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大屏幕上明晃晃的四個符號,組合在一起便是最令人震驚的組合,這種震驚不亞于古代種地的農(nóng)民遇見微服私訪的皇帝。
純血種人族代表著可以不用再考核書靈便能直接進入D黨系統(tǒng),代表著可以被D黨作為未來的接班人培養(yǎng)。眾所周知,D黨魁首馮?屈里在四歲時便被測定為人族純血種。
五十年后,另一個人族純血種出現(xiàn),人們紛紛打量著這個二十歲的少年,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過人之處。
稍顯凌亂的頭發(fā),不合身的衣裝,平平無奇的相貌,扔到大街上就會被遺忘的普通人。
竟然是人族的純血種。
“下面進行書靈測試。”
捧著果盤的禮儀小姐們穿著妖艷的旗袍走進來,每個果盤上放著一本通靈書,七大類集齊,考核的人排成一隊走到果盤前測試著。
測試者靠近時書上的世界樹標(biāo)記發(fā)出的光芒越盛,代表著擁有更高的應(yīng)和能力。
趙清走到“火”系書籍旁,那世界樹發(fā)出一陣紅光,連五彩繽紛的果盤都稍顯黯淡。
身后的人投來羨慕的眼神,“火”系書靈是七大類中威力較高,容易控制的書靈,是性價比最高的書靈體系。
趙清跟隨隊伍走到“魔”系書靈旁邊,那書靈罕見的發(fā)出幽深的紫光,古特力和黃毅臉色有些難看,純血種人族是不應(yīng)該與“魔”系書靈有什么應(yīng)和能力的,它只適合人血種較低的人族。
黃毅擺擺手,那手捧“魔”系書靈果盤的禮儀小姐識趣兒的退下去。
“考核完畢!”
“趙清、風(fēng)云考核通過,其余人退場接受記憶消除?!?p> 人群陸續(xù)離開會客廳,最后只剩下老頭兒和吳尚,以及新錄取的趙清、風(fēng)云四人。
吳尚沒想到自己會被刷下來,昨天父親身邊的秘書親口告訴他,自己一定會被錄取,而且會成為第一位被錄取。
“少爺,走吧。”
老頭晃動幾下吳尚的肩膀,現(xiàn)在他不敢在趙清面前造次。
對趙清造次,便是對整個D黨造次,即使古特力不說,這個自古以來愛惜天才的組織也會這么做。他只是個低階制書令,帝都城他難尋敵手,可整個D黨里低階制書令比護城河里的王八還多。
“少爺,走吧?!?p> 老頭沒了那股傲氣,一如他年輕的主子。
“喂!那老頭!你過來!”
站在角落里的風(fēng)云走到趙清身邊,對吳尚身邊的老頭說道:“弄死他!”
趙清:????
“來,趁著D黨的人不在弄死他。”
老頭喉結(jié)上下抽搐著,陰冷的臉像是被抹上一把難聞的翔。
風(fēng)云走到老頭面前,伸出手拍著對方的肩膀,譏諷道:“六七十歲的人了,少吹點牛行嗎?”
老者面如死灰。
再怎么說也是個老人,這把年紀(jì)了什么都不如面子重要。
現(xiàn)在,面子被這個叫風(fēng)云的年輕人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老人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只好忍住任督二脈中涌動的真氣,拉著吳尚在他快要失去理智時走了出去。
“呵,嘴強王者。”
風(fēng)云搖搖頭,向趙清伸出右手,笑說道:“你好,我是風(fēng)云,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p> “謝謝。”
趙清剛才沒有說話,也沒有爭論,并不是因為他沒有脾氣,只是在與“魔”系書靈近距離接觸后他有些不舒服。
頭痛?
惡心?
胃疼?
闌尾疼?
都是,又都不是,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舊傷還沒有好利索的緣故。
“恭喜,恭喜,兩位,歡迎來到D黨組織?!?p> 安琪走進來,臉上洋溢著笑容,她帶著的三個人中有兩個人通過了考核,這讓她著實開心。
就好像業(yè)務(wù)能力差勁的班主任帶出了兩個牛掰的學(xué)生,而且是全校最牛掰的那種。
“這是你們的世界樹節(jié)制,帶好,這樣就可以聯(lián)系到你們了。”
安琪把兩個黃銅色的世界樹放進他們的手心里。
趙清問道:“我有一個標(biāo)志了,就不用了吧。”
安琪的丹鳳眼看著他,說道:“不清楚,也不明白,老師為什么對你這個純血種這么好,是他囑咐我要多給你一個的。”
風(fēng)云把世界樹節(jié)制引入右手手腕中,他是蜘蛛俠的超級影迷,認(rèn)為所有厲害的武器都應(yīng)與手腕有關(guān)。
“他可是純血種,很少見的,以后會被當(dāng)做魁首培養(yǎng)。”
風(fēng)云看著手腕上的世界樹,滿意的系好袖口。
安琪反而不以為然,從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邊吃邊說道:“純血種也有廢柴好吧,他只能代表你天賦很高。”
“趙清,要好好努力??!”
安琪欣慰的拍著他的肩膀,有點像幼兒園老師教育小朋友的感覺。
趙清點點頭,他現(xiàn)在很舒服,頭腦也很清醒,剛剛安琪一走進來他就氣血周轉(zhuǎn)順利,五臟六腑平和了。
“安琪,要不要今天晚上去酒吧喝一杯,慶祝一下?!?p> 風(fēng)云正了正西服的扣子,滿面真誠的對他的助理發(fā)出邀請。
“趙清,一起去嗎?”
安琪笑瞇瞇的問道。
這當(dāng)然是客套話,趙清雖然不善言辭,可也沒有笨到摳腳的程度。
他也不敢多想,安琪會讀心術(shù),什么事情都瞞不過她。
只好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推辭道:“我不去了,有什么事情的話通知我就好了?!?p> 兩人出去了,諾大的會客廳只剩下趙清一個人。
他覺得剛才自己只要說“我不去了”四個字就行了,因為安琪可能根本就沒有聽到后面的話。
他猛然發(fā)現(xiàn)風(fēng)云挺帥的,有一種草原雄獅的既視感,滿頭波浪狀的金發(fā),身材高大,相貌英武,性感成熟。
而自己呢,一副敗狗像,要錢沒錢,要臉沒臉,別人休假我加班,還不上借貸買不起房,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交停車費,因為壓根兒就沒有車。
純血種人族又怎么,趙清現(xiàn)在感覺沒什么是重要的。
……
南陵山下一百米。
D黨帝都城分部。
三根巨大的合金柱子將整個分部撐起,每根都要三四個人才能抱住,古檀木鑿成的桌子列在房間中央,從國外運進來的全息投影儀將立體光標(biāo)投射在影墻上。
秘書部的人在古特力身邊耳語幾句之后便帶著其他人退出了會議室。
偌大的房間內(nèi)只剩下五個人,四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
花費上億元織成的雕花地毯在燈具的照射下有些晃眼睛。
“今天的考核竟然不讓我們幾個去做評委,古特力,你是怕我們搶你那個天賦極高的徒弟嗎?”
坐在古特力對面椅子上的老年人彈了下抽到一半的雪茄,隨后喉嚨里像是裝了一把機關(guān)槍一樣咳了起來。
梅蘇,D黨北極洲分部的總負(fù)責(zé)人。
古特爾年邁的臉上流露出不屑的表情,絲毫沒有可憐快要把肺葉咳出來的同事。
坐在梅蘇左邊的年邁貴婦人脫下白皙的蠶絲手套,從兜里掏出一支雪茄剪把那半只雪茄的口剪的整整齊齊隨后又放回到梅蘇的手里。
然后又從兜里掏出一條濕巾對著剪刀擦了兩下,放回兜里。
又拿濕巾擦了擦桌子,這才放心的把胳膊放到桌子上。
莎拉波娃?瑪麗,D黨圣君堡分部負(fù)責(zé)人,潔癖晚期患者。
古特力看到這一切,眼中放出久違的光芒,:“哦,我親愛的達瓦里希,你真是太優(yōu)雅了,我心中的小鹿亂撞,女神能不能接受我今晚的邀請?!?p> 瑪麗操著一口純正的帝都腔吐出兩個字:“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