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徐昊釋放淤積在左手的尸毒,頓時整個胳膊都發(fā)生了異變,與之相對的,則是徒然暴增的恐怖力量,將神打狀態(tài)的水匪頭子,像按死螞蟻一樣,直接捏碎在地上。
而隨著左手上沾滿了血,對方身上的技能,立刻傳輸到了徐昊的腦子里,只不過要想完全掌握這些技能熟練度,還需要吸收更多的血液。
“靠吸收血液就能變強?這可比日夜苦練要來的快!”徐昊心中不由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不可抑止的想到:“現(xiàn)在正值亂世,人命如同草芥,比如這個沙窩塘,地方閉塞,來往困難,全村人的血液,足夠我把一項技能練到宗師的地步,而這里的人就算死光了,也沒誰會在意,只會把這歸結到土匪頭上....”
就在徐昊胡思亂想的時候,周圍人眼里,徐昊左手滴著血,整個人楞在原地,好像木頭般沒有動靜。
“該不會失心瘋了吧?”秋生有些疑惑的說道:“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殺人,看到這種景象,難免會給嚇著....”
也虧得秋生沒跟著去過廣州,沒看到金霄大酒店里,徐昊將活人丟給群鬼分食的場景,才會有這樣的擔心。
聽到秋生這個推測,文才不由點了點頭。于是上前拍了拍徐昊的肩膀,溫言安慰道:
“阿昊啊,別往心里去,雖然你親手殺了人,但這家伙本就是作惡多端,又拒捕偷襲于你,完全是死有余辜,我?guī)煾刚f過,只要秉承心中良善,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么就算去到閻羅殿里,見到十殿閻羅,也可以自豪的對他們說,老子這輩子問心無愧....”
原本正陷入邪念影響的徐昊,被文才這么一拍,又聽到他說的話,其中那句:秉承心中良善....問心無愧...
更是讓徐昊幡然醒悟。
“啊??我這是怎么了?為了獲得一門武功?居然想要屠村?是不是有病?。俊毙礻恍睦矬@詫不已,額頭上冷汗不停在冒:“我什么時候對武功感興趣了?這玩意對我來說就是個雞肋?可惡,腦子秀逗了...”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徐昊拍了拍文才,由衷說了一聲謝謝。
說罷開始指揮起眾人,料理剩下的事情,救火,押運俘虜,清點物資,所有工作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
唯獨文才楞在原地,莫名其妙的嘀咕道:
“唔?這么點小事也要說謝謝?到底是當了掌門,說的話就是不一樣啊..”
......
...........
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繳獲白糖1.95噸,煤油50余桶,糧食百余擔,香煙兩百余條,此外還有大洋五百多枚,小黃魚兩條,俘虜人員二十來人。
徐昊看了看清單,按照承諾的那樣,先跟壯丁,士兵分了一筆繳獲的所得,剩下的所得,再大筆一揮,扣下了大半,拿出兩百個大洋,文才秋生各得五十個,剩下一百個大洋,托這兩位老兄帶回去給九叔。
“之前道觀被查封,我走投無路,多虧了九叔收留,文才挪位,讓我在義莊住了那么多天,還給我謀了個好差事,這點心意,還請收下!”
兩人見狀都有些汗顏,他們本來是過來看望朋友,送些生活必需品的,沒想到走的時候每個人褲兜里還裝滿了大洋,再說這次事情,秋生還好,文才幾乎就沒做什么事情,根本不好意思拿錢,連忙推辭起來。
“這筆錢的大頭,我是給九叔的,你們兩個,有資格代替你們的師父拒絕嗎?快收下吧!剩下是跑腿代勞的辛苦錢,也請不要拒絕!”徐昊淡淡的說道。
如此一說,兩人也沒法子拒絕,只能收下了這筆錢,又待了半日,終究乘車回任家鎮(zhèn)去了。
待秋生文才離開之后,徐昊也沒閑著,剩下的繳獲已經很少了,但不影響他將此事連同俘虜一起,報送給鎮(zhèn)上表功,同時還聯(lián)絡了報社的記者,給了二十個大洋的辛苦費,請他們來沙窩塘進行專題報道。
如此一來,自己做下的事情,就不怕上面的人貪墨功勞了。
安排完一系列事件,徐昊頓時感覺到一陣空虛,事實上沙窩塘本身沒什么事情,幾百年都不會有大事發(fā)生,也虧得文才那個倒霉沖天的人才,才會發(fā)現(xiàn)水匪的藏身之地,折騰了一整個晚上。
“文才.....說起來,這家伙也是厲害,能從水怪手里逃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什么東西?”徐昊自言自語的說道。
想了想左右沒有啥事,于是便叫人把營地看門的老頭叫來,燙了壺酒,跟他聊起天來。
“我這次行動,聽了好幾次,有人提到過一個東西!”徐昊給老頭倒了杯酒,首先開口說道:“海姑婆....這是個什么玩意?”
由不得徐昊這般好奇,他本職就是道士,在這個世界上,僵尸精怪遇到不少,很自然地對這些,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超自然力量,有所好奇。
“回大人的話,這是我們本地特有的一種妖怪,每到月圓前后三四天出沒,埋伏在礁石地帶,被她盯上的人,沒有誰能活下來!”
“哦?這樣??!但...”
徐昊不動聲色的將一枚損壞的銅錢丟在桌子上,正是當時文才佩戴的那枚,只不過已經被損害了,看起來跟普通壞掉的銅錢沒有什么兩樣。
“聽你說的那么厲害,但實際上看來并不怎么樣,我朋友靠著這么一枚護身銅錢,愣是驅走了那個....什么海姑婆,實在有些不夠看?。 ?p> 畢竟徐昊遇到的怪物,升級版的任老太爺,能呼喚珠江所有水鬼的四個人柱,如今面對一個被銅錢就能驅走的妖怪,實在是有些不入眼的感覺。
“唔?驅走了?”
營房老頭拿過銅錢,瞪著眼細看了片刻,然后說道:
“哦,是法器啊,那你可能誤會了一些事情....”
“此話怎講?”徐昊又倒了杯酒給老頭,有些好奇。
“我們村的人當初為了對付海姑婆,類似的法器不知道使用了多少,確實可以暫時將其逼退,但這妖婦真正厲害的地方,在于她認定的目標,無論用什么方法,都逃不掉溺死的厄運!”
原本在倒酒的徐昊,聽到這話,手上動作不由一滯。
“有很多人了,請了道士和尚坐鎮(zhèn),結果夜里的時候,眾人一個錯愕的時間,明明在屋子里的人,卻消失不見,幾天后在海上飄來他溺死的尸體,還有的人撒錢祭祀膜拜,可惜下場也是一樣,都被海姑婆抓走淹死,沒有誰能幸免...”
“什么?這怪物能上岸?”徐昊有些吃驚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趕緊離海邊遠遠的,是否可以躲過這個劫數?”
營房老頭詫異的看了徐昊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大人明鑒,你能想到的辦法,過去那些面臨死亡威脅的人,難道就沒想到嗎?”
“那....那結果呢?”
“結果?”營房老頭喝了口剛倒好的酒,齜著嘴笑道:“當然是沒有什么用處,照樣給海姑婆抓了回來!”