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秋生到來,徐昊嘆了口氣,看來他原本的計劃是行不通了,九叔既然說任婷婷有難,那阿威肯定不會錯過這種表現(xiàn)的機會,定是帶人過去任府這邊,今晚是不會再來牢房了。
“唉!算了!”徐昊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符帶來了嗎?”
秋生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
“帶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我?guī)Я藥煾竸偖嫼玫姆???p> “有什么奇怪的?昨晚四目師叔那邊,驅(qū)趕行尸靠的就是符箓!”徐昊哪里能說出自己的秘密,于是隨口說道:“任老爺剛死不久,用符紙鎮(zhèn)住他,才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
“到底是能掐會算的麻衣派啊~”秋生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張黃紙,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幾個朱筆大字,立馬就被徐昊搶了過去。
“誒?阿昊你這是做什么?”秋生疑惑的說道:“師父交待過,必須盡快把靈符貼在任老爺頭上,否則要出大麻煩了!”
“不著急!我自有分寸!”徐昊淡淡的說道,同時隨手將裝滿大洋的袋子,丟給了秋生。
自打聽到九叔打算從合法的渠道,為自己申訴。徐昊就已經(jīng)有了其他的想法,他可不相信阿威會講什么法律證據(jù)。
那么自己要離開這里,恐怕唯一的助力,就是不遠處的蠢蠢欲動的任老爺了。
秋生有些疑惑的打開布袋,頓時被里面白花花的大洋閃瞎了眼,小心翼翼用手指夾出一枚,吹了口氣,放在耳朵邊,聽著那綿長悅耳的聲音,才驚覺自己沒有在做夢。
“這....這...這些錢是怎么回事?”秋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他長了那么大,從來沒見過那么多錢,以至于抓著袋子的手,都因為激動,變得顫抖起來。
“馬家莊帶來的那批貨,被阿威發(fā)現(xiàn)了!”徐昊眼神盯著不遠處的任老爺,嘴里念念有詞道:“這家伙出三百個大洋,全吞了進去...”
說到這里,只見原本安靜的任老爺手腳抽搐,好像實驗臺上被導電的青蛙,眨眼的功夫居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徐昊拍了拍還處于極度興奮中的秋生,指了指任老爺,頓時讓這個沉浸于幸福中的大好青年,情緒瞬間從驚喜變成了驚嚇。
“???????他怎么活了”秋生目瞪口呆的說道:“糟糕了阿昊,沒來得及把符紙貼在他的頭上...”
“用不著害怕!你現(xiàn)在的事情,先把錢找地方安頓好!”
徐昊反而出乎意料的鎮(zhèn)定,一把按在秋生的肩頭,迫使他冷靜下來,然后才說道:
“既然任老爺能尸變起來,那么他的老爹,只怕更兇更加厲害,你藏好錢還是趕緊去支援九叔他們,否則局勢不堪設(shè)想...”
秋生好不容易穩(wěn)住心神,眼見任老爺?shù)氖w,離著還遠,正在張牙舞爪四處亂走,于是壓低聲音說道:
“那你怎么辦?我可不能把你留給這個危險的怪物!”
徐昊晃了晃手里的符箓,提高聲音說道:
“沒事,我有保險,還有這個鐵籠子----你快去藏錢,別像文才那樣,輕而易舉就被人發(fā)現(xiàn)!”
這不加掩飾的聲音,立刻引起遠處任老爺?shù)淖⒁?,木然的轉(zhuǎn)過身來,齜著牙,裂開了嘴,搖搖晃晃朝這邊過來。
秋生建筑按驚得腦門冒汗,當初在馬家莊,他可算是領(lǐng)教了僵尸的恐怖。
如今又見徐昊牢房堅固,在鐵柵欄里還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無奈咬了咬牙,縱身一躍,跳上墻頭,三步并作兩步,就遠離了這片危險區(qū)域。
任老爺雖然尸變,但相比他爹那種級別的僵尸,還差的老遠,跳又跳不高,只能砸吧著嘴,看著離開的秋生淌口水。
“喂!雖然走了一個,還有我呢!”牢房里的徐昊,淡定的說道,語氣冷靜的好像在跟別人聊天一樣。
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在任老爺耳朵里,頓時有種被小看的感覺,臉色慍怒的轉(zhuǎn)過來,徑直就撲了過來。
嘭!
牢房鐵柵欄頓時發(fā)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任老爺原本是個干瘦的老頭,錦衣玉食半輩子,哪里會有什么肌肉,但此刻他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卻不亞于一頭發(fā)瘋的野牛,瞪著血紅的眼睛,殺氣騰騰,完全無法想象,如此瘦小的身體,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干什么呢!那么吵,想找打是嗎?”一個士兵聽到動靜,進來呵斥道,誰知一見死掉的任老爺,居然一副龍馬精神的模樣,頓時被嚇尿了褲子,大叫一聲鬼啊,把房門嘭的一聲關(guān)了。
可這個動靜立刻吸引了任老爺?shù)淖⒁?,仿佛怪鳥一般撲騰過去,像撕開包裝紙一樣,就把木質(zhì)的大門給破開,大搖大擺朝前走去。
此刻警局內(nèi)部,精銳人員早就被阿威帶去任府,剩下一群鴉片鬼哪見過這種陣勢,抬著步槍砰砰砰打了一輪,卻絲毫不能阻止任老爺?shù)牟椒ィ瑒x那間這里亂作一團,哭爹喊娘的聲音此起彼伏。
“趁著沒有傷亡,快把牢門打開吧!我有辦法對付他!”此刻的徐昊,反而格外安全,仿佛外面的喧鬧和自己無關(guān)。
幾個士兵連滾帶爬來到徐昊的牢門前,哭喪著臉喊到:
“鑰匙....鑰匙都是隊長隨身攜帶,我們也打不開啊~”
聽到這話,徐昊嘆了口氣說道:
“如我所料,那----你們把僵尸引過來,我自有辦法!”
其實也用不著這些雙槍兵去做誘餌了,病急亂投醫(yī)的士兵們,此刻才想起,自己牢房里關(guān)著個道士,又聽徐昊說自己有辦法對付僵尸,早就三三兩兩聚集在徐昊的牢房門口,可憐巴巴希望得到一個囚犯的庇護。
任老爺追了一陣,目光很自然的投向了徐昊這邊。
“喂!任發(fā)!你這么著急離開,是想找你的女兒任婷婷嗎?”
徐昊朗聲說道,聲音宏亮高亢,在這一片混亂的地方,反而顯得格外突出。
而任老爺渾濁血紅的眼睛,在聽到任婷婷的名字之后,開始有了反應(yīng),死死盯著徐昊,似乎非常不高興,他女兒的名字,被一個年輕男子這么直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