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勾死人是什么鬼
之前那副骨頭架子已經(jīng)夠嚇人的了,誰知到了這個境界,才知道沒有最嚇人,只有更嚇人——
這尼瑪活脫脫就是一個受了剝皮皮酷刑的死囚啊!
“晶晶,過了多久了?”
白晶晶不敢轉(zhuǎn)身,紅著臉悶悶的說:
“已經(jīng)三十天了!”
怪了,CD都期滿了,這次蘿莉怎么沒叫我起床呢?
白岳奇道:
“晶晶,你今天很美啊,背過去干什么,怎么不敢看人了?”
白晶晶身子一僵,羞羞的呸了一口,嗔道:
“哼,我才不看你!”
白岳這才后知后覺的往下瞥了一眼,臉上血肉一陣抽搐,慌忙攝了幾片蓮葉過來蓋在腿上,遮住那根剝了皮的香蕉,埋怨道:
“你這妮子,也不知道變身衣服給我!”
白晶晶余光偷偷回看一眼,這才放心的轉(zhuǎn)過來,委屈的說:
“岳哥哥,你在修煉啊,我哪里敢打擾?”
白岳壞笑道:
“不敢打擾,卻敢偷看?”
“誰,誰偷看了?”
白晶晶無地自容,羞得鉆到蓮葉堆后面。
說實(shí)話現(xiàn)在這模樣實(shí)在是瘆人了點(diǎn)兒,還是換回楊少俠比較好!
身子一晃,變作一個劍眉星目身背無鋒巨劍的白皙少俠朝美人兒走去,聽到腳步聲,白晶晶紅著臉抬起頭,先是一驚,隨即欣喜的跳起來:
“岳哥哥,你恢復(fù)肉身啦?”
白岳搖搖頭,笑著說:
“還沒有,才到分神期,彼此彼此……”
說著,還伸手捏了捏白晶晶粉嫩的桃腮,這妮子倒是沒跑,笑嘻嘻的說:
“岳哥哥,人家已經(jīng)渡劫期大圓滿啦,嘻嘻……”
我去,這大品天仙決真讓人嫉妒??!
同樣的煉化一枚人參果,人都初中畢業(yè)了,我才初一……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這就要渡劫了?”
白晶晶得意的說:
“岳哥哥,我感覺一旦出去,就會引來天劫……等天劫過后,就換我保護(hù)你啦!”
你可拉倒吧,哥們兒從不吃軟飯!
白岳想了想,忽然說:
“晶晶,這段時間你先別修煉了……等我把境界堆上去,先渡個劫試試,若是沒什么兇險,你再渡劫,好不好?”
白晶晶站起來,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嘟著小嘴說:
“好吧!”
白岳笑道:
“怎么,不樂意啊,不想被我反超?”
白晶晶走過來,把臉貼在他肩窩里,幽幽嘆道:
“岳哥哥,我想早點(diǎn)兒恢復(fù)肉身……再者,我不想讓你去試,我只是白虎山的一具骸骨罷了,早就該死。而你,是要做大事的人,讓我先試試天劫好不好?”
這妮子,就讓人挺感動的。
白岳目光灼灼,反手握住那只葳蕤,朗聲道:
“誰說你該死了?你是我妹妹!這三界之內(nèi),誰敢動你,我必將他挫骨揚(yáng)灰,魂魄貶在九幽絕境,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白晶晶眼眶一紅,淚珠兒“噗簌簌”滴落下來,環(huán)住他的脖子動情的說:
“岳哥哥,你真的太好了……”
白岳笑道:
“話又說回來,你現(xiàn)在就去渡劫,恢復(fù)肉身,那也沒什么用???”
白晶晶抬起頭,疑惑的說:
“怎么就沒用了?”
白岳拿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這才隔著衣服指了指,怪笑著說:
“我這模樣,真沒辦法洞房啊!”
“咦~”
白晶晶羞得連腳脖子都紅透了,慌忙推了他一把,受驚的兔子一樣跳出他的懷抱,三兩步又躲到荷葉堆后面去了。
“岳哥哥,不理你了,哼……”
過了許久,白岳壞笑著說:
“好啦,你別藏了,換我藏起來好不好?”
“不好!”
腦海里忽然響起蘿莉的仙音:
“新的體驗(yàn)活動已經(jīng)開始,請宿主做好準(zhǔn)備……”
得嘞,那我滾粗?
白岳輕聲道:
“晶晶,我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喲……”
聽到這話,白晶晶慌忙忍著羞探出頭來,一雙眸子里滿是擔(dān)憂:
“岳哥哥,不是在五莊觀么,你千萬別出去冒險了!”
白岳只是笑笑,注意力在蘿莉那兒。
“叮,宿主當(dāng)前等級……約等于分神期,系統(tǒng)將為宿主匹配高一級體驗(yàn)對象,請稍后……”
下一瞬,眼前出現(xiàn)三個備選項(xiàng):
【東海龍宮巡海夜叉】、【水簾洞巨蟹守將】、【花果山勾死人】
白晶晶見白岳沒有回話,卻忽然變了臉色,眉頭緊鎖,慌忙從荷葉堆后面跑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惴惴不安的說:
“岳哥哥,你別出去好不好?”
白岳沒說話,他感覺有一絲不妙,蘿莉這次給出的三個選項(xiàng)都在花果山附近,而且都不是能薅羊毛的肥羊,難道是猴子出什么事兒了?
算上明月這次,也才體驗(yàn)了五次,總共不到一年半……
猴子還小的很啊,能闖什么禍?
白岳不出聲,白晶晶愈發(fā)擔(dān)憂起來,晃著他的胳膊:
“岳哥哥,岳哥哥?”
綿柔的觸感將白岳喚醒,他低頭看了看白晶晶,朝她咧咧嘴,露出八顆整齊的白牙:
“放心,我這次是去花果山,沒什么危險!”
“木啊”一聲,消失不見。
白晶晶身子一顫,慌忙捂住面頰。
一團(tuán)紅霞從耳根往下蔓延,又陷入某種奇怪的封印之中……
白岳選的是【花果山勾死人】,雖然不知道“勾死人”是個什么東西,但直覺這玩意兒對猴子的威脅要比其他倆海鮮要高,心一橫就來了……
花果山正是深夜,星斗漫天,寂靜無聲。
身前一人身穿白衣,披頭散發(fā),雖在往前走,但整個身子紋絲不動,腳離地面足足三寸,光背影看著就怪瘆人。
白岳低頭一看,自己也是相同裝束,只是手里多了一條繩子。
這……就是勾死人了?
怕不是個鬼!
便朝前面那“鬼”喚了一朝:
“喂,你是勾死人嗎?”
那人緩緩回頭,一張臉灰敗至極,兩只猩紅的眼珠子輪了一輪:
“多新鮮,你不是勾死人?”
好吧,是一丘之貉。
白岳不好意思的說:
“我突然忘了……咱們來這干什么?”
那人陰測測的笑了一聲,還是半死不活的語氣:
“勾死人,還能干什么?”
白岳氣死了。
“廢話不是,我是說……我忘了要勾誰!”
那人眼珠子又緩緩的輪了一圈,慢慢飄過來,壓低嗓子問:
“你偷喝孟婆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