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淵離開陸素素之后,便想去找南宮月,可想起她昨日那般表現,終究還是停住了腳步,往自己的廂房而去。
南宮月已然起床來,洗漱完之后,卻遲遲不見四喜拿早餐過來,心道,這倒是奇怪了,平時在這個時候,四喜早就準備好吃食的,今兒個這是怎么啦?
正想著,四喜怒氣沖沖地奔跑進來,口中布滿憤怒說道:“太不像話,今日居然給姐姐準備這些簡陋的吃食,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
南宮月抬頭看過去,看到四喜端著一碟咸菜和饅頭過來,這些食物和往日的相比確實是簡陋了許多。
“罷了,這些也挺好的,就這樣吧?!蹦蠈m月倒覺得無所謂,這些食物便就是在現代也是挺正常的早餐了,四喜卻是看不過眼,看來這古代的貴族們的花銷倒也蠻大的,處處都求最好。
四喜嘟著嘴巴放下食物,還是不開心地說道:“就姐姐這般好滿足,我倒替你不值當,這些人看到二爺娶了陸小姐,現在這么快便狗眼看人低,這般下去哪里還了得?!?p> “喜兒,這些話你在我這里說說發(fā)發(fā)牢騷倒還行,去外面便不要這樣說了,只怕會惹到別人非議?!蹦蠈m月只怕這丫頭口沒遮攔,非惹出什么不好的事來。
“我哪里說不得?這本來便是事實,我看他們怎么非議我。”四喜還是氣呼呼地說道。
南宮月不禁心中一暖,這小丫頭年紀雖然小,可是卻是真心為她的。
“在這深院宅子中,人多嘴雜的,一個不當便會被人抓住話柄,所以還是謹慎一點為好?!蹦蠈m月說道。
“姐姐……”四喜終于轉過腦筋來,“既然姐姐這般認為,那我便聽你的?!?p> “你們在聊什么呢?”門外響起了韓夜的聲音。
南宮月笑著說道:“韓大哥來了,快進來吧,還站在門外做什么,這般見外?!?p> “雖然你我是老相識,可這禮數還是要有的?!睕r且這大早上的,要是撞見什么不該撞見的話,他倒是怎么都說不清了。所以南宮月若果沒有叫他進來的話,他是始終都不會進來的。
現在聽到南宮月讓他進門來韓夜這才進門去。
“昨晚上你說有話和我說,這不,大早上的我便早早起床過來了。沒想到趕上你的用飯時間?!表n夜皺著眉頭看著南宮月桌子上的饅頭和咸菜,“這淵府就這般伙食?
”這倒是顯得寒酸了點。
“這個是……”四喜嘟著嘴巴就要說出緣由來,可南宮月卻是笑著拉住她坐下不讓她多說話。
“既然你們都在,那就一邊吃一邊說吧?!蹦蠈m月笑著說道。
“好?!表n夜笑著說道,“既然小月說了,那我便陪你一起吃?!?p> “只不過這么點饅頭,只怕我們三人不夠吃哦?!蹦蠈m月皺眉說道,“不如,喜兒,勞煩你再去廚房走一趟,看能不能多要點饅頭回來,就說我用來招呼韓將軍的?!?p> “好的,那我馬上去?!甭牭巾n將軍這名號,正往水杯倒水的四喜好像一下子開心起來,想來那幫勢力之人聽到韓將軍名號,只怕不敢這么欺負姐姐了。再怎么說,韓將軍也是二爺親口收入軍營的人。
看著四喜離開之后,南宮月這才低聲說道:“韓大哥,我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p> “什么事情?”看到南宮月這般神色神秘的樣子,韓夜不禁好奇起來。他這才明白過來,適才小月是故意支開四喜的,只是不想讓四喜聽到這重要的事情。
“原來爹爹并沒有死。”南宮月欣慰地說道。
“你說什么?!”聽到南宮月這句話,韓夜極為的激動,他激動得打翻了手邊的杯子?!罢娴拿??”
“千真萬確,是宇不韋告訴我的,說爹爹現在被他暗中放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蹦蠈m月說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表n夜看到南宮月低下頭去擦著衣裳,心中一著急,便伸出手去幫她擦著衣服。
這一刻,他和她靠得很近很近,他清晰地聞到她發(fā)際的清香。這讓他不禁心中一緊,不由覺得有點緊張起來。“你沒事吧?”那水杯中的水那般熱,不知道她有沒有被燙壞,不過他一個大男人,倒是不好就這般揭開她的衣服看個究竟,看著她痛得皺起眉來的樣子他心中十分不忍心。
都怪他粗心大意,聽到老爺沒死的消息太過激動了,這才會將滾燙的水杯推翻。
“你們在干什么?”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嚴肅的聲音。
來人正是漢東淵,左思右想心中如亂麻般的漢東淵,終究還是忍不住往南宮月居住的東廂趕過來。沒想到才過來,便看到南宮月和韓夜在拉拉扯扯的!這大白天的,他們要做什么好事!
漢東淵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他忍不住怒火攻心大踏步上前,一把拉開南宮月,繼而一拳將韓夜打翻在地上。
看到韓夜被打倒在地上,繼而韓夜的鼻子流下了殷虹的血跡來,南宮月不禁愣住了,繼而回過身來奮力甩開他的手,冷冷說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漢東淵不禁怒道,“我還沒問你們在干什么,你倒問我了。”
“不可理喻!”南宮月的臉色更為冷峻,看來二爺定然是誤會了她和韓大哥什么了,不然也不會這般表現。只不過他確實是在無事生非,這讓南宮月甚為惱火,可卻是懶得跟他解釋什么。
如果他相信她,又何至于這般懷疑于她。
“我只不過是……”韓夜看著怒火沖沖的漢東淵不禁覺得有點委屈,按住自己的鼻孔止血,臉色分外糾結的樣子??煽吹侥蠈m月示意他不要多說,他只好閉上了嘴巴,卻也知道,此刻他要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不然怎么說都解釋不清楚了。
這殘局,相信小月可以擺平的。韓夜一邊想一邊捂著鼻子飛快地退了下去。
“我不可理喻?”漢東淵陰冷地說道,“南宮月,我怎么覺得你不可理喻?”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南宮月大腿上還被開水燙得發(fā)疼呢,漢東淵卻在不依不撓地問罪她,這般誤會于她和韓夜之間非正常的關系,想到這里,她的心情極為不好,自然對漢東淵的語氣也甚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