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物種,如果在極其饑餓的狀態(tài)下發(fā)現(xiàn)一盤大餐,當然都是先吃為上。可是面前的這只女喪尸似乎有著驚人的控制力,只是看著宋婉瑩他們低吼。
餓了卻不吃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能吃,一種是吃不到。對于一個連同類都下的了口的種族,宋婉瑩果斷的否定了第一個想法。恩,雖然自己的肉不一定好吃,但是和已經(jīng)腐爛的喪尸比,總歸還是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的。
本著對自己肉質(zhì)的自信,宋婉瑩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起身向著女喪尸挪動了幾步。
“等等,我去?!鼻囿冒櫭剂R了一聲,在宋婉瑩開口前率先向喪尸走去“你看起來很眼熟,你認得我的是嗎?”
聽見青竺的聲音,女喪尸微俯身,向前伸手似乎想觸摸青竺的臉。單從外形上說她還是有優(yōu)勢的,至少沒有腐爛到面目全非,只是顯得蒼白和無神了些。
“嗷嗚——”沒有絲毫征兆女尸猛然就伸出一只蒼白的手,長著鋒利的指甲,向著青竺的咽喉抓去。
雖然一開始青竺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可靠近任舊沒能捕捉到她的速度。那是可在完全黑暗的環(huán)境中覓食,獵食和戰(zhàn)斗的能力。
“別過來!白癡!”向著宋婉瑩吼叫了一句,青竺可以清楚感覺到自己被舉起來,然后再次被丟了出去,只是這次丟出去的方向是不是向著門,而是向著喪尸。
自由落體運動還真是叫人不舒服,怪不得那個白癡總是一副疼的要死的樣子。這只女喪尸的靈敏度等級大概要比之前的巨人喪尸高出數(shù)倍之多,切,可不能在這里倒下。要不然光憑那個白癡一定會死掉的,才不要死在這陰暗骯臟的地方!
“死人就給我乖乖下地獄?。 泵偷負P手摔出凝聚了執(zhí)能的刀片,青竺兩個利索的空翻,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這次落地青竺可以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散架了,渾身上下一點氣力都沒有。之前和巨型喪尸的交手中自己的執(zhí)能已經(jīng)超負荷輸出了,就憑現(xiàn)在的自己可不是三級喪尸的對手。這時三代女尸再次欺近,用單手掐住青竺的脖頸拎了起來。
“青竺!”
宋婉瑩驚恐的抬頭,卻被身邊的澄澈攔住。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戰(zhàn)斗,就算難逃一死,也輪不得別人插手。”按住宋婉瑩的肩膀,澄澈幾乎是淡漠到殘忍“而且你也清楚,他的力量不單單是如此?!?p> 如果夜煞在肯定會毫不領(lǐng)情的冷笑‘你說謊了’吧,蹲下身子抱住用鉗子輕輕的安撫自己的咔噠,宋婉瑩突然覺得有幾分無力。
“在第一層共有給50名初級階段得感染者注射了藥劑,失敗人員35名,最終存活下來得只有15名,即便是存活下來的人,也不一定沒有感染?!?p> “"再次重復(fù),高級感染者在初期與常人無異,但隨著病毒在人體內(nèi)逐漸進化,高級感染者雖仍舊具備五官直覺及行動思考能力,但病毒將會重組腦干與神經(jīng)系統(tǒng),高級感染者會本能得渴望鮮血,由于思考能力得已保留大部分高級感染者會選擇混入人群.......”
“目前已知得高級感染者會逐漸表現(xiàn)出精神恍惚,武力異增,膚色發(fā)灰,雙眼赤紅,嗜血暴力等現(xiàn)象,若幸存者發(fā)現(xiàn)周邊有此類感染者請盡快將它隔離或獵殺。”
傳單上的字符一個個跳動在宋婉瑩腦海里,即使她想COS一把鴕鳥逃開所有問題,卻逃無可逃,這種深深地無奈感突然讓宋婉瑩想起自己的童年。
小時候,看著滿天的星斗,當流星飛過的時候,卻總是來不及許愿,長大了,遇見了自己值得自己保護的人,卻還是來不及。
“如果我不在了,你記得跑快一點......”
我有懶又渣,怎么可能跑得快。抬起頭看著離自己只有幾米的戰(zhàn)場,宋婉瑩微笑,要是有選擇什么漂漂亮亮的死法的閑暇,還不如為了活下去漂漂亮亮地奮戰(zhàn)到最后:毒舌的死小鬼,一定要活下去啊,說好了要保護我的。
“唔......”
悶哼一聲,青竺的感受到自己的脖頸被一代咬下一大塊肉,劇烈到幾乎麻木的疼痛讓他有些抬不起手。
“嗷嗚——”把咬下的肉連皮帶血被一代吞下,女尸的瞳孔變的更加的血紅,嘶吼聲也越發(fā)的迫切。
只是這種程度,自己才不會死。冷笑了一下,青竺摸向自己的腰際,掏出一把稍短的匕首,像女尸的頸動脈插去。
“嗷——”被劇痛刺激到的女尸發(fā)了狂,狠狠的把青竺往自己身邊的墻上撞。
“三代喪尸居然存在痛覺,真是有趣?!钡墓戳斯醋旖?,澄澈轉(zhuǎn)向安靜觀戰(zhàn)的宋婉瑩“不受神控制的生命,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對不起作為一個連小學畢業(yè)證都沒有的渣渣,我的智商君實在無法和您探討《生存與死亡》這種高大上的話題。
“人總有一天都會死的,但正因為生命是有限的,才能夠歡喜和悲傷。即使是不受神控制的生命,也會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法?!北е荒軄G人的信念,宋婉瑩信口胡謅了一段后就一派高深的不再開口。
雖然早知道自己與三代喪尸的實力差別,不過呆著等死顯然不符合青竺的風格。
“呼.....哈......女人要是都這么粗暴,會嫁不出去的?!?p> 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透過剛才自己骨頭和墻碰撞發(fā)出的聲音,青竺判斷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個空間。
“啊——吃——”艱難的發(fā)出單音節(jié),女尸嘎吱嘎吱地支撐起了身子,揚起滿是鮮血幾乎看不見五官臉,沖著青竺沖去。
匯聚起自己所剩不多的執(zhí)能,青竺將手中的刀硬生生插進身后的鐵墻。該死,絕不可以在這種地方倒下,沒有枯萎,我絕不讓它枯萎。
“喂,也許和你的力量比,我確實是小樹枝。但如果樹枝自暴自棄的話,大樹就真的要枯了。所以我不要被折斷,就算冬天來了凍掉了所有葉子,就算大風刮折了其他所有樹枝,哪怕只剩我一根樹枝,我也不要被折斷,我要陪大樹堅持到最后一刻!”咬住牙齦,青竺撲向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