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很克制了
“你叫什么名字?”廖淑君又問道。
“木……木允,兒?!彼穆曇艉茌p。
“你是不是結巴啊,說自己名字都說不順誒?!?p> 木允兒還是低著頭,沒答話,嘴唇抿得死死的。
見木允兒似乎臉色似乎不太好,廖淑君連忙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隨便問一句?!?p> 木允兒只搖了搖頭。
而一旁,寧然聽見木允兒這個名字,臉上有些驚訝。
木允兒是書中男主角云鶴的曖昧對象之一,而且還是女主最大的勁敵,她性格非常膽小,都不敢跟人對視,說話也輕聲細語的,但是其實骨子里很堅韌,她的性格和原主很像,也正是因為如此,云鶴才特別注意到了她。
而且木允兒的身份還很不簡單,她是京都四大世家木家唯一的小女兒,上面好幾個哥哥,還有各種叔叔伯伯舅舅,簡直就是團寵文里面的標準女主。
木允兒最后也因為男主光環(huán)而被云鶴吸引,還求她的哥哥們幫助云鶴,甚至在云鶴面臨經(jīng)濟危機之時把她哥哥們以及叔伯舅舅們給她的木氏集團股份全部轉給了云鶴,導致后來木氏差點易主。
即便如此,寵她的哥哥長輩們依舊沒有責怪她,更多的只是無奈罷了。
而原書中,木允兒的結局也并不算很好,她在二十四歲那年查出得了胃癌,沒多久就去世了。
寧然覺得,如果不是木允兒得了胃癌去世,云鶴最后都不一定是和女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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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寧然去學校第一天的早上厲弈之就去出了差,幾天后才回來。
他回到厲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整棟別墅黑漆漆一片,也寂靜異常。
管家和傭人們平時都不住這里,偌大的別墅內(nèi),竟是空無一人。
他也是在出差后才從管家那里知道,寧然說要離開別墅,是要搬到學校去住。
以厲弈之對寧然的了解,她很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甚至可能不會回來了。
他并沒有打開客廳的燈,只是憑著對這棟別墅的熟悉徑直上了二樓進了書房。
他洗完澡之后已經(jīng)差不多到凌晨了,可他依舊沒什么睡意。他就坐在書桌前,開始處理文件。
他拉開了書桌右邊的抽屜,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抽屜里放著一份陌生的文件,最上面還放著一張黑色的燙著金邊的卡。
是他給寧然的那張黑金卡。
他沉默著拿出卡和文件,把卡放在一邊,打開文件。
文件的第一頁貼著一張小紙條,上面的字跡格外工整漂亮,可寫著的那段話卻不是厲弈之想看到的。
致厲先生:厲先生,我不知道您到底為什么突然說要報答我,在我的記憶里,我并沒有幫助過您什么,甚至在此之前和您并沒有什么交集。您的卡和轉給我的巨額財產(chǎn)我實在是不能要,我全部都還給您,字我也已經(jīng)簽好了。希望您以后別突然說什么要報答我的話了,更別突然給我這么貴重的東西了,我會很受驚嚇的,謝謝您!
在這段話的最后,寧然還畫了一個苦笑臉。
看完這段文字,厲弈之眸色微沉。
他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些,才讓她對他如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可明明,他已經(jīng)很克制了,而且也從沒在她面前露出像前世一樣丑陋的一面,她不應該這么怕他才對。
現(xiàn)在只不過才剛開學,寧然并不算忙,課也很少,為了之后的學習更加輕松,她這幾天沒課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圖書館預習之后要學的內(nèi)容。
這天她剛從圖書館回到寢室,就聽見廖淑君在宿舍里對著其余兩人道:“你們知道嗎,那個年紀輕輕就是哈佛醫(yī)學碩士的蘇秦會在開學典禮的時候來我們學校演講!”
齊雯雯鄙夷道:“那又怎么樣,有什么好激動的,又不是你請來的?!?p> 廖淑君一噎,臉上有幾分掛不住。
而木允兒也很顯然不是個可以和廖淑君分享這份喜悅的人。
所以廖淑君看到寧然回來的時候,連忙笑著迎了上去,把剛才的話復述了一遍,還問道:“蘇秦,你知道不?”
寧然點了點頭。
何止知道,她還知道他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基本上每本小說里像厲弈之這樣長期游離在危險邊緣的大反派都會配備一個私人醫(yī)生朋友,而厲弈之的這個朋友,就是蘇秦。
蘇秦的確是醫(yī)學界站在前沿的男人,而且他現(xiàn)在還很年輕,以后在醫(yī)學上的前途不可估量。
但就是,人品不太行,還花心得很。
寧然對這個人實在是沒什么好感,也希望以后不會有什么機會可以接觸到他。
廖淑君見寧然點頭,又說道:“蘇秦能來給我演講,這真的是有生之年系列啊,而且據(jù)說蘇秦還長得特別帥,也沒有女朋友?!?p> 寧然心里吐槽,確實是沒有女朋友,只不過曖昧對象比起云鶴只多不少,而且他夜店也沒少去,至于長得帥不帥,寧然覺得她見過厲弈之之后,再帥的男人在她眼里可能也就不過爾爾了。
廖淑君又道:“而且聽說蘇秦是厲先生請來的,開學典禮的時候厲先生也會上臺致辭。天吶,我真的是太期待了,厲先生厲弈之誒,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一個人基本上壟斷了半個商業(yè)界!據(jù)說也很年輕,不知道會不會也長得很帥?!?p> 厲弈之?
聽到這個名字,寧然有些意外,他什么時候這么閑了,竟然還會參加一個大學的開學典禮?在他心里,工作是排在第一位的,他是絕對不會把時間放在給一群不相干的人做演講身上的,而且她記得厲氏并沒有進軍醫(yī)學領域啊,他來醫(yī)科大學開學典禮上致辭做什么?
寧然百思不得其解。
京醫(yī)大開學典禮那天,禮堂擠滿了人,除了本屆的新生,還有許多學校請來激勵新生的榮譽校友。
寧然今天出門較晚,湊巧的是,木允兒也出門很晚。
本來寧然覺得以木允兒的性格和她待在一起可能會覺得有些不自在,雖說她們也已經(jīng)同寢了好幾天,但是這幾天她基本上都是在圖書館度過的,要等到晚上圖書館閉館才會回宿舍,所以她至今都未和木允兒說上一句話,甚至她覺得木允兒可能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所以她并沒有提出要和木允兒一起去禮堂。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木允兒竟然主動向她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