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驢火燒的安排下,
號山留下部分群妖鎮(zhèn)守,之后牛尊又招來了所有的土地山神。
一番交代后,雙方各自滿意。
……號山自古都是牛魔王家族不可分割的領地。
雖然要離開了,但封地不能丟。
而山神土地們則是希望紅孩兒這個混世魔王趕緊離開。
卻又擔心其他妖魔占領號山,他們下場會更加凄慘。
所以,牛尊想了個完美方案!
將數千精銳群妖暫交于山神土地,群妖鎮(zhèn)守號山,他們負責統領。
如此一來,牛尊有了免費的“職業(yè)經理人”幫忙打理家族產業(yè)。
……山神土地手下有了免費的妖兵,以后再也不用擔心其他妖魔欺負。
身為神的姿態(tài)也可以拿出。
一時間,雙方都很滿足!
至于之前的過節(jié)?
什么過節(jié)?我們有過節(jié)嗎?那叫不打不相識!
……牛尊這一手操作,
看的驢火燒直呼‘大王威武’,有妖帝之資!
然后被牛尊無情的甩了個嘴巴子。
……可憐的驢子,至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妖帝之資?我呸!
……這驢子想害我!這種要命的Flag是特么能隨便就立的嗎?
不抽你抽誰?
安置好群妖后,牛尊跟驢火燒一路向東!
——直奔長安而去。
…
長安!
人族氣運匯聚之地。
匯聚著無數的仙佛精怪,以及人間的修仙者。
魚龍混雜,但卻又彼此相安無事。
……寬廣的長安大街上,房屋鱗次櫛比,遠處更是樓閣殿宇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
“嘖!好個盛世長安啊!”
窗前。
牛尊背負著小手,站在椅子上,看著外面熱鬧的街市,咂舌不已。
——東市,
位于長安朱雀街右側。
也是長安最為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之一。
市內貨財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四方珍奇,皆所積集。
…筆行、酒肆、鐵行、肉行、雕版印刷行等。賃驢、買胡琴、看雜戲、琵琶名手、貨錦繡財帛等等,應有盡有!
東市旁邊就是長樂坊,
大唐最有名的教坊司就位于這里。
三天前,
牛尊便跟驢火燒進了長安。
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花了不知道多少錢,反正牛尊不在乎。
對于凡人來說,錢財是人生的全部,但對于他這種級別的妖王來說。
凡俗錢財就是糞土。
……用曾經某個大佬說的話,我現在對錢沒有任何興趣。
總之,在錢的驅使下,冒險屋順順利利的開在了這長安城中。
今天。
就是冒險屋正式開業(yè)的日子!
此時,在冒險屋外,更是匯聚了一大批的大唐百姓。
有年輕的書生,
有打扮花枝招展的富家小姐,也有走江湖的豪俠。
還有幾個衣著不凡的修士。
……這些人人手一張制作精美的傳單,鬧哄哄的一片。
“老程,你也來了?”
一個神采魁梧,面相精美的貴公子,看向身旁五大三粗。
穿著儒生長衫不倫不類的少年。
“…我來看看,最近沒什么樂子,覺著這冒險屋還是挺有意思的?!北唤凶隼铣痰臅坪醪灰詾橐獾?。
“我看你是來砸場子的?!辟F公子瞇了瞇眼,豈不明白這貨的心思。
一眼就給看穿了!
“……哼哼,杜老二,別告訴我你沒存了這個心思的?”程處默哼笑。
這杜老二就是喜歡假正經。
“……傳單上可是說了,這冒險屋里,可以看到西天取經的圣僧?!?p> “圣僧當年開水陸法會,我可是見過的,要是讓我看到是假的,嘖嘖!”
看到是假的如何,程處默沒有說。
但作為經常一起廝混的狐朋狗友,杜荷不用想也知道會發(fā)什么。
惹上這個混世魔王,只能說老板倒霉了。
不過給個教訓也是應該的。
圣僧可是大唐御弟,敢拿圣僧來開玩笑,不得不說這老板膽子忒大。
“什么是冒險屋?”
“這傳單上可是說了,能看到圣僧呢!”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管它真假,反正今天開業(yè)大酬賓,不要錢,免費的試試也好。”
…
冒險屋,大堂——
“少爺,都準備好了。”中年管家打扮的驢火燒上前諂媚道。
牛尊深吸口氣轉過身,小手一揮道:
“……抱我下來!”
“得嘞!”驢火燒立刻上前,把牛尊從椅子上抱下來。
牛尊來到柜臺后,對著站在門口的綠驢火燒,道:
“開門迎客!”
“……注意維持秩序!”
“是!”驢火燒說完,直接打開了門,“嘩!”鬧哄哄的一片。
“諸位,冒險屋初次開業(yè),采取分批體驗,每批一百二十六人!”
“請諸位從門口的四個通道進入?!?p> 驢火燒身為天仙初期的妖魔,雖然隱藏了修為,
可聲音依舊輕松傳遍全場。
眾人被耳邊炸響的聲音一怔,頓時安靜了下來。
見此,驢火燒蠻夷的點點頭,道:
“…先來后到,大家有序排隊,進入大堂后,左右兩側自行落座。”
一群人在驢火燒的安排下,有序在左右兩側的座椅上入座。
軟皮沙發(fā)椅,厚重而不失舒適。
一時間,大堂內“呻吟”此起彼伏,牛尊見此,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大唐雖然昌盛,
可這種真皮沙發(fā)還是沒有的。
這里大多都是普通百姓,身體完美陷入沙發(fā)座椅,享受極致按摩。
不舒服才怪了!
“小孩,你是這里的掌柜?”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
來人一身儒袍,
不過這一身儒袍穿在他身上,非但沒有半點的儒雅氣。
反而有種狗熊穿裙子的滑稽。
……黝黑的皮膚,滿臉的橫肉,鼻孔瞪的老大老大,像是要吃人。
強忍著嘴里的韭菜味,
牛尊皺了皺小鼻子,道:“正是!”
程處默一愣,他本是起個話頭,等著叫這小孩家里人出來的。
誰想這小家伙竟然直接承認了。
……額,我接下來該說什么?
被打亂問話的節(jié)奏,程處默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蠢得簡直沒臉看??!
一旁杜荷頓時滿腦袋黑線。
不過自詡讀書人的他,言辭還是很客氣的。
上前拱了拱手,道:
“……小掌柜可知,在大唐以圣僧的名義行騙,是何等罪名?”
行騙?
牛尊一愣,不明所以道:
“…客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店本分做生意,何來行騙一說?”
杜荷剛要繼續(xù)開口,
找回節(jié)奏的二貨程處默立刻道:
“世人都知圣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經,早已離開大唐,你還敢說沒行騙?”
牛尊頓時恍然。
明白這二人是認為這里不可能看到圣僧,所以才來質問的。
牛尊一指兩側就位的人,道:
“……二位公子,凡事都講究一個眼見為實,試過不就知道了嗎?”
牛尊的意思很簡單,你先試啊。
……見這小孩一副自信的表現,程處默跟對杜荷也有些將信將疑。
“小子,話我先撂下。”程處默深吸口氣,道:“當初水陸法會我是去過的。”
“更是與圣僧正面接觸過。”
“如果等會來的是個真圣僧,以后你這冒險屋,小爺照了!”
“如果是個假圣僧,哼哼……”
聽到這番狂言,牛尊雙眼瞇了瞇。
他倒是不生氣,還不至于跟個凡人計較,他在乎的是這小子的身份。
去過水陸法會,
正面接觸過唐僧,
敢放言在長安這種一磚下去,砸倒一片權貴之地說照著自己。
顯然這是個權貴家的某個二代。
怕至少也是個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