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星月輪突發(fā)異動,星海翻涌偶有紅光乍現(xiàn),一眾仙家聚首稟報了天帝。
這樣的消息無疑會轟動整個天界,能讓星月輪異動紅光乍現(xiàn)的,百萬年來只有一次,便是當(dāng)初戰(zhàn)神初生于天地間時。
天帝皺眉思索片刻,戰(zhàn)神早于天魔一戰(zhàn)里消散,怎么會再次紅光乍現(xiàn)?難不成……當(dāng)初他根本沒有死嗎?
這一想法惹得天帝心中大為不安。
當(dāng)初天界一戰(zhàn),那位身披銀甲的戰(zhàn)神,狹長的雙眸里透露出萬分殺意,手中影月劍釋放出無盡光芒,形成劍雨從天而降,霎時天界死傷慘重。
至于這位曾為天界奮勇殺敵、被敬畏的戰(zhàn)神為何要在天界大開殺戒,還要從天魔一段短期協(xié)作說起。
三界為天界、魔界、人界,其實遠(yuǎn)不止此,只是他們的存在不被承認(rèn),長期的流離失所不斷地遷徙,不被承認(rèn)的那部分種族為自己定名異族,他們終是被逼迫到與三界為敵。
戰(zhàn)神作為天界的殺手锏,為天界出征,殺戮不少異族,所以這場暴動發(fā)生戰(zhàn)神被作為替死鬼推了出去。想他半生為天界效力,卻得了這么個下場,所有的生靈涂炭全被天界眾人歸結(jié)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屑天界給予的頭銜,什么戰(zhàn)神不戰(zhàn)神的,只要他想,不過是伸伸手的力氣就能把天帝殺了統(tǒng)治天界。
他初生于天界,將這里視為了自己的家才會為天界征戰(zhàn),不曾想落得如此地步。但錯的是這群看似道骨仙風(fēng)的混蛋,而不是天界,所以他在異族暴動之時血洗了天界,縱然他再強大,也敵不過天魔合作。
所以三界曾流傳過這么一個故事,道:戰(zhàn)神麒萚被反噬,失去理智,血洗天界后不敵攻勢身損于大殿內(nèi)。
夷徵山四周并無國家更是荒無人煙,山腰間有一山洞,山洞木塌上躺著一個男人,他身著玄色衣袍,雙眸緊閉,唇邊有惹眼的血跡。
當(dāng)狹長的雙眸睜開后,所有的畫面回憶涌入腦中,過了許久他勾了勾唇,起身后胸口泛起一陣疼。
麒萚伸手錘了捶胸口,有些艱難的呼出一口氣,沒想到他在這世間茍且偷生的活著,每一輪回都會放出一縷魂魄去歷劫從而不被天界察覺,只是沒想到這一世遇到的凈是些熟人……還有那丫頭,幾千年不見,真的長大了。
耳邊似又傳來軟糯的聲音,一個女娃娃仰頭道:“那你等我長大,我長大了一定會報答你的?!?p> 他還記得他當(dāng)時問了一句:“你能怎么報答?”
女娃娃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臟兮兮的衣服:“我……我,等你老了我給你送終……”
“……”
當(dāng)時麒萚覺得有好氣又好笑,于是他給予了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女娃娃一道咒印,在眼尾處從而護她周全。
“送終就不必了,你好好長大,他們不護你,我護著你?!?p> 女娃娃肉嘟嘟的臉上滿是感動,眼淚一直掉個不停:“嗚嗚嗚嗚哇,謝謝……謝謝你,我長大嫁給你行不行呀,嗚嗚嗚嗚?!?p> 莫名其妙的話惹得麒萚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拍了拍女娃娃的腦袋:“你才多大,想得太遠(yuǎn)了。我只是見不得小娃娃受苦罷了,喏,恰好我剛從人界回來,這玩意兒似乎人界的娃娃都喜歡?!?p> 一只草編的蚱蜢,惟妙惟肖,原本他是覺得新奇有意思,又被吆喝了幾聲不得不買一只。
女娃娃接過蚱蜢,一邊抽泣一邊問:“多謝……我今年七百歲了,再過兩千年我就是大人了,你別瞧不起人!”
一邊哭一邊謝還不忘懟人,這娃娃當(dāng)真有意思啊。
“好好好,你是大人?!?p> 從回憶中脫身的麒萚走出山洞,俊美的面容上帶著幾分豁然,他走到小溪邊,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他的模樣。
“容祟?!彼创捷p聲道出一個名字后伸出大手捧起水,洗去臉上的血漬。
“我可比容祟好看太多了?!?p> 溪面漾起一圈漣漪,仙草簇?fù)碇心悄ㄐ碛爸饾u消失在了晨間濃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