忍不住緩緩笑了開來。

  那笑容不似往常的文秀清雅。

  反而藏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笑過之后,江逾白若無其事道:

  “你我的故事大同小異,不如,我再給你換一個吧……”

  如同山間的清溪般潺潺柔柔的聲音,無疑是上佳的催眠曲。

  第二個故事還未講完,繁冰兒已經(jīng)閉上眼睛,呼吸勻長了。

  江逾白漸漸止了聲音。

  最終,閉了嘴,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毫無防備的恬美睡顏。

  寂靜的長夜中,他的心,卻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小時候深刻于記憶中的那張粉面生春的桃花笑靨,漸漸的與面前的這張臉重合在一起。

  尋尋覓覓多年。

  卻是起起伏伏、跌跌宕宕、失失落落。

  終不能如愿。

  當(dāng)他從少不更事的年紀(jì)長到可以成親的年紀(jì)時。

  家道卻中落了。

  當(dāng)他終于千辛萬苦從地獄深淵里爬出來時。

  她卻嫁人了。

  就在他心灰意冷,以為這一生,自己注定會孤獨(dú)終老時。

  賊老天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是將她重新送到了他的面前來!

  他的目光緩緩的掃過那張沉靜的睡顏。

  最終,落在那如同花瓣般柔軟而溫暖的粉色唇瓣上。

  只要稍稍一俯身。

  那么,他多年的夙愿,便能成真。

  江逾白默然無聲的盯著那唇瓣看了好久。

  等他再次回神的時候。

  兩人之間,已經(jīng)是呼吸交錯、氣息交融的的狀態(tài)了。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那輕暖的氣息、輕輕的灑在皮膚上的顫栗感覺。

  心頭,也涌上了一股燒灼的燥熱。

  腦中似乎也多了一個正在搖旗吶喊的小人兒。

  小人兒在不停的大叫著:

  “親下去!親下去!

  這不是你一直在盼望著、渴求著的嗎?

  反正她已經(jīng)睡著了,什么都不會知道的……”

  什么都不會知道的……

  江逾白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閉上眼睛。

  卻是緩緩地、重新又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自己可能錯失了此生唯一一次與她親近的機(jī)會。

  但是,他并不后悔。

  因為他不想要這樣的‘得到’。

  她是他心目中、皎潔無暇的月光。

  他又怎能褻瀆那抹月光呢?

  而且。

  他想要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如此……

  正在熟睡中的人忽然發(fā)出了一聲無意識的哼喃。

  小動物似的,又翻了個身,面朝著他繼續(xù)沉睡。

  江逾白不由看的搖頭失笑。

  他幫對方將滑落的錦被重新蓋好。

  然后,將身子靠在旁邊的車壁上,也疲累的閉上了雙眼。

  心中那驚濤駭浪般的情感,也隨著漫長靜夜,漸漸平息。

  無人知曉。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繁冰兒就被拍打木板的聲音給驚醒了。

  “夫人!夫人!”

  繁冰兒猛地坐了起來。

  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只手,竟然還在抓著江逾白的衣角。

  而江逾白就坐在她的身旁,竟是靠著車壁,坐著睡了一夜。

  他的眼底下有著明顯的淡淡青色。

  聽到拍木板的聲音,也跟著悠悠轉(zhuǎn)醒過來。

  “啊……夫人,早?!?p>  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江逾白笑著對她打了個招呼。

  想起昨夜自己失態(tài)的種種,繁冰兒頓時覺得很是無地自容。

  她也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點頭回應(yīng)了一下。

  然后,便借著轉(zhuǎn)頭去尋自己外衣,趕緊避開了對方那清如明鏡般的目光。

  江逾白過去將木板卸下。

  外頭站著的,正是草薰和周子聰,以及兩個還在打著呵欠的車夫。

  而看到竟是江逾白前來卸掉木板時,草薰頓時愣了一下:

  好像……有哪里不對?

  不過,對于自家夫人的關(guān)心,明顯蓋過了她的好奇心。

  不及多想,草薰便已經(jīng)爬上了馬車,直奔自家夫人而去了。

  旁邊的周子聰在看到江逾白時,卻是露出了一副別有深意的神情來。

  然后,沖著江逾白好一陣擠眉弄眼。

  江逾白道:

  “你眼睛進(jìn)蟲子了?”

  “嘖,少裝蒜?!?p>  周子聰朝里望了一眼,見里面的主仆倆正在互相傾訴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沒空注意這邊。

  便壓低了聲音,用胳膊捅了捅江逾白,小聲的揶揄道:

  “進(jìn)展真快啊,都同住一個馬車了……”

  江逾白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一臉無辜道: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還裝?”

  周子聰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道:

  “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天天拉著我在城門口溜達(dá)……

  不就是為了等里面的那位顧夫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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