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要回去了,也不知道嚴君想我沒有~”劉績策馬疾馳,思緒萬千。
“兄長,咱們將屯騎交與張柔,王佑兩人真的行嗎?”
“不會出亂子吧?”李峻對于劉績將麾下軍隊交與張柔,王佑很是不解,雖然并肩作戰(zhàn)了一年多時間,但畢竟不是自家人……
“子孝你看怎么?”劉績笑了笑,詢問劉沐的看法。
“懷愉多慮了,此事并無大礙,他二人需要這個機會?!眲鍌?cè)首向李峻解釋道:“一則可彰顯主公對他們的信任,二則屯騎乃朝廷之卒,非我等私兵……”
“懷愉,你得好生向子孝學(xué)習(xí)一番,不然日后為將如何御下?”
“……哈哈哈,我可不奢求太多,能為兄長先鋒將即可!”李峻從袖袋中掏出幾塊面餅,分別遞給劉績,劉沐。
“你小子,袖袋里到底藏了多少?”劉績擺了擺手,打趣起來。
“主公,前面!”劉沐一手勒馬一手握緊腰間戰(zhàn)刀。
劉績定睛一看,只見一馬匹上似乎拖著一血跡斑斑的人!
前面不遠處就是河內(nèi)郡治所懷縣,這樣的地方怎么會出現(xiàn)血跡斑斑之人?
望向四周可隱藏之處,發(fā)現(xiàn)并無異樣,勒馬。
“懷愉帶人上前看一看那人是死是活!其余人原地戒備!”劉績抽出戰(zhàn)刀,環(huán)顧四面。
李峻也不拖拉,帶著三四人徑直打馬奔去,查看馬背上血跡斑斑之人。
發(fā)現(xiàn)還有氣息,李峻左右看了一眼,喚身邊之人行至四周警戒,而后對劉績示意沒有危險。
“如何?”劉績御馬上前,翻身下馬,查看那衣裳破爛之人。
“還有氣,看樣子是力竭,死不了?!崩罹鸬馈?p> “看著裝此人應(yīng)該郡中守卒,離懷縣最近乃隰縣,懷縣怕是出事了!”劉沐蹲下身子,將那名力竭的郡卒背后的封泥桶取下,撬開取出一封信件。
“主公?!?p> 劉績接過信件,一目十行,大驚,立馬喚身邊親兵:“懷愉你速將此信交與隰縣縣令。”隨即將證明自己身份的官印交與李峻。
“明白!”李峻接過信件與官印立刻翻身上馬,領(lǐng)著五名士卒,縱馬往隰縣奔去。
劉績看著剩余的95名親兵,留下了五人照顧這名昏厥的郡卒,領(lǐng)著其余人策馬向懷縣急行。
懷縣不遠處,劉績正在分析親兵探查出的情報,城內(nèi)有上千名叛軍……
“子孝從那面進入可直達郡守府?”
“懷縣……如果布局沒有改變的話,或許,可以從東面可以一路沖殺過去?!眲迥X中思索著答道。
“上馬!”
劉績駕馬環(huán)顧眾人,大呼:“寇于近前,殺戮百姓,爾等即為國之兵卒,當以身報之!今日若有兄弟不幸而去,我必使其家中父母得到贍養(yǎng),兒女能夠長大……”
勒馬旋轉(zhuǎn)手中戰(zhàn)刀直指懷縣東面,催促胯下馬匹:“弟兄們隨我殺進去!”
劉績策馬持刀,領(lǐng)著麾下90名親兵從東面沖殺進了城內(nèi),此時叛軍還未完全控制懷縣城,至少郡守府的郡卒們還在郡守李敏的帶領(lǐng)下與叛軍纏斗不休。
年近四旬的李敏舉盾持刀,披頭散發(fā),袒胸露乳,毫無儒士模樣。
叛軍每次進攻,李敏都身先士卒與保衛(wèi)郡守府的士卒們共進退。
“夫君!”李敏妻子,公孫氏端著一大簍面餅與一眾仆役一起分發(fā)給守衛(wèi)郡守府的士卒們。
公孫氏端了一碗水給疲憊不堪的李敏,原本還氣喘吁吁地他,立馬整理蓬亂的頭發(fā)。
擦拭一下身上的血跡,面容微笑,言語輕柔:“我們這邊沒事的,此處刀劍無眼,讓他們來就是,你又何必如此呢?”
公孫氏將水碗遞給了李敏,雙手輕微的替他挽起頭發(fā),整理破爛的衣裳,毫不在意的說道:
“刀劍無眼,然夫君卻能棄筆提刀。我為女子不能與夫君同心共力,已經(jīng)是遺憾了,但這等小事我還是做得的?!?p> “你啊!”李敏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口飲碗中水。
“這外邊的廝殺……胤兒沒事吧?”
公孫氏回道:“夫君放心,胤兒未做打鬧。”
就在這時叛軍突然又發(fā)起了進攻,李敏顧不得其他,連忙拖起疲憊的身軀迎戰(zhàn),在走前回頭道:
“放心!沒事的?!?p> “嗯。”公孫氏點了點頭。
叛軍這次進攻的很急,但人數(shù)減少了許多,因為劉績率領(lǐng)的90騎卒已經(jīng)沖殺了進來,并且還在呼喊朝廷大軍已至,當然這種話哪些個見過世面的鄉(xiāng)紳們是不會相信的最多騙一下與鄉(xiāng)紳合作的黃巾軍殘部們。
但對李敏不滿的鄉(xiāng)紳們真的不怕朝廷大軍嗎?當然怕,可是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沒退路了啊,所以今日魚死網(wǎng)破,不是他們亡就是河內(nèi)郡守李敏死!
劉績率領(lǐng)的90騎卒雖然都是精銳之卒,也成功沖進了城中,但裝備唯有胯下馬匹與手中戰(zhàn)刀,并未著甲。
因為沒有甲胄保護的原因,這使得他們在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情況下,身手大幅度下降了許多。
如果說什么不怕死啥子的話語,這是不可能存在的,只要你是個活生生的人,不管在精銳的士卒在面對敵人刀劍時,心中都會產(chǎn)生一絲恐懼。
叛亂之人雖然著甲著也少,然而他們手中矛多啊,越往里面沖鋒遇見得叛軍就越多,現(xiàn)在劉績他們基本上了一人對5人以上。
劉績此時衣裳破爛的程度絲毫不比李敏少,手臂,雙腿,皆有紅刃,然手中戰(zhàn)刀不敢怠慢片刻,就算血液濺到了眼角也顧不得擦拭,不然下個丟掉性命的就有可能是自己。
一個不及時的躲閃,劉績滾落馬下,見叛軍竹矛刺來,連忙向后翻滾,而后持刀劈砍。
“主公!”劉沐警惕四周,想將馬匹讓于劉績卻遭到了拒絕。
“主公此事不可為之,咱們盡力了,趁現(xiàn)在還是撤吧!”
劉績看著越聚越多的叛軍,回首瞧了一眼,還能喘氣的弟兄,對劉沐笑道:“此處看來離敵將不遠了,敵眾聚與此,其首領(lǐng)處定然不會有太多人馬,你速領(lǐng)三十騎直奔敵將,大造聲勢,其不知道情況,定然以為攔截我等的人馬敗了……此戰(zhàn)可破之!”
劉沐猶豫片刻,而后抱拳道:“遵命!主公千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