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華斯在離開約翰的房間以后便來到食堂找克滋伯,讓他一起找人。
克滋伯依舊是一臉冷漠的吃著一片黑面包。
這是十分粗糙的黑面包甚至上面連一片黃油都沒有。
愛華斯看著克滋伯吃的很香,于是也從窗口拿了一片黑面包,一杯茶。
拿著面包與茶的愛華斯坐到了克滋伯的對面的一個空位置上,喝了一口茶對他說“:克滋伯,今天下午之前,幫我個忙,幫我把“家人”都聚集齊來,切記一定要在5點之前到米朗21號等我,絕對不可以遲到,聽見了嗎??!?p> 克滋伯咽下口中的食物,環(huán)繞四周,在發(fā)現(xiàn)餐廳的人流非常少了,才對愛華斯說到“:約翰讓的?”
“嗯?!?p> “有大事?”
“嗯,有大事,十萬火急?!?p> 克滋伯馬上吃完所有東西,舔了舔手指,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后就連忙去尋找散落在全城正準備干活的“家人”。
愛華斯坐在位置上不緊不慢的吃完自己手中的東西,。
這地方的食物雖然好吃,但這也是也是愛華斯這一世第一次可以隨便吃到飽的地方。
愛華斯想到這份面包與茶很有可能是自己在這個餐廳吃的最后一頓飯,心中居然產(chǎn)生了些許對此地不舍的情緒,而這種情緒也不禁讓愛華斯感嘆:自己終于又變得更像一個幸福的人了。
在輕松的早餐結束后,愛華斯回到了自己的閣樓,收拾了一下自己要拿的東西——一件大衣與一袋小鋼珠。
拿大衣是因為愛華斯不舍,畢竟這件大衣足足價值7斯文。
拿鋼珠是因為這是愛華斯的武器。
在這一年愛華斯有多次使用「亂序」的經(jīng)歷,在這些使用過程中愛華斯對「亂序」的掌握越來越精通。
但讓他發(fā)現(xiàn)小鋼珠的妙用還是在一次意外當中,愛華斯跌倒在地,隨后無意間改變周圍的磁場,這樣做,導致了地上一顆不起眼的小鋼珠被改變的磁場以子彈般的速度射出,輕易的便將那位不知名的敵對幫派成員頭目的腦袋擊穿了。
從此愛華斯就有了在出去辦事一定要帶著一袋子鋼珠的習慣。
在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后,愛華斯把錢都拿出了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問題后將這四金磅11斯文零2諾比全裝進了內襯的錢包里。
但想了一下,又拿出了11斯文,嗯,這些斯文是給以后解散給其他“家人”準備的。
愛華斯在替克滋伯也收拾好行李后便從容的走出了閣樓。
在走進了餐廳后,愛華斯回頭看著自己居住一年的地方,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走出大門。
愛華斯用了一上午只找到了6位“家人”,嗯這已經(jīng)占了占二分之一了。
沒錯,在澤靈中還待著紅吻果蝠的“老人”,就只剩下這12名了。
愛華斯在找到他們后挨個告訴,要他們馬上去米朗21號等著他,在五點之前絕對不可以離開,即使那距離郊外也不過40分鐘的路程。
中午愛華斯因為時間緊急,在一個破舊的小餐館買了一塊面包,對付了一口就繼續(xù)尋找其他的“家人”了。
在下午四點20分鐘,愛華斯除了上午找到六名“家人”,在之后便一無所獲。
這讓愛華斯不禁感到一絲苦惱。
看了看天色,愛華斯認為現(xiàn)在該去租車房去看看了——如果光愛華斯自己逃跑那自然不用多此一舉,只不過那些“家人”們畢竟都是普通的小孩子。
愛華斯真擔心他們如果走兩三百公里會不會死道上了。
綜上所述,愛華斯忍痛花了16斯文向租車房租了一輛性價比最高的馬車,可以裝下20個孩子的大車。
交錢的時候愛華斯的手還在不斷的顫抖。
愛華斯在租完車后便到旁邊的面包店買了一些面包給大家作為漫長路上時間里的干糧。
夕陽西下。
當愛華斯有些疲倦的趕到米朗21號后,第一眼他就看見了十二個孩子擠在這流浪漢才會呆的破屋子里,并且他們除了克滋伯以外的所有人都在整齊的望著他。
愛華斯看了一眼克滋伯與在場的所有孩子向他們問到“:聶蓋特呢?有誰知道他在哪嗎?”
“聶蓋特在萬倫路,因為偷了一個帶名字的鼻煙而被警察抓住了?!币粋€臟兮兮的小男孩怯生生的說到。
愛華斯向那個小男孩問道“:他偷的那個鼻煙值多少?”
“那個鼻煙壺應該是金的?!蹦莻€小男孩回到。
“嗯,他動了不該動的,最重要的是他還被警察當場抓住了,該死的,對不起大家,我沒有任何辦法去監(jiān)獄辦法救下他?!睈廴A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聶蓋特之后會遭遇的事——絞刑。
那個鼻煙壺的價值高過了13斯文,這比聶蓋特的命還要值錢,所以聶蓋特要用命來償還這份罪惡。
既然如此,愛華斯立刻放棄去找聶蓋特的想法,至于去劫獄這個想法?愛華斯想都沒想過,這根本不現(xiàn)實。
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救他的命,愛華斯也只能無奈的讓聶蓋特死在大牢里了。
在不去想聶蓋特后愛華斯靠著墻邊坐了下了,說到“:再等一會吧,大家,五點鐘就會有馬車來,接咱們,它會將咱們送到奧洛丁,那時候我們就真正安全了?!?p> 其他的人則是一臉茫然的問到“:為什么要跑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約翰老大呢?”
愛華斯則是言簡意賅的向他們說明了現(xiàn)在的處境“:約翰去刺殺了一名銀行家。”
“……”
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現(xiàn)在還沒有人去懷疑愛華斯的話。
隨著時間的流逝沉默伴隨著恐懼在眾人的心中不斷醞釀。
“我們真的可以逃出去嗎?”
很多人在心中對自己進行提問。
得到的結果都是“不”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相信自己可以從一名經(jīng)歷刺殺的銀行家的手里逃出去,除了愛華斯與克滋伯。
畢竟那些孩子,他們就是群沒見過父母的孤兒罷了,沒有人有資格讓他們有更高的眼界,更好的素養(yǎng)。
孤兒與銀行家,這種仿佛天塹般的身份上的差距在這個風起云涌的時代,在這個資本主義的社會中被無限的放大。
大到?jīng)]有人膽敢反抗將死的命運。
壓抑的氣氛環(huán)繞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直到時間來到了五點。
天上的太陽好似已做好換班的準備,顏色如同那天的日出般熾烈而奔放。
這讓愛華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很快愛華斯便讓自己強制打消了這份不詳?shù)念A感。
在這個時候愛華斯絕對不能展現(xiàn)出一絲的軟弱
門外傳來了一聲馬的嘶吼,與嘶吼相伴的是馬蹄踩在路上發(fā)出的“咯噔”“咯噔”的聲音。
愛華斯探出頭向外觀察了一下。
看見一輛寬大的馬車,前方有兩匹馬拉著,上面還有一位滿臉絡腮胡的車夫。
‘確實是自己下午定車時看見的那一個,但是為什么感覺我好像在這之前曾經(jīng)看到過他,好奇怪的感覺啊。
但愛華斯沒有多想,畢竟現(xiàn)在的時間非常緊急,容不得他磨蹭。
“都出來了,車到了,排好隊,都快點上車,別嚰蹭?!睈廴A斯指揮這些“孩子”們上車,在愛華斯看到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上車后自己也跳上馬車,在馬車的最后面坐下。
馬車夫看到來的全都是小孩子,眼中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本能的只想到:我要發(fā)了,沒想到我也能遇到一回天上掉餡餅的美事。
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名車夫不由得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而坐在最后邊的愛華斯也終于想起了為什么自己會對這名車夫感到眼熟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