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著利刃半晌,宋婉瑩意圖用目光制止住他的下一步的動作,可惜渣渣向來是沒有話語權的,又是一陣寒光,不過這一次從自己身上剝離的,就不是指甲這么溫柔的小東西了。
緊緊地攥住夜煞的衣領,宋婉瑩很沒出息的哭了。疼死啦,這個殺千刀的死矮子!
發(fā)出一聲哀鳴,宋婉瑩痛苦的連臉都煞白了。刀法好怎么樣,還不是一樣的疼!更該死的是自己除了斷指頭要疼一次,特馬的長出來還要再疼一次!你知不知道不死不是無限外掛,而是一種變相折磨?。∧阒恢榔圬撊藭L不高??!
“恩,斷掉的手指在動,是想要回到主人身邊嗎?好乖啊~~”發(fā)出一聲夸贊可愛小狗般的感嘆,利刃隨意挑出一根送回到宋婉瑩斷裂處。
之間原本還是相離的兩個物體突然粘合在了一起,就像是被誰抹上了萬能膠一般,就是松開手都不會掉落。常人雖然看不見,可是宋婉瑩卻清晰的感受到自身在瘋狂的修復,先是內部機理,再是外部表皮。不過幾秒,那根手指就恢復了。
“還回去了就沒事嗎?那我要是不還呢?”皺著眉喃喃自語了一回,利刃壞心眼的把剩下的手指攥緊,然后后退了數步。
你令堂的腦殼!恨恨的罵了一句,宋婉瑩的表情更加痛苦。再生比修復何止是痛上數倍啊,但是身體的本能還是選擇了繼續(xù)。
之間宋婉瑩光禿手掌上先是咔咔的生長出四根指骨,然后肌肉血管和筋脈藤蔓般繞著骨骼迅速生長,最后肌膚也套衣服般的跟上,蒼白纖細的右手幾乎瞬間就恢復原樣!
這一次的通緝犯們發(fā)出的驚嘆是A級的,宋婉瑩感受到的疼痛是S級的??墒沁@一次,她卻是沒有哭,甚至連喊叫都沒有。
哭有什么用呢?動物園里面的猴子,難道哭幾聲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在這群冷血的殺手面前,只怕哭聲反而是調劑吧。
“唔......斷指都消失了?!笨粗谧约菏种邢穹蹓m一般消失的斷指,利刃的表情實在有些惋惜“不過你除了自我修復,居然還可以重生創(chuàng)造,這一點到是有些像傳說中的神?!?p> 你們家的神是這樣遭受虐待的?毫不客氣的把自己的手從利刃手中抽出,要是他在對自己做什么,那么自己就不是神,而是神經了。
“好了,玩一玩也就算了,不要浪費時間,你們下去做各自的事情吧?!贝蟾攀强磯驘狒[了,夜煞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抱起宋婉瑩走向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規(guī)模不算大,內容更是簡陋的可以??吹贸鰜?,這個房間已經很陳舊了,墻壁上的白漆早就已經泛黃,甚至有的已經掉落。這使得墻面極其的不整齊,就像是狗啃過的。而房中唯一的家具,就是正中央那張缺了角的木桌立在房間中央,
隔著五里地都可以聞到的窮酸味啊,宋婉瑩偷偷地掃了掃夜煞,真不知道這個作為S級通緝犯的意義何在,只怕牢房里面都比這里舒服吧。
“房子只要能住人就可以了,就是裝修的再精致,住個死人也是沒有意義的。”似乎看出了宋婉瑩的想法,夜煞微微的挑了挑眉“下面我們該坦誠相見了?!?p> 乖乖的點了點頭,宋婉瑩表示自己一定會全力配合。從見到對方這樣乖巧,夜煞輕輕地笑了笑:“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面色,你的確不簡單?!?p> 主要是崩了也沒有用好咩!要是痛哭流涕,磕頭下跪就可以離開,自己分分鐘跪下。嫌棄的掃一眼房間,宋婉瑩還是從夜煞懷中跳下,果斷的搶險爬到唯一的椅子上??此@個架勢就知道今天自己今天過不好了,還不如舒服一點坐著死。
“你相信命運嗎?”看著宋婉瑩自動自覺的樣子,夜煞似乎覺得很有趣,就連口氣都輕快了很多。
什么情況?難道他真的覺得坦誠相見到和自己談人生,談理想,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想到這個可能性,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像不要錢一樣的往下掉。看著夜煞似笑非笑的目光,宋婉瑩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唔,順著毛摸總是不會錯的。
“你說謊了,你對以后有什么想法?”夜煞的語氣還是很淡薄,不過卻是肯定異常。
馬屁拍到馬蹄上了,撇了撇嘴,宋婉瑩馬上一臉激昂的握住拳頭:“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打倒邪惡,統(tǒng)治世界!”
“話是好話,可你還在說謊?!币股防^續(xù)說。
這個人是復讀機嗎?不管自己怎么說都是一句話。宋婉瑩心里鄙視他,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有什么打算,還不都是他說得算。
而且大神都希望玩這招嗎?還是自己的表現真的這么不誠懇。看著夜煞的表情,宋婉瑩突然想起白晝那張欠欠的臉,還有故意上調尾音的:“說謊的孩子要扣工資呦~。”
老板,你坑死我了,要是你再不來救我,你可愛的員工就要被惡魔玩死了。在心底苦笑一聲,宋婉瑩調整了一下坐姿,以方便自己和夜煞的對視。
“我原來不相信命運,可是事實卻由不得我不信?!彼坪跸肫鹗裁矗股返谋砬橛行┎豢?。
怎么?這是開啟小夜講故事的節(jié)奏?挑了挑眉,宋婉瑩還是決定安安靜靜的聽著,反正自己也沒有不聽的權利。
“我要是說我們的相遇時命中注定的呢?”見到宋婉瑩那悠閑的只差爆米花的樣子,夜煞突然壞心眼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被表白了......還是被BOSS給表白了!差一點被空氣的再嗆死一次啊,宋婉瑩瞪大了眼睛看著夜煞。
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什么呢?你是個好人,可是我們不合適?呸!夜煞要是好人那么整個須彌界就沒有罪犯了,思索了良久,宋婉瑩還是開口:“那么,命運要你怎么玩死我呢?”
“哦?”似乎沒有想到宋婉瑩會回答這么嗆的一句話,夜煞的尾音上揚了一下,然后很快變?yōu)橐魂嚨仔Α霸谏畼湎旅嬗幸粋€預言家,他說有一天我會遇見一個殺不死的人,那個人會改變我的一生,甚至是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