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威脅步步緊逼,陳川只覺得越發(fā)緊迫。
陳川放下樹,便馬不停蹄的開始做‘無心’面具。
急于做祭練飛劍的陳川,對于靈性的需求,堪稱無窮無盡。
之前他做面具的手法,熟練歸熟練,總有點游刃有余的意思。做完一個之后,便會歇一會,不會把自己憋的太緊。
但現(xiàn)在卻半點空隙都不給自己留了,他幾乎將自己的所有時間都壓榨了出來。
不單是休息的時間,每一個步驟,他都做得盡量快,幾乎做到了極限。
他一直做到晚上,地上的‘無心’面具已經(jīng)堆積成山。
大致算過之后,他也知道了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個面具。
六十三。
是平時的一倍還要多。
他也因此收獲了比平時多上一倍的靈性。
就算如此,陳川仍不滿足。
“提升了一倍又如何,要想將祭煉飛劍,非得有千倍百倍的靈性,才能成功,現(xiàn)在還是差得太遠了。”
“到底要怎樣才能湊夠靈性,時間可不等人??!”
陳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焦急,但他也知道此時根本急不得。
青銅刻刀、飛劍都是罕見的能提升靈性的器物,紅丹、朱果也是少有的能提升氣血的資糧。
再加上白猿夢境和猿魔面具,為他貢獻的靈性和氣血。
相比于那些老老實實打熬氣力,滋養(yǎng)氣血,孕育靈性的修行客。
他提升的速度,已經(jīng)不是乘風而起能夠形容,簡直算得上坐火箭……當然此世到底有沒有火箭,陳川并不知道,就像他知道他到修行速度到底有多快一樣。
祭練飛劍太慢不是他的過錯,只是因為此時飛劍的位格比他高出太多。
倘若此時陳川位格為一的話,飛劍的位格必然在一千以上。
陳川祭煉飛劍的進度如此之快,已經(jīng)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如果單憑他自己的力量,怕是到猴年馬月才能將飛劍祭練成功。
陳川急著進入浮島,他將地面打掃一下,就慌不迭合衣睡了。
……
陳川再次來到浮島。
此時天上掛著的‘太陽’,就只剩下拳頭大小,那是飛劍不停汲取的緣故。
更讓他驚訝的是腳下的浮島,如今已經(jīng)有一畝大小,花草爭先開放,樹木也別勁似的,使勁往上長。在中間出現(xiàn)了一棵冠若華蓋的大樹。
這景象陳川沒欣賞的心情,他只關心靈性怎么來的,他將所有來源都盤了盤。
“白猿夢境的的靈性就那么多,不可能將浮島擴大到這般面積。”
“從陸青那里的得到的靈性,也只不過相當于三四次白猿夢境,也不會那么多?!?p> “‘無臉’面具,我做的雖比之前的多上不少,但也頂多能擴張半所房子。”
將所有可能性都排除之后,這靈性的到底來自哪,似乎已經(jīng)不用想了。
陳川看向了插在地上的飛劍,如今飛劍上已經(jīng)爬滿藤蔓,表面甚至長了一層青苔。
“飛劍轉(zhuǎn)換靈性的速度竟然這么快,看來將飛劍祭練成功的那一天已經(jīng)指日可待了?!?p> “可是,問題在于隨著祭練的程度越來越深,所需的氣血也會越來越多。而紅丹和朱果又是有限的,我該去哪里去尋那么多氣血呢?”
他轉(zhuǎn)變一想:“多想無益,若是沒有飛劍傍身,我怕是也活不長。還是先將這些靈性注入飛劍吧?!?p> 突然之間,陳川反應過來:“也許我可以將進度控制一下,轉(zhuǎn)換的氣血不要超過每天獲得的部分,讓獲取和消耗達到一個平衡。等我積攢到足夠的靈性之后,再一口氣將飛劍祭練成功?!?p> 心中有了計較,陳川便將靈性注入飛劍之中,轉(zhuǎn)眼之間就將進度推到了百分之三。
到這兒程度,浮島大概還有一個小房間大。
陳川之所以要留下這么多靈性,是因為他在‘猿魔變’的修煉中獲得了一絲靈感,他需要靈性驗證一下。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重塑太陽。
“現(xiàn)在問題是……從陸青那里得來的氣血在哪兒?!?p> 隨著陳川開始主動去感受,他對此地的了解與日俱增。
“如果沒有我的驅(qū)使,那些氣血絕不會乖乖的往太陽處聚集,所以那些氣血必然還藏在我身體里的某個角落。同理可知,我之前獲得的那些氣血也必然藏在身體的某個角落?!?p> “之前那種看似劇烈的消耗,只是因為我無法調(diào)動氣血,此地的氣血被消耗光之后,直接消耗到了最根本的靈性?!?p> “從氣血直接轉(zhuǎn)換到靈性,效率非常低,從靈性轉(zhuǎn)換為氣血效率也沒好到哪去。所以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氣血連著靈性一起吸干。”
“但是靈性無法直接補充,就只能補充氣血,姑且頂一下?!?p> “所以眼前的虛空,又不只是虛空。我只是因為不了解它,才會將其當做虛空,他里面必定藏著氣血!”
“只要我用意念調(diào)動的話……”
“出來吧!氣血!”
虛空紋絲不動。
信心滿滿的陳川,居然落到這個結(jié)果,他尷尬的閉上了嘴。
他試著去與感應虛空中的一切。
那些本就是他軀體的一部分,有的是四肢,有的是五臟六腑。
而此地便是靈臺方寸。
他漸漸看到了那虛空,并不是虛空,而是一層黝黑的外皮,下面藏了一層暗淡的紅色。
在他的操控下,暗紅色的氣流從下面飄了出來,如同百鳥歸巢一般,匯聚在太陽的位置。
更多的暗紅色液體流了出來,粘稠的液體緩慢的移動,以太陽為中心緩慢的移動著。
在調(diào)動氣血的同時,陳川一直在思考著。
如果將氣血抽干,全都聚集在此處,顯然并不是一個一個明智的做法。
他軀體的其他部分也需要正常運轉(zhuǎn),也需要維持氣血,他又不能只要腦子。
陳川很快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也許我可以參考‘猿神變’和其他功法的運行理念,讓氣血沿著一些運功路線一直流動?!?p> “這個太陽可以作為一個循環(huán)汞,將體內(nèi)的氣血全部調(diào)起來,使起一直處于運動中。這既可以方便飛劍汲取氣血,又能促進氣血反哺身體各處?!?p> 說干就干,陳川很快便將太陽降了下來,放到地面上將吸取氣血的方向調(diào)整了一下,都變做從前到后,又將施放氣血的方向調(diào)整為從后到前。
滾滾的氣血流動來之后,終于變得鮮活起來,照到了黝黑的外皮上。
那外皮仿佛能夠吸收光似的,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并且散發(fā)著衰敗的氣息。
“看起來還不錯,但如果沒有我的控制,這循環(huán)總不能持續(xù)下去??磥磉€是得用靈性控制。”
陳川看了一下腳下的浮島,默默說道:“看來還是得參考一下猿神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