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夜晚我燒毀了所有的記憶,
從此我的夢透明了;
有一個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
從此我的腳步輕盈了。
......
第二天清早,郝知亦渾渾噩噩地從醒來,昨夜的夢讓他不安。
又是那個人,為什么那個人總是以各種各樣的形式讓他再次想起。
忘不掉的始終忘不掉。
都說時間能治愈一切,郝知亦卻不相信,畢竟能治愈,早就該治愈好了。
打開微信:
川水:無事
郝知亦明白了,看來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起床,洗漱,穿校服,上學,日日如此。
“可惡,不想去。”
不是厭煩上學,是厭煩某個人。
“咱倆死一個就好了啊?!?p> 郝知亦不是一次有這樣的想法。
步子沒法停下來,就像生活的年輪一樣。
到了,進了,坐下。
班級一如既往的死寂,來早的是睡覺,來晚的是嬉鬧,這個班級沒有學習的氛圍。
“呵呵,管我什么事?!?p> 郝知亦拿出英語書,打算背單詞。
但是剛準備開始,那種堵悶的感覺又沖涌上腦。
“可惡!”
郝知亦痛恨自己,為什么不能一刀斬斷這一切。
坐在郝知亦身旁的蕭穆川看不下去了,他這些天已經(jīng)習慣了郝知亦的這個樣子。
“沒必要吧?!边@是蕭穆川認為唯一能說的安慰。
郝知亦好像沒聽見,他只感到那個陰影蓋過了外界一切嘈雜。
叮——
早自習莫名其妙的結(jié)束了,預備鈴已響。
是英語課。
“草?!焙轮嗫烧鏌o語了,又是這無聊的英語單詞,英語語法,英語老師。
而且他還不敢不聽課,因為成績較優(yōu)秀,被老師認為是重點生培養(yǎng),所以一旦有小動作,便會被點名提醒。
郝知亦可受不了這種提醒。
但郝知亦意外的發(fā)現(xiàn),面對著無奈且讓他無語的英語課產(chǎn)生的苦悶竟然抑制了陰影所帶來的。
權(quán)衡左右發(fā)現(xiàn),原來也還行。
“我好了?!焙轮鄬ε赃叺氖捘麓ㄇ穆曊f道。
蕭穆川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意思已經(jīng)擺在了臉上:“哼,就你,還能好?”
隨后蕭穆川開始了睡覺模式。
上著英語課的班級對他來說,就是比夢鄉(xiāng)更溫暖的地方。
“喂喂,”
嗯?
郝知亦感覺到身后被人捅咕,便稍側(cè)回頭,看見吳恙遞給他一個紙團。
“不要?!焙轮嘞攵疾幌刖椭肋@是誰給他的。
眼見著紙團被甩到了很遠的地上,后排一位女孩著急了。
“喂!喂!”她焦急地用著能多大有多大的細音提醒著,吳恙卻回頭,無奈地對她笑了笑。
“真煩人。”郝知亦的陰影不是她,但她卻十分令他討厭。
剛?cè)雽W時,彼此都不了解,誰也不知道誰裝了幾層面具生活,有的都是表象,演出來的都是人生。
她就是這樣,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是面具。
郝知亦很慶幸他能趁早就看破了她的真面目,雖然不知道準不準,但她這滿身假象已足夠令他惡心。
這節(jié)課,郝知亦一直沒有再回過頭,無論有什么聲音傳來。
這些都比不上陰影令他痛苦。
“算了,睡覺吧?!?p> 郝知亦打算不做人了。
反正也快高考了,他對自己的未來并沒有熱血沸騰,反而就像平常生活一樣。
每每想到未來,郝知亦都覺得自己還不如不想,因為那是空白。
隨后,郝知亦似乎便安心的摘下精致的金絲框眼鏡,趴在書桌上準備入睡。
知筆亦卿
夢里什么都有,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